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沉了!”任羽思不可思議的看著正在下沉的塔,並拉著血狼後退。
這座塔非常大,下沉時,發出轟隆隆的聲音,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大地正在劇烈地顫抖,百裏之外的人都感知到了,很多人都朝這邊趕來。
“這塔,怎麽會突然下沉呢?豹哥和邪尊他們還在裏麵呢!”血狼也非常疑惑,他和任羽思坐在草地上,又道:“思思,你的直覺一向很準,你說,豹哥他們還有救嗎?”
任羽思搖頭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不過,他們在塔裏,隻要塔不毀,他們應該不會有事,而且有邪尊和他們在裏麵,邪尊可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好歹曾經也是神,他們沒那麽容易死!”
“希望如此吧!”血狼歎了口氣,可就在這時,這座塔停止了下沉,而且還留下最後一層露在地表,地麵恢複自然,根本看不出這座塔下沉時所留下的痕跡。
血狼和任羽思再次感到疑惑,任羽思問:“狼哥,你說這塔為何還留下一層在地麵呢?是不是預示著什麽?”
血狼想了想,分析道:“也許,這座塔已經找到了有緣人。現在,它既不想讓其他人進去,又不想讓有緣人出來,所以才下沉。而它露出最後一層在地表,那就意味著,有緣人必須闖到最頂層才能出來,否則他會被這座塔困死。”
“你說,那個有緣人是誰呢?”任羽思又問。
血狼沉吟片刻,反問:“剛才,你說你感覺塔裏不安全,那種感覺強烈嗎?是突然出現的還是一直就有?”
任羽思回想了一下,回道:“那是高度危險的預感,突然出現的,而且非常強烈,若不是如此,我也不會叫你出來,我現在還有些害怕。”
“好,我明白了,其實,那個有緣人就是我。”血狼嗬嗬一笑,解釋道:“你會感到危險,是因為這座塔想將你驅逐出來,而我沒感到危險,是因為這座塔想將我留下,但這座塔並非活物,就算我出來了它也不可能停止下沉。”
“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叫你出來了,害你失去了那麽好的機會。”任羽思有些惋惜。
“沒關係的,其實這也隻是我的猜測,既然我出來了,那就不是真正的有緣人,也許,塔裏還有一個有緣人,我們等著吧!”血狼一把躺在草地上,長舒一口氣,感歎道:“有些東西隻能爭取,但不能強求。”
“是啊!”任羽思也躺了下來,問道:“狼哥,我們要不要去其它地方走走?”
“不用了,等會肯定會有很多人過來,我們就在這裏看看熱鬧吧!”
果然,血狼話音剛落,便有幾個人走了過來,男女都有。隨後,又走來十幾個,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這座塔的周圍出現了近百人,有些人三五成群,議論紛紛。
這時,血狼和任羽思看見了吳誌海和餘精,他們兩人都受了重傷,其實這也正常,因為這神塚裏高手眾多,他們雖然突破了神力四段,但也隻能墊底。
雖然吳誌海和餘精的行事作風有點問題,但血狼並不討厭他們,所以血狼拉著任羽思朝他們走了過去…………
“你是思思?你旁邊這位是誰?”餘精看著血狼和任羽思走來,他並不認識血狼,因為血狼已經易容,倒是吳誌海長了雙火眼金睛,他笑著說道:“原來是狼兄和思思妹,想不到你們的修為提升得那麽快,我等佩服啊!”
“咦?好像還真是狼兄。”餘精怔怔的看了血狼一眼,然後向吳誌海問道:“吳兄,你是怎麽認出狼兄的?我怎麽就認不出來?”
“你認不出也正常,因為你的智商很讓人擔憂,就算是我換了身馬甲,你也照樣認不出。”吳誌海白了餘精一眼,扭頭望向血狼,指著最後一層塔問道:“狼兄,這塔,是什麽情況?”
“這原本是一座高塔,但是剛才下沉了一大截,隻剩下最後一層。”血狼回答完後,問了吳誌海一句:“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猜的。”吳誌海淡淡一笑,解釋道:“其實這也不難猜,思思以前和你那麽好,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就算你成了極幻界的通緝犯,她也不可能離開你再跟其他男人,所以我猜測你就是血狼,沒想到居然被我猜對了。”
“好吧!”血狼點頭問道:“看你們弄得一身傷,得到了什麽收獲嗎?”
