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暴露身份
坐在轎子內的陳子珊緊緊握住手中的印章,在搖搖晃晃的旅途。
她隻覺得有點暈頭轉向,頭頂著的金飾很重,在剛開始沒什麽感覺。可是,現在漸漸地感覺脖子有些酸,可能是,保持這樣的坐姿吧!
好想出去走走……
經曆五日四夜的趕路,終於,來到屬襄陽王府。
“王妃,已經到了。”芝蘭在旁小聲提醒。
太好了!就在陳子珊想走下來的時候,一個宮女站在前麵,示意地說:“王妃讓奴婢背您走。”
“好吧!”剛站起來,陳子珊眉頭都皺起來了,好酸啊!果然,坐太久了。
本想坐回去,可是,前麵的宮女著急地再喚陳子珊:“王妃,請上來吧!”
無奈地忍住腳酸,一步步走出轎子,讓宮女背起來了,周圍響起鞭炮聲,紅色的紙碎片片飄落,從頭紗模模糊糊中,看著圍觀的人群,隻見他們竊竊私語。
全程宮女們都不讓她的腳碰地了,一進房間,就讓她坐在床榻上侯著。
她吹了吹頭紗,好無聊!眼珠看著周圍轉了一圈後。肚子開始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不過,很奇怪!那些宮女把她放在床榻上後,就有序地走了,在房裏。居然,沒有看見半個人在這裏侯著。
當然,人是沒有半個的。因為人隻一個,所以半個的不是人。沉默一會地想.……好吧!陳子珊也承認這個笑話太冷了。
偌大的室內,張貼雙喜,紅色繡金絲的錦簾懸掛,纏繞棗紅色的高梁長柱。
在床榻前方垂落的紅色紗簾,還有一隻銅鶴香爐,飄著安神的檀香嫋嫋。
在這裏看去,遠處的紅木長桌上,點著喜燭成雙,搖曳橘紅的光線,讓整個房間看起來詭異地折射著紅彤彤的光。
桌上奉著水果,還有一雙在光線下看起來,透薄的白瓷玉杯,旁邊放一個精巧配套的瓷壺。
雖然,說是大喜之日,可是這個架勢,怎麽看,怎麽讓陳子珊感覺有點恐怖片的範兒!
坐在床榻上等了很久的陳子珊,不耐煩地快要睡著。周圍也安靜得太離譜了吧!
於是,陳子珊打起精神,不顧儀態地拿下頭上的紅紗,站起來,舒緩一下血液不通的雙腳。
既然沒有人,那麽就表示她可以隨意走動咯!芝蘭也被叫去不知道哪裏,還真討厭。
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紅色的木門雕花,古色古香的繪圖懸掛在牆。現在陳子珊可沒有心情去欣賞這些,她趴在門邊細細聽著外麵的動靜。
沒有聲音?
伸手就要去推門,不推還好,一推,發現門居然鎖死了!而且,還是從外麵鎖的。
不是吧!這麽有先見之明,怎麽會知道她想逃呢?這下該怎麽辦呢……
她眼睛不安分地轉看周圍,那紅色的木窗啊!可以爬窗不是咩!於是,轉移陣地到窗邊,一推,同樣的鎖死了。
頓時不禁想哭,為什麽別人穿越玩轉古代,而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卻被古代的人玩弄一把!還差點驚嚇致死。
現在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坐在屋頂橫梁上的洛軒祺,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有趣。
本來想看看這位公主會有什麽反應,沒想到居然小心翼翼的走落地麵,還自己掀起頭紗,趴在門邊聽著什麽,然後一臉哀怨的表情,再轉到窗邊……
聽到笑聲,陳子珊一下子驚了起來,不是吧!難道,這裏有那個?
剛才明明確認隻有她一個人啊!就在這時,感覺肩膀被人碰到 ,一下子大叫出來,向往另一邊跑開。
手臂被人一把捉住,就勢一拉,她轉了個圈,慣性地往前一撲,撞入一個寬闊的懷裏。嘴巴別人一手捂著,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眼裏全是驚恐。
本來她拿掉頭紗那會,洛軒祺真的有被她的嬌容所驚豔,所以,現在看著她驚恐的摸樣,實在.……不喜歡。“不許亂叫,不然我把你的舌頭拔出來。”
滿意地陳子珊僵住了然後不自然地點頭,才開他那個溫暖過度的掌心,陳子珊抬頭對上那雙熠熠發亮雙眸,裏麵還含著絲絲笑意,那是雙眼皮吧!還有比女人還長的睫毛。
於是,陳子珊緩緩呼吸,顫聲問:“你,你是人,還是鬼?”
聽見陳子珊的詢問,洛軒祺又是一陣失笑,嘴上卻說一了句:“真有意思,居然問本王是人,還是鬼。”
聽到笑聲,陳子珊才反應過來,對方是人。
因為,她觸摸到對方的胸前是有溫度,還有他目前正在漸漸靠近的呼吸清晰可聞。
倏然止住笑意的洛軒祺,俯身與她平視,沉聲開口:“你到底是誰?”雖然,她感覺很像當日戰場所見的女子,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我說真話,你會不會放我走?”眼前的帥哥男子很眼熟。
可是,陳子珊卻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尤為見過那麽多帥哥的前提下,不能怪她記憶不好吧!
“這個可以考慮。”
聽見他這麽說,陳子珊壯起膽,再問:“如果,我不是邵雪華呢?”
“我會考慮放你走。”洛軒祺神色平靜地說。
“真的!”陳子珊一聽這個消息立馬高興。
隻不過,對方漂亮的眼睛忽然一下子收窄,透出銳利的光。“因為你長得太像,所以,我會忍不住想把你的頭留下來,以作思念之情。”
“你到底是什麽人?”陳子珊聽見忍不住害怕,不會吧!要留下她的頭。她能不能選擇,以,以發代首,留下些頭發就算了。
“王妃在我府上,卻不知道我是誰?”洛軒祺那漂亮的眼睛半眯了起,嘴上卻說得甚為平靜。
“你就是南國二皇子-——洛軒祺,賜封:洛陽王!”陳子珊才看清對方身上穿的是紅色的長袍,還有掛著的大紅禮花。
全身一下子僵硬了起來,不是吧!剛才他說思念之情!?聽芝蘭說,他們隻見過一麵,哪來思念之情?莫非,他記恨那邵雪華的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