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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人群密集恐懼症

  我用看待智障的眼神回敬他,“如果阿莘記恨我,不是應該一走了之嗎?我死了,巴德歸她,不是更好嗎?”


  張哥收斂起剛才的調笑,正色到,“我明白了,你是不會再對我真話了。”站了起來,轉身準備往外走。


  “張哥。”我喊住他,聽了他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相信我!”


  張哥回頭看向我,燈火闌珊的映襯下,顯得比以往都柔和,他略略點零頭,忽而像想到什麽,眼裏又恢複了笑意,“聽你剛交了一個男朋友?”完,在我還沒回味過來,就推門走了。


  誰交男朋友?我嗎?難道是安東尼的事?不可能呀,那時候就隻有我們三人在,是誰把這件事出去呢?費怡?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阿莘的事已經疲於應付,費怡這個惹禍精也不消停!心累!

  整個晚上,我都在想著最近發生的人和事,就連做夢都夢見那些讓人鬧心的事情。早早起來,我有些放心不下,到隔壁房間看看費怡昨晚有沒有回來。


  敲了幾下門,都沒有回應,於是我又匆匆走往樓下,果然也是空無一人,費怡整晚都沒有回來。我的心不由擔憂起來,平常囂張跋扈的費怡不至於心理承受能力這麽差吧?她去她爸那裏告我就算了,萬一她想不開……


  我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扔下手裏的工作,不管不鼓奔出茶室,向著工頭的辦公室跑去。


  匆匆忙忙的跑到辦公室的門前,我盡量平複一下氣息。冷風習習的秋,我竟然出了一身汗,不知道是驚的原因,還是跑的原因。


  我舉手敲響了門,裏麵傳來了工頭的聲音,“進來。”


  工頭抬見是我的到來,有一點愕然,隨之又恢複如常,“梁悠呀,有什麽事嗎?”


  室內充滿了濃濃的咖啡香氣,我揚起一張笑臉,暗暗觀察著工頭的反應,好像挺正常的,試探的到,“工頭,早上好。我想問問費怡她昨晚……,您見著她沒有?”可能是緊張吧,好像表達的不夠清楚。


  工頭見我緊張兮兮的樣子,一臉坦然的到,“你是想費怡她昨晚沒回去是吧?”


  我的頭點得像搗蒜似的,知女莫若父呀!一語中的。


  “噢,她經常這樣,你不用緊張,她昨是來找過我,不過晚上就走了,估計又和哪位男朋友約會去了吧。”工頭喝著咖啡,毫不在意的到。


  我訕訕的笑了笑,心也終於放回肚子裏了,就是嘛,這個彪悍的費怡怎麽會這麽容易被我擊垮呢!

  “不過聽,你們之間有些矛盾?”工頭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些我聽不懂的情緒。


  我的腦袋高速運轉,這個問題要如何作答呢?費怡應該沒少在她爸麵前告我的狀吧?

  “是有點,我倆……就是……”我一直在腦中尋找著合適又隱晦的措辭去形容我倆之間的關係,可是詞窮呀!總不能我倆就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不共戴吧!

  工頭又啜了一口咖啡,輕笑了一下到,“她是我女兒,我很了解她。她是比較任性、刁蠻,所以希望你能多擔待她一下,不要和她計較。”

  噢!我算是聽明白了,這位老父親就是要告訴我:我的女兒就是這樣無賴又耍橫,你就要忍著!


  “費怡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我們的性格不一定合得來。”我也淡笑著回應工頭。誰規定她脾氣臭,別人就要忍著她的?這些熊孩子就是給慣出來,我還是那句話:零容忍!


  大概工頭沒想到我話會這樣拽吧,他的笑容就像西沉的太陽一樣漸漸落下,低著頭沉思起來,忽而抬頭迎上我的目光,問到,“難道你不喜歡現在的工作,還想調換工作崗位?”


  工頭這一問就把我難住了。是呀!隻能是我走,費怡是絕對不可能走的,看我這個意氣用事的豬腦子!

  “我沒想過要換其他工作。”我低下頭如實的回答。


  工頭好像早已預料到這樣的答案,了然的點著頭,“既然這樣就好好相處,如果不是有Tony醫生的報告,你也去不了那個好地方工作呢!”


  他不提Tony醫生,我還記不起來呢,我的出院報告到底寫了些什麽呢?


  “那麽我為什麽能去那裏工作呢?”我心翼翼的問著這個問題,並留意著工頭的表情。


  工頭愣了一下,疑惑的到,“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有人群密集恐懼症?醫生沒告訴你?”


  人群密集恐懼症?這是什麽鬼?


  停頓了數秒,我總算明白了,Tony醫生就是用這個專有名詞,令我脫離那些亂哄哄的人群,好讓我有個安靜而清閑的工作環境,真是煞費苦心呀!


  “我跟你,你這個工作,我可是請示過管家的,你要調也不好調,就安安心心的去做吧。這職位,可多的是女孩子想爭著去呢!”工頭見我一臉呆滯的樣子,繼續到。


  管家!這是多久沒有人在我麵前提及了,一種莫名的悔意,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一個待我如同老父親般的老人,我卻利用他、欺騙他、傷害他,而他反過來以德報怨,這叫我情何以堪呀!


  “管家他還好吧?他有沒有什麽其他的?”我隻覺得愧疚,沒有顏麵去麵對他,可是心裏又有種牽絆。


  工頭對我突然打聽管家的事有點意外,甚至聯想連篇,“你和管家很熟?你是他介紹來這裏的?”


  真奇怪,我問他問題,他倒來反問我。這要我怎麽回答呢?熟吧,兩三個月沒見麵、沒聯係了;不熟吧,三個月前可是見麵、話。


  我無奈地低著頭笑了笑,以沉默回應這個尷尬的問題。


  沉默被工頭解讀為默認,他一副我懂的模樣,狡黠的笑著,了一大堆恭維的話,但我一句都沒聽進去。


  沒有和工頭解釋,我承諾會好好工作,然後默默的退出了他的辦公室。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境又被另一種情緒所困擾著,Tony醫生的幫助、管家的維護,都使我感到身上壓著一種無形的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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