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有人搞事情
半個時後,吳與掌櫃的完成了酒樓的交接。
看著手中的字據與房契,吳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他把這兩樣東西遞給商秀兒道:“諾,好好收著吧,這可是你大半的身家。而且從今以後,你可是要靠這地方發家致富的。”
“現在酒樓是買下來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商秀兒一邊把東西仔細收好,一邊對吳問道。
“當然是重新裝修了。”吳想也沒想就回答了一句。
隨即他摸著下巴,繼續道:“這樣,你先去找一批工人來,我讓他們把該拆的地方拆了,該換的地方換了。”
“然後你在去扯塊兒紅布來,要很大很寬的那一種,直接把整棟酒樓給遮起來。”
“用紅布遮起來幹什麽?驅邪。”旁邊的扇心竹有些不是很明白的插了一句。
吳瞥了扇心竹一眼兒,懶得和這鬼丫頭計較。
見商秀兒也好奇的看著他,於是便解釋了一句。
“這麽做是為了保持神秘感。”
“總之你照我的去做就是,等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盡管商秀兒還是一頭霧水,但依舊按照吳交待的去做了。
見商秀兒要出去,扇心竹也閑不住了,招呼一聲後,便一塊兒跟上去了。
等兩女走後,吳在酒樓裏四下逛了逛,隨即對趙允道:“趙兄你在這兒幫忙看著一下,我得抽空回家一趟,一會兒就回來。都出門好些了,我怕我母親會擔心。”
“那好,我在這兒看著,你去吧。”趙允點頭答應一聲。
見此,吳沒在廢話,快步的出了酒樓,向著吳家的方向走去。
“娘,我回來了。”
半個時後,吳回到自家的院子外。
還沒進門,吳就嚎了一嗓子。
可讓吳疑惑的是,母親和妹妹並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迎接他,院子裏也靜悄悄的。
難道是出什麽事兒了?
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吳的心中升起。
他顧不得在想其他,一把推開了院子的大門,快步的走了進去。
“娘,雪兒。”
看著渺無人煙的院子,吳大聲的呐喊起來。
還沒喊兩聲,一間廂房的門突然就打開了。
“哥,你終於回來了。”
吳聞聲一看,才發現是妹妹。
見葉飛雪向自己跑來,眼睛也有些紅紅的樣子,吳急忙迎上去道:“雪兒,你怎麽了,娘呢?”
葉飛雪一把撲進吳的懷裏,聽到哥哥的問話,不由得哽咽道:“母親,母親……。”
話還沒有完,就已經泣不成聲。
豆大的淚珠在她的臉上滑落,就如斷了線的雨滴一般,怎麽止都止不住。
盡管吳心急如焚,但還是耐著性子替她擦著眼淚,一邊安慰道:“別著急,慢慢。現在哥回來了,不管出了什麽事兒,都有哥哥擔著……。”
吳安慰了好一會兒,葉飛雪這才止住眼淚。
這時她道:“哥,你先去看看娘吧。她才喝完藥不久,現在已經睡下了。一會兒進去你聲點兒,具體怎麽回事兒我一會兒和你。”
喝藥?睡下了?
一聽妹妹的話,吳的麵色當即就是一變。
難道是母親的舊傷發作了?
還是?
盡管心中滿是疑惑,但吳還是耐著性子,沒有多問。
很快,兩兄妹進了廂房。
這是一個幹淨整潔的房間,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芬芳。
古色古香的床榻上,躺著一個國色香的女子。
她的皮膚白皙,五官精致。
盡管已到中年,但歲月似乎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痕跡。
唯一讓人感到憂心的是,此時那張迷人的麵孔上沒有一絲血色。
看著如同睡美人一樣的母親,吳坐在床沿邊,輕輕的握住她的手。
“娘,我回來了,你好好的睡吧,不管發生什麽事兒,一切有我。”
吳在心裏默念了一句,輕輕的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裏,替她蓋好被子。
隨即吳站起身來,對葉飛雪道:“跟我來。”
語畢,兩兄妹一前一後出了房間。
以免打擾到母親,吳帶著妹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抿了一口後,這才端著茶盞來到窗邊,頭也不回的道:“現在能和我怎麽回事兒了吧。”
“嗯。”
葉飛雪答應一聲,隨即便開始敘述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
就在吳離家的那,葉輕舞帶著葉飛雪去悅來酒館去還錢。
按照以往的情況看,隻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把錢還上也就沒事兒。
可那也不知道怎麽了,當兩人拿出吳青峰欠的五個金幣後,掌櫃的卻不夠。
明明就隻有五個金幣,七之內還清,白紙黑字寫著,怎麽就不夠了呢。
