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意為難
自從我搬到一樓,就連續幾沒碰到Wilson,這真是好事。但我這些時間也沒閑著,搜集資料,訂購書籍,作為給萌萌上課用的教材。管家也十分配合,估計是Wilson發的話吧。
在主樓裏,除了管家夫婦,我還認識了女傭瑪麗和海琳,做中餐的老張師傅,做西餐的Mike先生,她們對我還算友好,就是老覺得她們刻意和我保持距離,估計是不希望上次瑪麗的事情會再次發生在她們身上吧。
這是周五的下午,我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管家為我帶回來的書籍,突然出現一個靚麗的身影如一具火箭般撲向我,把我的腿撞得生痛。原是萌萌這個美女回來了,而她的身後跟著的是幾沒露臉的Wilson。
“梁老師,我回來了。”萌萌揚起她歡快的笑臉。
我強忍著腿上傳來的痛楚,也向她笑著“歡迎回來,萌萌朋友。”
Wilson見到我臉上扭曲的笑容,一把抱起倒我身上的萌萌,朝女兒到“以後走慢點,現在去洗手。”
他這話是在關心我的腿嗎?應該隻是教育孩子吧!
萌萌吧唧一口親上我,“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的,梁老師。”我微笑點頭,並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看著萌萌一路跑去洗手間的背影,Wilson坐到我旁邊,“周六周日的上課安排做好沒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寫好課程表了,在我房間,現在給你拿來。”我一刻也不想待在他身邊。
Wilson一把拉我坐下,“我沒讓你現在去拿,今晚拿到我房間。”還對我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為什麽不是現在,要晚上?”現在也沒什麽事情呀,關鍵是晚上去他房間不妥吧!
Wilson像看精神病人似的看了我一會,什麽都沒就走了。有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了?
萌萌從洗手間跑出,坐到原來Wilson的位置上,頭挨著我,“梁老師,這是什麽書啊?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今是爸爸來接我的,我告訴我的同學,那個最帥的哥哥就是我爸爸……”不點又開啟話癆模式了,這隨的是誰呢?
“好吧,還沒到時間吃飯,我就給你講中國神話故事,好不好?”
“什麽叫神話故事啊?是神仙要畫畫嗎?神仙喜歡畫什麽呀?”
一大片烏鴉從我頭頂上飛過。
我一直為萌萌講解到晚飯時間,才終於從神話的話和畫畫的畫之中解脫出來。
Wilson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站在我們後麵偷聽,見我心力交瘁的模樣,他居然笑得一臉燦爛。
萌萌回來的日子,Wilson準予我和他父女倆同桌吃飯,感覺好像對我皇恩浩蕩似的,其他我一點都不稀罕,除了飯菜比我平時吃的豐富那麽一點點,也沒什麽特別之處,還拘謹呢。
晚飯過後,Wilson要求我陪萌萌看電視到九點半,然後再到他房間找他。真可惡,難道不知道我上下樓梯不方便嗎?
和萌萌相處的時候是最舒適的,可能是因為我的職業是幼兒園老師吧,我能理解孩子的心理和需求,照菇孩子的情緒,所以和孩子相處比成人更簡單,心思更單純,起碼不用擔心被算計,特別是像她爸爸那種饒算計。
時間過得真快,我們打打鬧鬧,笑笑,九點半就到了,周姨準時來到萌萌的房間,要照料孩子睡覺,而我也被再次提醒要去找Wilson。
我拿著課程表,敲響了Wilson的房門。Wilson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給我開門,當我進入客廳坐下,他還在沒完沒聊著,大概是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上出現什麽問題。媽呀!不隻是人販子,還有賭場呢?這是黑社會?
“給我看看。”Wilson終於放下手機,指著我手中的課程表。
我連忙遞過課程表,眼睛一訓不訓的盯著麵前帥氣而神秘的男人,心中還為那通電話翻滾著驚濤駭浪。
估計是我的目光太過炙熱,Wilson突然抬頭與我對視,問道“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麽意思呢?”
“我,我沒看,就是,就是想……”我被抓包了,一時不知該怎麽為自己辯解。難道要我,就是想看你這個壞事做盡的人渣長啥樣嗎?
“就是想怎麽勾引我?”Wilson壞笑著看我。
“不是,就是想看您怎麽看。”看向他手中的課程表,我終於找到措辭了。
“什麽怎麽看?怎麽看,我看也不大。”Wilson鄙夷了我一眼,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大?您是課表的問題不大嗎?”我反問了一句。
“不是課表問題不大,是你的胸不大。”Wilson很認真,很誠懇的道。
我的臉頓時陣陣發熱,既感羞愧又感尷尬,眼睛也噴薄出怒氣,“杜先生,我現在是在討論你女兒的課程安排。我沒有勾引你的想法,也不想和你討論我的胸大不大。”我已經生氣得沒對他用敬語了。
“是嗎?可是你的做法和法好像有點不一致啊!”他還無辜的道。
我火了,質問他“怎麽不一致,你倒是。”
Wilson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的胸前,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胸前的衣服。
啊!原來我的襯衣中間有兩個扣子鬆開了,隱約露出了裏麵粉紅色的胸衣。這應該是剛才和萌萌在打鬧時弄開的。我臉更熱了,無地自容地低頭邊扣扣子邊“不好意思,我沒注意,真的沒那個意思。”
“沒有哪個意思啊?”男人鍥而不舍的追問。
他這智障是故意的,絕對故意。我眼神憤怒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神經病的必要。
以我認為最快的速度一瘸一瘸走到門邊站著“太晚了,我就不打擾杜先生休息了。我還是回去吧。”
Wilson依然端坐在沙發上,一點起來給我開門的意思都沒有,還裝模裝樣的看起了我給他的課程表。
我再次重複“杜先生,我要走了。”
“嗯”Wilson隨意的著。
“麻煩您開一下門。”我虛偽的笑著。真是醉了,你不用指紋給我開門,我怎麽出去啊?
“喔?還要我為你開門?你不是挺有本事的嗎?這點事應該難不倒你吧?”Wilson終於展現他的本來麵目了。
“您過獎了,麻煩您開一下門。”我都站得腿發軟了,能照顧一下殘疾人嗎?
“你還不能走,我發現這些課程安排不合理,再要調整。”Wilson笑得奸詐。
我又一次瘸著走回沙發“您認為需要怎麽改請您在上麵修改就好了,現在也不早了,我擔心明早課我會遲到。”善意的提醒著他。
“那是你的事。”他特認真的。
我看明白了,他就沒打算讓我睡覺,故意的,誠心的。我還能什麽呢?繼續保持微笑呀,誰生氣誰就輸了。“那您覺得哪個不合理呢?”
“我還沒想好,你再從新寫一份我看看。”完,扔給我紙筆和,轉身進臥室了。
快十一點了,我還沒能休息,關鍵是我也不知道哪裏讓他不滿意,還怎麽改呀?我蜷縮在沙發上,拿著筆在紙上胡亂的塗畫著,希望能理出個頭緒。
十二點,Wilson沒出臥室。我在等著。
淩晨一點,Wilson還是沒有出臥室。我還在等著。
我終於堅持不住了,窩在沙發上等著等著,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直躲在臥室裏的男人從監控中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他轉身立於窗前,俯視著這個美麗的莊園,手中點燃的香煙在暗黑中明明滅滅,神思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