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黑白無常
見所有的鬼差都跪了下去,我就知道,來人肯定不簡單了。
我見他的衣服一邊黑色一邊白色,而他的麵相也是一邊笑一邊怒的,就知道,此人一定就是黑白無常無疑了
隻是,在小時候聽過的故事中。
黑白無常應該一對感情非常要好的兄弟,他們一個身材矮小叫做七爺,而另一個叫做八爺。
一次,他們相約聚會,卻突然遇到暴雨。
河水猛漲,在橋下等人的七爺不願意放棄和八爺的約定,就抱著柱子,結果硬生生的被淹死了。
七爺死了以後,八爺不願意獨活,也跟著赴死。
閻羅王念在兩人都有情有義的份上,這才給了他們一個勾魂奪命的差事。
這兩人在閻羅王麵前,不過就是不入流的小嘍囉罷了。
可是,在一眾鬼差麵前,他們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大佬級別存在。
就算是在民間也時長有人供奉香火,那些法力比他們高強的神仙,可未必能有他們這樣的待遇呢。
見黑白無常來了,我知道,靠著一點冥幣肯定是賄賂不了他們了,對付大佬我隻能拿出百分之百的敬意。
“在下鄭道見過無常老爺!”
“在下張曉玲見過無常老爺!”
我和張曉玲學著那些鬼差們的樣子,也是納頭就拜。
可我們還沒有跪下去,就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飄了起來。
這一幕,讓我們感覺到頗為奇怪,那種感覺,就好像,我們和地麵隔著一道無形的牆壁似的。
我和張曉玲想要跪下,這膝蓋就是打不了彎,隻能這麽直挺挺的站著,場麵一瞬間就變得十分尷尬。
我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麽錯誤,而麵對黑白無常,我們也不好說什麽。
隻能無比尷尬的站在原地,像兩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
“既然,是道門中人,就免禮了,依我看,你們都是來登記的吧,你們記著,以後你們的後人要是來到地府登記,到了這豐都以後,隻需要大喊三聲,我們是道門中人即可,就能省去很多麻煩!”
一聽這話,我和張曉玲都對視一眼,覺得這事真是太奇怪了。
以前道門中人來到地府登記的時候,還沒有這個規矩,也不知道現在是怎麽了,竟然還要站在地府門口大喊三聲了。
這是什麽規矩啊?
見我和張曉玲都一臉懵逼,黑白無常就一起歎口氣道。
“唉,這事也是地府的最新規定,如今,人世間一切都變化太快了,人們對於鬼神也不再像過去那般虔誠,鬼怪也不容易像過去那麽容易出現了,因而,這道門中人來的就少之又少,地府的規矩也是應該改一改了。”
“就是,就是,我覺得早就應該改了。”
黑白無常說著說著,他們的身體竟然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
這黑白無常化作了一男一女兩個實體,男的英俊帥氣,隻是有些嘮叨。
女的則是膚白貌美,就是有些冷淡。
化作了男女兩人的黑白無常,分別帶著我和張小樂跑去登記。
而在離開前,我和張曉玲還依依不舍的看了彼此一眼。
見我們這般不舍,那白無常就是化身為美女的那個,還白了我一眼道。
“你們兩個這是幹什麽?我們隻是負責帶你們兩個去登記,又不是讓你們兩個去投胎的!”
“就是,兩個大傻帽想必是第一次來地府吧?”
黑無常聽了這話,也在一邊幫腔,我和張曉玲則覺得很無賴。
畢竟,地府又不是什麽旅遊景點。
很多凡人一輩子能來一次,而我和張曉玲都已經提前來報道了,還能讓我們怎麽樣?
我心裏雖然埋怨黑白無常,可臉上還是笑嘻嘻的模樣。
我知道這兩位大佬現在脾氣好,是看在我們是道門中人的麵子上,要是我們不知道好歹,真的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話。
那鬼知道,黑白無常會給我們什麽小鞋穿呢。
一路跟著黑白無常,我踏過了奈何橋,隻是,這奈何橋的一邊滿是迷霧,我什麽都看不清楚。
唯有白無常的背影就好像車大燈那樣亮,我隻要跟著她就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隻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都走麻了,這才看到麵前有一扇木門,那大門口畫著一張鬼臉。
這鬼臉凶神惡煞的長著一嘴的大胡子,我一看就知道,這鬼肯定是天師鍾馗沒跑了。
“謝必安,這位道門中人是何許人也啊?”
當我看著那張鍾馗的畫像出神的時候,這張鍾馗像的雙眼竟猛地睜開,接著,一道靈光就從鍾馗像裏冒了出來見我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這畫像竟然用一種蒼涼打的聲音問道。
我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而謝必安卻笑著低下頭衝著那張畫像鞠了個躬道。
“哦,是這樣的,此人是青龍道人安天軍的轉世,這輩子他是南門鄭家的後人。”
“知道了!”
聽了謝必安的介紹之後,這鬼臉的語氣就客氣了一些。
過了短短幾秒鍾之後,那張畫像竟然從嘴裏突出了一張藍色的字條。
那字條上寫著我的名字,謝必安用雙手接過字條,並轉過身將字條遞給了我,並小聲告訴我道。
“拿著,從此以後,你就是正式入門的道門中人了,真是恭喜你啊,這道門中人一共分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等級,而你一開始就是倒數第二個等級了。”
謝必安真不愧是白無常啊,這一開口就是鬼話。
難道誰得到了倒數第二,還覺得很光榮嘛?
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大佬呢?
他從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帶我來登記了,我已經很感激了。
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麽,拿著藍色紙條,我就衝著謝必安和鍾馗畫像鞠了一躬。
這兩人,一個是地府的打工皇帝,一個是我們道門中人的祖師爺,他們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而當我拿著藍色紙條真要離開地府的時候,謝必安卻突然叫住我,並從兜裏掏出一疊紙片人來遞到我麵前讓我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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