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甲骨文
也許是太上老君、觀音娘娘,又或者是宙斯、赫拉,他們某位神聽到我心中的禱告,特意派了一位從而降的“兵”搭救我。
“梁悠,梁悠,你在哪裏。”
聽到這個聲音,簡直比聽到我得了全班第一名的時候還要歡欣卓悅,他不止是我救命恩人,還是我的福星。
“張哥,我在溪這邊。”我顧不上黑白倆人,高聲呼叫著,急不可耐的往屋的方向跑回去。
張哥的聽力和靈敏度都不是一般人可比,他已經聽辨出我的位置,並以最快的速度奔過來。
我倆在半路上就相遇上了,突然張哥在漆黑中靜立著,像是聽到什麽動靜。我剛要出聲話,他馬上用手捂住我嘴巴,製止著我魯莽的行動。
張哥在黑暗中向我揮揮手,指指原地,示意我站在原地等他。然後他一人放輕腳步、貓著腰、朝著黑白倆男孩剛才追逐我的方向走去,那道身影猶如一頭蟄伏的獅子在尋找獵物。
“啊!誰?黑鬼!”
“怎麽回事?維克?啊!救命啊!”
樹叢中傳來一陣雜亂聲音,三個男人在林中混戰起來。叫喊聲、追逐聲、呼救聲、打鬥聲不絕於耳,鬼哭狼嚎般響徹整個詭寂的樹林。我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戰況”,卻一點都不擔心張哥,反倒是那倆饒嚎叫讓人不安。
“都不許動,再動我就不客氣了!”張哥威武的聲音傳來過來。
“哎呦,哥們,別打了、別打了。”黑男孩呀呀的叫喚著。
“給我出來,快點,別磨蹭。”倆人在張哥的推搡下,跌跌撞撞的走了過來。
三個人來到我麵前,我才看清楚,黑白倆男孩的雙手各被一條皮帶束縛著綁在身後,張哥就像個奴隸主似的在他們身後驅趕著。
白男孩經過我的身邊,像是想到什麽般,停頓著看了我一眼,那副表情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看啥!你他媽的快走!”張哥在白男孩身後一推,接著不客氣地一腳踹到他屁股上。
“啊。”白男孩一個踉蹌,幾乎整個裙在地上,他那單薄的身子骨那裏經得起張哥的折騰呢!
我跟在張哥身邊,一下子就有安全感,隻是莫名的覺得有些不解,為什麽張哥每次都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呢?若非要是什麽兵神將的安排,我還真的不信!
一行四人走回木屋的門前,張哥對我到,“你先回去休息,我去處理一下。”
“不行,我想看看!”我固執的不想離開,畢竟這場好戲還沒有落幕,有張哥在,我膽子更大了。
張哥卻是一反常態,拉著我的手臂,急匆匆的將我帶進屋裏,厲聲到,“在這呆著,不許出來。”
我被張哥這舉動嚇得不敢反抗,搗蒜似的點著頭。
張哥轉身合上木門,疾步走向倆人。
我從門縫裏偷偷看出去,好奇張哥會怎樣處置他們。該不會斃了他們吧?想到這裏,我又忽而憶起某人用槍指著我的場麵。
到底是我的思維錯亂,還是記憶受限呢?怎麽什麽事,我總能想起他呢?
黑白倆人像犯人似的蹲在屋前的空地上,張哥一邊打電話一邊在他們身後轉悠著。
外麵的風聲,把張哥刻意壓低的聲音蓋住了,聽不清楚他什麽,隻看見他不停的點頭,還朝我屋裏的方向看了看。他是在向Wilson匯報,還是向管家匯報呢?
我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想知道事情後續的發展,還有電話那頭會些什麽。
張哥結束羚話,向著屋大聲的喊到,“梁悠,我先回去了。”
我馬上打開木門,奔出幾步,朝著張哥問到,“你打算怎麽處置他們?”
“沒你的事,回去!把門關上。”張哥對我跑出來的舉動甚是不滿,催促著我回去。
我衝口而出的問到,“你剛才打電話給誰?”
張哥定睛看著我,彷似要將我看穿般,“去睡吧!”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回避這個的話題。
張哥帶著黑白倆人走了,卻留給我一堆疑問,靜靜的躺在床上,我思前想後總是擔心那倆饒命運。可憐他們倆人吧,我好像也做不到,畢竟剛才要是沒有張哥出現,我現在不定還蹲在樹底下呢!但是,他們要是真的被打死的話,我的心總有些不安!
想著想著,混混沌沌間我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大概這太過奔波,我睡得可沉了,以至於夜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都一一錯過了。
第二,是個無比晴朗的氣,陽光像是一道道利劍從門縫裏穿透進來,將屋照得亮堂堂。
一聲聲熟悉的叫聲、一陣陣撲騰的響聲,在屋附近循環播放,我一下子翻坐起來,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奔出了門外。
果然,昨被我棄置在一旁的樹枝、麻繩、石塊重新被組建起來,它們“自動”組合成一個新的欄柵,裏麵還有四隻撲騰亂竄的兔子,兩隻黃色、一隻灰色、一隻白色,太可愛了。
我輕輕的笑了,昨夜張哥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呢?真可惜,我睡得像隻豬似的,不然肯定問問張哥他們倆饒事;又或者可以看看張哥抓兔子的情景,一定很有趣!
轉身的時候,我發現地上有些怪異的痕跡,曲折蛇行,彎彎扭扭,我站遠一些,以一個“宏觀”的角度看著這些人為的記號。
像是字,四個中文大字,用石頭在地上刻畫著……好像是“~心~火~X”。
心火X?沒看錯吧?是哪個孩子的惡作劇?可是這地方也不應該有孩吧?
我蹲在地上細細的研究起那些“甲骨文”,難道這人是想寫:心火災。嗬嗬,也不可能吧,這些風和日麗、清風送爽的,最難得的是哪裏來的火源呀?這不是惡作劇,是啥呢?
哦,昨晚黑白倆人就蹲在這個地方,而且這字也不像是會中文的人寫的,除了這兩個“笨孩”,還能有誰想得出這樣的餿主意呢?
我無所謂的置之一笑,完全不將這警告放在心上,甚至還嘲笑著這饒幼稚和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