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對馬海戰
日俄戰爭初期,沙皇政府決定從波羅的海艦隊(後來加上黑海艦隊)抽調艦船,編組“太平洋第分艦隊”,開往遠東增援。
這支混合艦隊擁有各型主要戰艦8艘,輔助艦船約0艘,下編兩個大隊(後來又增加1個大隊),由羅日傑斯特溫斯基海軍中將統一指揮。
這支倉促拚湊的艦隊,某些艦隻尚未完全建成就出海,邊航行邊安裝。官兵戰術技術水平低,有的甚至缺乏起碼的訓練。
通信聯絡靠德造無線電台,德國技術員一走,電台即形同廢物。官兵矛盾很深,士氣低落,特別是黑海艦隊水兵受過革命思想影響,具有反抗精神。
1904年7月中出發,後因準備工作跟不上,推遲到10月中出發。航行路線預定從波羅的海經非洲南端好望角直到海參崴,全程萬公裏,中途一個基地也沒有。按照國際法規定,交戰國軍艦不得在中立國港口停泊,這一規定給艦隊造成了巨大困難。
艦隊出發時,由於日軍的一係列勝利,在俄軍中流行著嚴重的恐日病,幾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甚至謠傳日本的秘密艦隊已到了北歐海域。在這種氣氛下,官兵精神緊張,艦隊航行初期,鬧出不少海軍史上罕見的大笑話。
他們有時見到外國船,就以為是日本艦隊而盲目開炮,甚至相距較遠的老毛子艦艇也發生誤會,互相開炮。10月1~日夜間在北海擊沉擊傷英國漁船的事件,引起國際風波,英國政府借此威壓中立國,不得向老毛子艦隊提供方便。
老毛子艦隊為了解決燃料問題,隻得在海上加煤,有機會就盡可能多裝,以至甲板、機房、洗澡間,軍官臥室等一切空地都堆滿了煤炭,既降低了速度(超重),又影響工作和衛生,特別是經過赤道海域,水兵們痛苦不堪,非戰鬥減員嚴重,而這時老毛子補給船送來的卻是幾千套冬裝。
1905年4月8日羅日傑斯特溫斯基到達新加坡。海軍部命令他前往越南的金蘭灣,在該處等候涅博加托夫率領的太平洋第分艦隊會合,然後北上,打敗日本艦隊,並到達海參崴。
在老毛子艦隊東調的過程中,日本東鄉艦隊進行了迎戰的充分準備。
先是對艦艇進行維修保養,給水兵休假,養精蓄銳。月份,全體人員歸隊,進行緊張的訓練演習。東鄉判斷老毛子艦隊最可能通過朝鮮海峽,取最短捷徑到海參崴。因此,日艦隊主力在對馬海峽附近和日本沿海集結待機。
同時在老毛子艦隊可能經過的一些海上通道布雷,組織監視,形成了一個龐大的預報網,其縱深達5公裏以上。
5月5日,老毛子艦隊最後一次加煤,其數量足夠用到海參崴,造成超載。在此期間,副司令福克薩姆病死,羅日傑斯特溫斯基卻秘而不宣,甚至對當然的副司令繼任者涅博加托夫也保密,旗艦繼續掛福克薩姆的旗幟。
5月7日,艦隊進入對馬海峽,爆發了著名的對馬海戰。雙方各有裝甲主力艦1艘,但日艦航速快(18~0節;俄艦155~18節),火力也占優勢(日艦每分鍾可發射炮彈60發、總重量1949千克,俄艦每分鍾發射14發、總重量8190千克)。除此以外,日俄巡洋艦數量為16:8,魚雷艇數量為69:9,日方均占優勢。
1905年5月6日夜間,老毛子艦隊通過日方第1道海上警戒線。日方偵察艦在遠距離上進行不間斷地跟蹤監視,並及時用無線電將情況報告東鄉。因此東鄉對老毛子艦隊的實力、航向、航速和隊形了如指掌。
7日晨,羅日傑斯特溫斯基發現了日本哨艦的行動,心情十分緊張。當時老毛子艦隊成行軍隊形:第1、第裝甲艦大隊在右翼,第裝甲艦大隊和巡洋艦大隊在左翼,運輸船隊居中。
11時後,羅日傑斯特溫斯基命令艦隊成戰鬥隊形,右翼個大隊向左靠攏,開到左翼第大隊前麵,全艦隊成單排一列式(縱隊)。各艦航速不一,司令官沒有明確規定慢的加速,快的減速,結果造成大混亂。1時許,羅日傑斯特溫斯基忽然心血來潮,判斷日本艦隊可能以橫隊隊形向他攻擊,因此又命令老毛子艦隊成橫隊隊形。
於是艦隊開始進行複雜的機動動作。此時,羅日傑斯特溫斯基顯然由於擔心其戰鬥隊形過早被敵人發現,忽然又下令全艦隊恢複行軍隊形,再次引起大混亂。
1時40分左右,東鄉艦隊主力在右前方出現,成單排一列式,企圖截斷老毛子艦隊的航線。臨戰前,東鄉對全艦隊發出信號:“皇國興廢,在此一戰,諸位尤須奮發努力。”
羅日傑斯特溫斯基再次下令成戰鬥隊形,但已經來不及了。東鄉截斷了老毛子艦隊的航線,並在距敵5~8鏈的海域向左轉彎,劃了一個“u”字形。
轉彎時,日本艦隊處於俄艦火力威脅之下,而且相當一部分艦艇無法回擊(視線和射界被己方艦艇遮蔽)。這個動作在當時海軍戰術上是違反常規的。
但這時老毛子艦隊正處於變換隊形的混亂之中,羅日傑斯特溫斯基雖然下令開炮,結果形成盲目射擊,浪費彈藥,並且喪失了戰機。
日本艦隊完成了轉彎之後,首先集中火力猛攻老毛子艦隊的旗艦,海戰開始半時後,羅日傑斯特溫斯基的旗艦“蘇沃洛夫號”被迫退出戰鬥。老毛子艦隊失去指揮,陷入一片混亂。
16時許,海上起霧,東鄉裝甲艦隊與老毛子裝甲艦隊一度脫離接觸,東鄉向北轉移。但日本巡洋艦隊和老毛子巡洋艦隊正在偏南的海域進行激戰。
18時半,老毛子裝甲艦隊開往該海域參戰。直到此時,涅博加托夫才接管指揮權,並下令艦隊繼續北進。
當夜間,東鄉又出動7艘魚雷艇和1艘驅擊艦,對殘餘的老毛子艦隊實施魚雷攻擊。8日晨5時許,涅博加托夫率領僅存的少數艦隻向海參崴方向逃跑。
9時許遭到日本艦隊圍攻,涅博加托夫始則懸白旗、繼而懸日本國旗投降。
這次海戰,老毛子太平洋第、第分艦隊除艘逃往海參崴之外,其餘全軍覆沒(,艦艇損失總計達7萬噸。人員陣亡480人,被俘5917人。日方隻損失魚雷艇艘,人員陣亡僅117人,傷587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