第158章 開始嚐試
“幫我帶上門！”雅言說道：“不用再回來了！我不想看見你！”
“雅言，你別這麽說！”朱子健隨即說道，眼中含著一絲悔意：“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已經讓你遍體鱗傷，那是我不明白你究竟在我心裏有多重要！現在我知道了，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讓我好好地對待你！”
“出去！”雅言說道，麵如死灰。
“你讓我出去也行！那我至少要看到醫生對你的情況作出一個診斷才行！”朱子健說道，隨即朝外麵走去。
“你讓我死吧！何必救我！”雅言說道，眼中有種豁出去的豁然：“你不是早就盼著我死嗎？怎麽還會對我這樣！你是不是瘋了！”
朱子健沒有說話，隻是朝外麵走去。
很快，醫生來了。對雅言做過一個係統性的檢查後，為首的醫生隨即看向朱子健：“情況已經穩定了！現在需要的就是精心調養！”
“大夫！”雅言說道：“我的情況已經穩定了是嗎？”
“是的！”醫生說道。
“那請你不要再對我進行治療了！我現在就要出院！”雅言說道，隨即就準備從床上坐起來。
“按住她，不要讓他胡來！“醫生連忙說道：“要小心她的傷口啊！”
“你們放開我！讓我死！讓我死！”雅言說道，隨即用力掙紮：“你們救我幹什麽！你們有那個工夫不去救那些拚命求生的人，救我們幹什麽！我有什麽值得救的！我已經對這個世界完全失望了！你們還讓我活過來幹什麽！”
傷口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液，所有人員齊上陣才將她按了回去，護士立刻上前，給她注射了一支鎮靜劑。
雅言的精神陡然垮了下來，眼睛茫然地看著天花板，空洞而無力。
醫務人員看到她的樣子，看到她漸漸安定下來，隨即便四處散開。
“朱先生，請你跟我過來一下！”為首的主治大夫隨即對有些呆怔的朱子健說道，然後示意他跟隨他走出病房。
朱子健隨即快速跟了上去，然後來到病房的走廊上。
主治大夫回頭看向他，說話的方式開門見山：“您是這位小姐的什麽人？”
“我……”朱子健說話一向果斷，但是在這個界定的問題上，他有些無法界定。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怎麽界定！倒真是難住他了！
夫妻！這樣的字眼簡直可笑！
情人！這樣的字眼更加讓人覺得可笑！
還是別的？他自己都有些糊塗了！
大夫看出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於是便接著說道：“我想對你說的是，如果你能全權為她的事情做主，那請你馬上把她轉到精神療養的地方去，我相信那對於她的康複效果會是最好的！”
“你是說精神科？”朱子健下意識地打了個戰栗，隨即看著麵前這個穿著白大褂麵色莊重的男醫生。
“是的！她現在的狀態不是很穩定，如果要是論精神和肉體，肉體上的傷痛或許比精神上的傷痛要好治療的多！心理上的疾患有時不容小覷，因為後遺症往往會很嚴重，會讓很多問題突然變得複雜化，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你覺得她的狀況比較困難？”朱子健問道。
“據我看來，她的狀況很嚴重！如果再不細心調養，恐怕會有很大的問題！”大夫問道：“希望你馬上安排她到指定的機構去康複，這樣情況不會差到哪裏去！”
朱子健的大腦裏頓時一片空白，但他還是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回到病房裏，朱子健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重新進入睡眠的雅言，然後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痛楚。
想想如今發生的一切，跟他怎麽會沒有關係！或者，他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果沒有當初的執著，也許就不會造成如今的局麵。
如此蒼白的身子，如今傷痕累累，每一道似乎都與他有關！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窒息，也許隻有到了快失去的時候，對於愛的人，我們才會察覺自己究竟是多麽地愛她，而且需要她。
朱子健坐到椅子上，隨即想起了一件事情，隨即撥通了電話。
朱母那邊剛剛吃過飯，隨即在沙發上核查休息。樂樂在旁邊一個人玩玩具，玩得不亦樂乎。
朱母看到那張純潔無暇的小臉，隨即心中湧起了一絲溫暖的感覺。看來當初不計前留下這個小家夥是正確的，畢竟母親有所過失，孩子終究還是無辜的，所以現在她才有含飴弄孫的樂趣。原來有的時候，放下真的可以令人特別的快樂。
