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她竟然是不死之身…
黎明時分,兩個嬌小的身影悄然離開了海城街道。
海城北麵的一個奢華莊園。
森嚴的大廳內,兩邊整齊伐一的站著幾十個黑衣人。
正中間的位置,幾個黑人齊齊跪下,顫著聲音認錯,“主公,手下無能,讓人跑了……”
他們的前麵,擺著張太師椅。
太師椅上,坐著位老人。
他麵容僵硬,很明顯是易了容的。
陰鷙狹長的眼眸,狠厲眯起,陰毒的厲害,不大卻分外瘮人的聲音響起,“連個小丫頭都抓不住,要你們何用?”
幾個黑衣人渾身顫抖,如置身冰窖之中。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抬頭,辯解的出聲,“主公,原本我們已經抓到了人,馬上就能把她帶回來了。”
“可是中間生出變故,有人事先替換了我們船上的人,女扮男裝取代船員留在船上,伺機救走了我們抓來的人!”
老人僵硬的麵孔毫無變化,隻是那雙陰毒的眸子,泛著駭人寒光,“敗在那個女人手上,你們不虧。”
“那是R國西門家族養的一條狗,她出自古武世家,武功高強、鮮有敵手不說,傳說更是有著不死之身。”
“不但如此,據說那個女人擅長易容,懂幾個國家的語言,又擅長唇語……你們這幾個廢物東西,加在一起也不如她一根手指。”
聽老人這麽一說,幾個黑衣人暗暗鬆了口氣下來。
既然對方這麽厲害,抓來的人被接走,也就情有可原了。
而且主公的意思,是不打算製裁他們了吧?
就在他們這麽想著的時候,他們的身後鐵門打開,三頭雪狼走了進來。
這三頭雪狼,毛發雪白。
體型高大、健碩,比人還要高大一倍。
它們瑩綠色的眸子露著駭人凶光,尖銳鋒利的獠牙露出,一步步朝著跪在那裏的黑衣人走近……
感覺到危機,黑衣人顫抖著身體扭頭。
看著隨時會撲咬向他們的雪狼,身體抖動的愈發厲害。
扭轉回身體,拚命的衝太師椅上的老人磕頭,“主公,求你饒了我們吧,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老人麵上表情不變,看著螻蟻般的黑衣人,揮手,“沒用的一群狗東西,能給我的愛寵做吃食,倒是便宜了你們。”
“不趕緊謝恩,居然還在這裏求饒……”
想到老人接下來有可能要說的話,地上跪著的黑衣人不敢再求饒,更不敢掙紮、反抗。
他們的頭磕的砰砰作響,身體抖如篩子,連聲音都顫的不行,“主公,我們心甘情願成為您愛寵的吃食……”
老人笑,僵硬的麵孔尤為瘮人。
看向在場的所有黑衣人,冷然開口說道,“這就是辦事不利的下場,好好看著!”
“是!”整齊伐一的聲音響起,老人轉身離開。
大廳兩側的黑衣人筆直的站在那裏,渾身泛涼,同情的看著跪在正中,嚇得三魂去了兩魂,臉色慘白的幾個黑衣人。
一個黑衣人朝著雪狼揮手,下達了撕咬命令。
三頭雪狼聞聲而動,張著血盆大口,瞬間撲咬了上去……
“啊!……”
聲聲慘烈的叫聲響起,一口口鮮紅的肉,從黑衣人身上撕咬下來,血腥味瞬間彌漫整個大廳……
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葉小拾犯愁的開口,“怎麽辦流蘇,你有辦法弄到船麽?不然我們怎麽回濱市啊。”
先不說她不會遊泳,即使會,這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海,她也沒那個實力能遊回到濱市去啊!
流蘇美麗的眼眸,露著亮光。
拍了拍胸脯,保證的出聲,“放心吧小拾,交給我。”
說完,流蘇轉身跑開。
沒多大會兒的功夫,便弄來了艘小船。
葉小拾眼睛一亮,毫不吝嗇的誇讚,“流蘇,真有你的!”
“那是!”流蘇驕傲,“我可是古武世家傳人,借條船而已,還是難不倒我的。”
葉小拾並未多想。
雖然這個時候,應該醒著的人不多。
一下跳到船上,衝流蘇招手,“流蘇,我們走!”
“來了!”流蘇笑著也跳上了船,和葉小拾一起劃著槳離開海岸。
遠離海城,置身於大海之中。
放鬆下來的葉小拾,看向流蘇,詢問的出聲,“流蘇,你說是古武世家傳人,你家住哪裏啊?怎麽就突然沒有家人了,是遭遇了什麽嗎?”
詢問完,看著流蘇變了的臉色,葉小拾又些不忍心。
她看著流蘇,補充的說道,“你要是不想說,可以不說的。我可以保證,以後也都不會再問及此事。”
流蘇眸子裏含淚,看著葉小拾,“沒事的小拾,你是我的朋友、家人,我沒有什麽是不可以告訴你的。”
眼眶裏的淚珠劃落,流蘇低下了頭去。
她聲音糯糯的,帶著哭音,緩緩的開口說道,“我的家鄉在R國,是隱世不出的古武世家。”
“幾年前,父親意外救回個男人……他養好傷之後,父親原本是讓他離去的,可他說什麽也不肯走。”
“他窺覷我家的武學,質疑要拜父親為師,可我們家的武學代代相傳,曆來都是不外傳的,父親自然不肯同意。”
“後來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說服了父親,成了父親唯一一個外門弟子……”
想到了什麽,流蘇臉色慘白的可怕。
那雙盈滿水霧的眸子裏,被滔天的恨意填滿,“我的家被毀了,父親、母親、兄妹,還有一百多族人全部慘死。我們的村子被燒毀,變成灰燼,從此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流蘇抬眸,看向葉小拾,“小拾,你知道麽?我從外麵回來,看到這一幕是有多恨?”
“我恨不得和父親母親,和兄妹族人一起死在村子裏,可是我不能,我還有比那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要找到殺害他們的仇人,我要給他們報仇!”
葉小拾伸手,摟住流蘇,“是那個被你父親救的外門弟子麽?是他下的手麽?”
流蘇的拳頭緊緊攥著,恨意、悔意顯著,“我以為是!小拾,我以為是他!”
“我在R國找了他許久,勢要找到他,因為隻有他知道我們家的一切,隻有他一個外人能帶人進入我的家族。”
“可是他死了,和我們所有的族人一起死在了村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