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水淹仙蹤門
古鏡觸手生涼,握在手裡,頓覺有一股源源不斷的水靈氣湧入體內,體內的水屬性幻力登時暴漲,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從她體內爆發出來。
圓形水池裡的水聲大作,「砰!」的一聲,池子里的水花炸開,她飛掠而出,輕盈的飛落在地,這時,她周身縈繞著一道奇異的碧綠色的光罩。
「小姑娘,你我相遇也是一種緣分,這道碧波防禦結界算是我贈予你的,可在關鍵時刻替你擋住致命的攻擊。」
一個聲音從手中古鏡中傳來。
黎千紫眸光一喜,連忙道謝:「多謝多謝。」
話語未落,碧綠色光罩煥發出來的綠色光芒紛紛湧入了她體內,方才與長孫逸激斗時所受的重傷轉眼間全部痊癒了。
她看向手裡的古鏡,目光越發的驚奇。
不愧是上古神鏡,靈氣不是一般的牛逼,她那麼重的傷勢,轉眼間就給她全部治癒了。
「玄武神鏡,今日你對我的恩情我會記在心裡的。」
黎千紫目光感激的注視手裡的古鏡片刻后,握著玄武神鏡離開了主殿。
沒想到,她前腳才踏出主殿,「轟動!」一聲,整個水晶宮猛的一震,她回頭望去,驚訝的看見主殿迅速的坍塌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驚呼一聲。
「這座水晶宮是靠著玄武神鏡支撐的,如今它被你取出來了,水晶宮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自然會坍塌了。事不宜遲,趕快離開,要不然水晶宮全部塌了,你會被猛衝進來的水流所傷。」水麒麟催促說。
「好。」
黎千紫點頭,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她速度極快,如疾風般朝原路返回,「轟隆轟隆——」所過之處,大殿,迴廊等迅速坍塌,湖水如洪水猛獸般灌了進來,朝著她奔跑的方向洶湧而來。
「出口到底在哪裡?」黎千紫向前狂奔,卻一直沒有看到出口。
「別著急,就在前面。」水麒麟指了指前方,黎千紫抬頭望去,卻見迴廊盡頭出現了一道水流漩渦。
「要跳進漩渦里么?」黎千紫急問。
「對!」
「好,我跳!」
黎千紫急速跳進了水流漩渦里,一陣天旋地轉過後,黎千紫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彈飛了出去。
嬌俏的身影如流星般飛掠過湖面,跌落在湖岸邊上。
「終於落地了。」
眼冒金星的黎千紫慌忙爬起來,回頭一看,卻見湖面上水聲大作,彷彿是暴風雨的海面,狂浪衝天而起,朝著湖岸拍打過來。
黎千紫眸光一驚。
海浪滔天,若是被卷了進去,那還有命在么?
念及此處,她拔腿就跑,眼見著巨浪要捲來之時,上空突然傳來一聲極為清脆的鳥名聲,黎千紫抬頭望去,卻見拖著她來的那隻五彩鳳凰飛了過來。
「啊,阿鳳來了。」
黎千紫眸光一喜,迅速跳上五彩鳳凰的背,鳳凰駝著她,朝著夜空深處飛掠而去。
直到飛到高空之後,黎千紫才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低頭望去,卻見湖面上水浪衝天而去,朝著山下淹沒而去,轉眼淹沒了禁地外室的城堡,朝著仙蹤門總部淹了過去。
仙蹤門裡登時大亂,驚叫聲衝天而去。
「不好啦,不好啦,發大水啦,大家快逃命啊!」
「水是從禁地的方向涌過來的,一定是玄武神鏡出事了啊!」
「哎呀,還管玄武神鏡做什麼,大水馬上要淹過來了,大家快逃命啊,快逃啊……」
……
看著一片混亂的仙蹤門,黎千紫一顆心砰砰亂跳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玄武神鏡一旦離開封印,勢必會爆發大水,所以,仙蹤門倒霉的被淹沒了。」水麒麟解釋說。
「那不會淹沒整個帝都吧?」黎千紫有些急了。
「你別擔心,禁地里的湖水總共也就那麼多,頂多淹沒半個仙蹤門而已。」水麒麟安慰她。
「哦,那就好。」
黎千紫鬆了口氣,心想,仙蹤門的人平時囂張跋扈,做過太多欺凌弱小的事情了,這次發大水就當是給他們一點教訓吧。
此刻,已經是深夜,一輪明月搖掛天際,黎千紫仰頭看向夜空中的那輪明月,心情大好。
這次盜取玄武神鏡雖然遇到了一些波折,但總體來說是十分順利的。
這回,帝重燁的天罰詛咒可以解除了。
「阿鳳,快帶著我回聖殿分部吧。」
黎千紫開口催促,心裡對帝重燁的思念越發急迫了。
感受到她內心的喜悅和急迫,五彩鳳凰興奮的仰天鳴叫一聲,隨即加快了飛行的速度。
皇宮,昭仁殿。
寒風徐徐,銀霜似的月光靜靜的灑落在華麗的宮殿之上,夜已深,殿中一片寂靜。
花如音躺在床上,陷入了無休止的噩夢中。
這時,一道幽暗的黑影從夜空中飛掠而下,如疾風般飛落在大殿門口。
「吱呀!」一聲,殿門被推開了,一股寒冷的風灌了進去,花如音被寒風一吹,身軀一顫,立刻驚醒。
「誰?」
她驚呼一聲,回頭望去,正看見一個黑衣男子站在自己的床前。
她大驚失色,剛想大喊有刺客,那個黑衣男子突然揭開了臉上的黑紗,仔細一瞧,卻是皇太子長孫逸。
「怎麼會是你?」
花如音一臉警惕的看著長孫逸,此刻他的臉色格外陰沉,目光里閃爍著冰雪般的冷意。
「你深夜前來,而且還是這副打扮,你想要做什麼?難不成,想要殺了我么?」花如音冷聲質問。
「怎麼,你在害怕我?」長孫逸勾唇冷笑。
「可笑,我怎麼會害怕你。我知道皇太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是斷然不會恩將仇報,殺害自己的救命恩人的。」花如音淡定的坐起來,伸手為自己披上一件外衣。
聽她提到「救命恩人」四個字時,長孫逸的眸光一沉。
「俗話說,施恩莫圖回報,而你卻一直把『救命恩人』四個字掛在嘴邊,卻也不覺得心虛么?」長孫逸冷嘲說。
「心虛?我為何會心虛?!」
花如音絲毫沒有察覺出長孫逸心裡的變化,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越來越冷淡,她一回想起昔日他對自己的百般恩寵,而如今如此冷淡,實在薄情寡義,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