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遷怒

  冷玄月站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的,他卻沒上前攙扶,他知道王爺受傷。隻是他眼裏擺明是:沒他吩咐,不許亂動的意味十分明顯。


  與站在一旁看似冷靜的他相反的,陳子珊連忙跑上前去,攙扶住灸無惟,隻見他勉強站穩後,嘴裏含滿鮮血,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陳子珊抬頭怒瞪洛軒祺一眼,便看向太子那意味:如果還不趕緊讓比試暫停,我不會讓你好過。


  那是被遷怒的感覺,洛易北並沒有生氣,看著原本溫順向他行禮的女子,原來也是有脾氣的?!再看向自己的二哥,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此刻更像是陰沉著,沒有說話,也沒有表示,他隻好輕輕拍了一下手,便開口宣布:“這次比試,洛陽王勝。”


  在他的一聲宣布,眾將領著士兵回去訓練。


  “如果沒事,臣妾就要帶軍師去休息,先行告退。”陳子珊一心隻在目前有點昏迷不清狀態的灸無惟身上,此時芝蘭走上前來一同攙扶著他,在冷玄月的帶領下,走進一個軍帳。


  灸無惟剛沾到床鋪,陳子珊一臉抱歉地開口:“軍師,如果不是我任性執意讓你去比試,或許,你就不會受傷。”


  “王妃,這不是您的錯,您無須自責。”灸無惟輕輕開口說著,不但撇清她的任性決定,也提醒著她的身份。


  陳子珊沉默不語了起來,身邊的芝蘭走出去也沒發覺,冷玄月待灸無惟一坐在床上,就已經迫不及待地走出去,看自家王爺的狀況。


  “這樣可好?”


  看著眼前那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洛軒祺不動聲色地回答:“太子此話何解?”


  “咳咳,這個本太子也覺得累了,稍等就一同進宮吧!”說著,洛易北轉身離開。


  剛好冷玄月便走到他身邊:“王爺,您沒事吧?”


  “並無大礙。”洛軒祺本想問其他,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


  “那個軍師,被沒有傷得很重,大概調理一下就可以吧。”冷玄月待他身邊這麽久,怎麽會不知道他的想法,他擔心要是那些小軍師受傷太重,被王妃怨念吧!

  “走吧!我們去看看。”洛軒祺稍微運氣調息後,才發現自己傷得不是普通的輕,想必那位軍師傷勢絕對不是冷玄月所說的那樣,並無大礙。


  當他們來到軍帳的時候,卻發現,陳子珊和芝蘭都站在帳外。一個沉默不語,另一個有點不知所措的感覺。


  “怎呢?全站著這裏。”


  “還不是王爺武功高強,所以我等在此讓軍師運氣療傷。”陳子珊說得咬牙切齒。


  “能力不足,還想充當護衛。”某人明顯的不屑,哼了一聲。


  “就算證明自己武功高強,那又怎麽樣?”陳子珊冷笑著回應。“還不隻是想別人屈服於強權之下,有什麽好驕傲的!”


  沒錯,陳子珊就是認定他隻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強勢,才會弄個什麽比試,好讓自己在軍中建立威信,根本就沒有理會別人的死活,什麽叫隨便比試,根本就是信口雌黃。


  “在你眼裏,我是這樣的人?”聲音冷漠到已經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很可惜,能理解出來的隻有那個可憐的冷玄月,示意了一下芝蘭,此時不走待何時?

  雖然,芝蘭不理解為什麽,但是看著眼前這對夫妻,好歹她是外人,不好插嘴,隻好悄悄地跟著冷玄月離場。


  “是!”陳子珊也毫不猶豫地回答。


  仿佛壓抑一個什麽難以消化的答案一般,洛軒祺暗舒換了好幾口氣,用彷如她的意見跟他毫無關係的語調說著:“隨便你。”


  “什麽?”這下輪到陳子珊疑惑,這個人是不是有毛病?


  “我說,隨便你認為我是怎麽樣的人都可以。”洛軒祺幾步走到她麵前,俯身與她對視,眼裏不容反對他的目光緊緊將她定在原地,一步也不能走開一般。隨即好看的薄唇吐出如毒的誓言:“但是,不管我是怎麽樣的人,你都必須接受。”


  這句話才適時讓陳子珊本能感覺危險地後退,無奈眼前的人一把獲住她,在他的懷裏不斷掙紮著要離開的人。“放手,我才不會接受你的,你別癡心妄想。”


  “別忘了,我要殺掉裏麵的人,輕而易舉,不是你說了嗎?不是想,而是隻要別人屈服於我強權之下。”


  聽到他的話,陳子珊並沒有再掙紮,她忽然感覺眼前這個人,何等危險。


  “所以在此,請您乖乖聽話,不然,我不會讓你的人活著離開這裏。”成功威脅了陳子珊以後,洛軒祺才不舍地放開,懷裏的人,很不喜歡她此刻的臉色蒼白。


  帶點冰冷溫度的唇齒在他舌尖,漸漸溫熱了起來,執拗地掠奪她的一切,要她記住,除了他,不可以靠近別人一步。


  雖然,這個王爺有點莫名其妙。可是當陳子珊發現自己又被人吻得飄忽的時候,不禁雙臉紅了起來……不禁懊惱:可惡!怎麽會貪念這個男人的溫度。可是,她有點不舍得離開,怎麽辦?

  如果,剛才受傷的不是軍師,而是他的話,那麽她還會覺得好受點嗎?或許……她沒法想象。


  洛軒祺最終不舍地放開,輕啄了一下她有些微紅的嘴唇。帶著沙啞的聲線:“乖乖呆著,別亂動。”


  恍惚之間,陳子珊感覺自己好像在那個早晨,她還安穩地靠在這個男子的懷裏一般,等待著他溫柔而邪魅的笑容,調戲她,看著她不知所措的穿著亂七八糟的衣服,還被她扇巴掌後,無力的威脅.……

  可是,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在洛軒祺離開那一刻,那具如被人揮斷絲線的木偶一般,穩穩倒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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