傭人小跑著過來，隨即將電話遞給朱母：“夫人，您的電話！”
“好的！”朱母應道，隨即拿過電話，然後接了起來：“喂？”
“媽，是我！”朱子健說道，隨即感覺到喉頭發緊，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怎麽了？子鍵？有什麽事情嗎？”朱母說道，隨即等待朱子健的下文。
“媽媽！樂樂在你旁邊嗎？”朱子健隨即問道，然後看向天花板，上麵的燈光晃亂了他的視線，讓他的眼睛有些幹澀。
“一會兒我派人來接一下樂樂！我想帶他去個地方！”朱子健快速地說道，然後快速閉上了眼睛，因為那光線太晃眼了！
“你要帶她去哪裏？”朱母警覺地說道：“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是不會讓你把孩子帶走的！”
朱子健沉了沉，隨即說道：“雅言自殺了！”
“什麽？”朱母也震驚不小：“你在開什麽玩笑！那個賤人那麽厚臉，怎麽可能自殺！”
“是我逼她走到今天這一步子的！”朱子健說道：”媽！我現在把她變成了這個樣子，我讓你口中的那個賤人終於選擇了死，你說你的兒子是不是全天下最厲害的人！”
“那是當然！我的兒子然是全天下最棒的！”朱母隨即喜形於色，但很快還是聽出了兒子話語中的異常，所有的喜悅頓時消失於無形：“怎麽了？你是不是覺得不開心啊！”
“是的！媽媽，我現在真的很不開心！”朱子健說道：“我承認，現在這個躺在床上的女人給咱們的家庭造成了致命的傷害，她讓你失去了我的父親，讓這個美好的家庭支離破碎，讓我們恨意叢生。但是現在的我又對她做了什麽呢？我讓她變得更加違背倫理道德，不僅讓父親
丟盡顏麵，而且還讓她懷上了我的孩子，不光如此，我讓她一直承受著無法見到兒子的創傷，這種傷害真傷透了她的心，現在，我讓她徹底失去了活下去的心。我比她要歹毒得多！我覺得我自己真是該死！”
“子鍵，問題是這並不是你的錯！”朱母說道：“她要死，難道你還能攔得住！她早就該知道自己會有今天！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現在她這樣是咎由自取！子鍵你太心軟了，這樣根本成不了大事！怎麽撐得住朱家的一片天！”
“是啊！我的心的確不夠鐵石心腸。就是因為我的軟心腸，我現在突然發現自從她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我害怕失去她的心才漸漸地浮出水麵。我發現如果她真的出現了危險，我真的會於心難安。我現在才知道，我真的害怕，真的害怕她會離開我，我現在才發現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想把她留在我的身邊，所謂的報仇也許真的是個借口，我真的很在乎她！”
“你說什麽？朱子健你知道你自己再說什麽嗎？”朱母屏住了呼吸，她在想，自己的命運不會真的這麽悲慘吧，自己跌丈夫和兒子同時愛上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破壞別人家庭，破壞別人的圓滿，她攝取了她生命中兩個重要男人的魂魄，她讓他們甘心為她而效力！她在她麵前就是個地道的輸家！
可是她不想認輸！她一點也不想認輸！她不覺得這樣的女人可以在世界上長存！她不相信！一切已經順理成章，可是她現在為什麽又覺得，事情又脫離原本的軌道呢？
她不能讓這樣的的事情發生，她決不允許！
“你的意思是，你愛上那個佟雅言了是吧？”朱母覺得自己的聲音格外的陌生。
“沒錯，我是愛她！我發現我真的是很愛她！愛到無法自拔了！”朱子健突然大聲說道：“我真的不能沒有她！所以我一定要實現她的願望，我要把樂樂帶回她的身邊，讓她不要再有四年的苦痛！我要滿足她所有的願望，我要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瘋了！”朱母終於再也忍不住了，隨即衝口而出：“我不會讓你喜歡她，絕對不可能！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讓你跟她之間有任何關係！除非我死！”
“媽媽！你別這樣！難道你還覺得你的兒子不夠亂嗎？”朱子健覺得一股子疲憊逐漸升上心頭：“媽媽！我真的覺得這樣很累！不如我們罷手吧！我們讓一切回到原點！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失去了雅言，我的人生還有什麽樣的意義！我真的不想失去她！”“我不會讓你把孩子帶走的！”朱母說道：“還是那句話，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動這種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