這是要搞事情啊。
果然,掌櫃的了,要想了結這筆賬,必須多給一個金幣的利息。
葉輕舞自然不肯,開始和掌櫃的理論起來。
可掌櫃的狡辯,他也沒辦法,這是族裏的新規定。
凡是欠賬的一律收一定比例的利息,並且以後不允許在賒賬了。
葉輕舞冷笑。
這是哪門子新規定,怎麽從前沒有,今就有了,而且事前一點兒風聲也沒有。
見葉輕舞始終不願意多掏錢,於是那掌櫃的又開始奚落起來。
她們連一個金幣都拿不出來,簡直就是窮鬼中的窮鬼。
加上一個酒鬼丈夫,一個廢物兒子,都是些沒用的東西。
這話葉輕舞就不愛聽了。
她們家窮,她承認。
她丈夫是酒鬼,她也承認。
但她的兒女是廢物,這就讓她忍無可忍了。
盡管從前的吳資質平平,毫不出眾。
但在葉輕舞的心裏,吳依然是她的寶。
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連重話都沒過一句。
而且,她相信,她葉輕舞的兒子,早晚會一飛衝。
就算在武道上不能崛起,也會在其他方麵數有建樹。
再了,就算她兒子真是個廢物,也輪不到旁人來數落。
至少不能當著她的麵數落。
所以,葉輕舞怒了。
她鳳眸微凝,冰冷對掌櫃的威脅道,讓他在一句試試。
掌櫃的見此,不但不怕她的威脅,還冷笑著出言反諷。
試試就試試,他還不相信葉輕舞能把他怎麽樣。
在他看來,以他蛻凡境的實力,麵前這兩個女人對他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於是掌櫃的把剛開始奚落的話又了一遍。
可他話才剛出口,葉輕舞就一個大耳刮子甩了過來,結結實實的甩在他臉上。
一瞬間,掌櫃的懵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居然敢打他。
而且還是當眾打他的臉。
當反應過來後,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與周圍食客投來的異樣目光。
掌櫃的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奇恥大辱,心中是又羞又怒。
原本,在某人的示意下,他隻想為難一下對方。
如果對方乖乖給錢,他也有了交待,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可現在,既然出了這檔子事兒,那這事兒就不是那麽容易過去的了。
他發誓,今他一定要這女人好看。
於是,掌櫃的神色陰沉的看著葉輕舞,一邊大罵著一邊一巴掌甩了回去。
可這時,意外再次發生了。
葉輕舞隻是抬手一揮,就擋住了掌櫃的這一巴掌。
隨即順勢又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另一邊臉上。
這一下,掌櫃的是真懵了。
什麽情況?
自己不但沒打回去,反而又被挨了一巴掌。
不應該啊。
自己一個蛻凡境武者,居然還奈何不了一個普通婦人。
掌櫃的不信邪,反手又是一巴掌還了回去。
這一巴掌,他用上了真氣,速度不可謂不快,力量也是重如千鈞。
可他快,葉輕舞的速度更快。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一巴掌又被擋住了。
隨即葉輕舞的巴掌如雨點一般落在他的臉上。
隨著一連串的脆響,掌櫃的成功進化成了一個豬頭。
一連十幾巴掌,葉輕舞才停了下來。
看著慘不忍睹的掌櫃,她最後警告道,讓他以後嘴巴放幹淨點兒。
這下,掌櫃的老實了,隻得乖乖認慫。
雖然表麵上認慫了,但心裏卻是不打算這樣善罷甘休。
於是等葉輕舞母女走後,掌櫃的在請示了某人後,把事情捅到了長老那裏去。
當然,辭自然是修飾了一番,極盡言辭的抹黑葉輕舞。
於是,當下午,掌櫃的就帶著族中的長老上門來問罪。
對於對方的汙蔑,葉輕舞當然不可能束手就擒。
就算對方想以武力直接拿下她,她也怡然不懼,直接奮起反擊。
甚至一個照麵,還把前來幫腔的長老也打傷了。
最後這件事越鬧越大,直到大長老出麵這事兒才平息了。
當事情平息以後,葉輕舞突然就吐了一口血。
這可把當時的葉飛雪嚇壞了,還以為是母親在對戰長老的時候受了傷。
可她哪裏知道,這是葉輕舞的舊傷複發。
原本,她的真氣平常都用來鎮壓舊傷。
如果她不妄動真氣,體內的傷勢就不會有多大異樣。
這也是她為什麽多年來都表現得像個普通人一樣。
而現在,她連續動用真氣,體內的舊傷自然會爆發,甚至加劇。
再加上她現在她已經油盡燈枯的地步。
這一來二去的,自然就一下擊垮了她。
她也明白自己的情況,可她並沒有告訴自己的兒女。
隻是騙葉飛雪,自己隻是受了點傷,休息幾就好了。
葉飛雪也不傻,知道自己母親是在騙自己。。
可自己母親不,她也沒有任何辦法,隻能幹著急。
她又不懂得看病,又找不到幫忙的人,隻得一邊祈禱母親沒事,一邊盼望著哥哥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