“當然得到了。”餘精嘿嘿笑道:“不過得到的隻有教訓,而且還是血的教訓。”
“不錯了,精神上的收獲,有時候比物質上的收獲更有用。”血狼望著天空,激勵道:“曾經,我把進入沙漠綠洲看成一種奢望,當成一種追求,可現在想想,要進來也並不難,而且裏麵也並不是想象中的那樣,所以,我們要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不能隻在乎眼前的利益。”
“也是,俗話說,誌在山頂的人不會貪戀山腰的風景。”吳誌海目露自信,微笑道:“世界很精彩,我們的路還長。作為男人,隻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跌倒了沒關係,爬起來繼續走,走向美好的明天。”
“我考!”餘精陰陽怪氣的對吳誌海說道:“吳兄,想不到你還挺有才的,以前我怎麽沒聽你那麽深刻的說過?”
“唉!”吳誌海歎息道:“有些東西隻有經曆過才知道,沒實踐,就沒發言權,不是嗎?”
“好了,你們別說了,有好戲看了!”血狼扯著吳誌海和餘精看向那座塔,塔的最後一層有道石門,此時,有三個神力五段的人正準備攻擊那道石門。
“狼兄,你說他們能否擊破那道門?”吳誌海笑問道。
血狼冷笑一聲,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道門隻是出口而不是入口,他們想從出口進去,就算不死也得受傷。”
“你說那是出口,入口又在哪呢?”餘精問道。
“入口當然是已經沉入地下了,你這智商真的讓人很擔憂啊!”吳誌海望著餘精,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餘精皺了皺眉頭,又問:“這塔裏,是不是還有其他人?”
“裏麵確實有人,不過他們可能需要很久才能出來,為他們祈禱吧!也許,隻有等他們出來後,我們才能走出這座神塚。”血狼一說完,他就冷笑了起來,因為那三個神力五段的人發動了攻擊。
“轟……!”
三人打出的都是神力球,當三團神力球撞擊在石門上時,隨著一聲巨響,三團神力球竟然又反彈了回來,而且速度比之前還快,那三個神力五段的強者頓時手足無措,來不及躲閃,硬生生的承受了自己發出的攻擊。
“砰……砰……砰……!”
三個神力五段的強者被轟倒在地,而且全部吐血,顯然是受了重傷。
“他媽的,這是什麽情況?”一個神力五段的強者慢慢爬了起來,精神萎靡,眼睛滿是不甘之色。
又一個神力五段的強者站了起來,他大聲喊道:“誰了解情況?快給大家解釋解釋,這裏麵肯定有寶貝,我們得想個法子進去才行。”
這時,一個男子指著血狼和任羽思,道:“我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這裏了,他們肯定了解情況。”
“你快跟我們說說,怎樣才能打開這道門?”第三個神力五段的強者站了起來,他用手指著血狼,語氣還非常囂張。
血狼也不生氣,緩緩說道:“我們來的時候,這還是一座高塔,當時,我們在第一層也看見了一道石門,但我們卻無法打開那道門。既然打不開,我們就準備走,可就在我們轉身時,這座塔就下沉了,於是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你在說謊!”那神力五段的強者逼視著血狼,血狼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必要騙你們,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這座塔,你們根本進不去,別浪費時間和精力了,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我們在神塚裏轉了幾個月,什麽都沒有得到,而現在出現了一座塔,這足以說明,寶貝和傳承就在這塔裏。”最先站起來那個神力五段的強者陰邪的看著血狼,問道:“你讓我們走,那你自己為什麽不走?”
“我們受了傷,而且實力低微,已經折騰不起了。”血狼歎了口氣,又道:“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你們打不開這道門,你們要是強攻,等會又被反噬,可別怪我沒提醒。”
“你怎麽知道我們打不開這道門?”
這時,又一位神力五段的強者從遠處走來,而且還是一名女子,這女子穿著一襲白衣,長得極其漂亮,如果任羽思是八分,那她足有九分,她的聲音甜得令人陶醉,美得讓人浮想。
“狼哥,這女子是我們戰天宗的人,名叫安玲可,聽說是宗主的女兒,我在戰天宗時見過她一次。”任羽思立即對血狼傳訊。
血狼扭頭看著安玲可,微笑道:“姑娘要不相信,那就去試試吧!我先祝你成功。”
“借你吉言!”安玲可回了血狼一個傾城的微笑,然後向石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