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海上陽光浴
":"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秒兩秒三秒……
周恒眨了眨眼,雙手張開向上舉起,而後很誠懇的說:“我要是說不小心的,你信嗎?”
祁憐把視線從那一圈圈的漣漪中移開,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周恒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又問了一句,“那你能原諒我這麽一個小小的無心之失嗎?”
“無心之失?”祁憐的聲音從牙齒縫裏蹦出來,“原諒?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她手指指尖向下,“你要是把我的手機給撈上來,我就原諒你,怎麽樣?”
廢了那麽大勁出海,好不容易才有了那麽一點點微弱的信號,這下好了,被周恒這麽一搗亂,什麽都沒了。
周恒抿著嘴搖頭,哀求道:“祁憐小美人,不,祁憐姐姐,這裏可是深水區啊!”
“我知道。”祁憐冷冷的回。
“那那那你還……還讓我下去?”
周恒把腳稍微的象征性的往外挪了一點點,伸頭往下一看,麻溜的就縮了回來,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會死的!”
祁憐雙手攥成拳,很無情的說:“現在流行海葬,你要是下去了,正好也省得麻煩了。”又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幫你一把?”
“我能不能……”周恒放下一隻手,小指和無名指收進掌心,比了一個手勢出來,問,“選第三個選項?”
祁憐朝他揮了揮拳,惡狠狠的問,“你說呢?”
她歎了口氣,轉身跳下了船頭,認命似的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攤上你這麽個家夥算我倒黴,你別再惹事,安靜待著,不然我真把你扔下去喂魚!”
周恒頓時喜笑顏開,很得瑟的打了個響指,“我就知道我們家祁憐最心軟了,一定會原諒我的。”
頓了頓,又討好似的說,“等回去了我再賠你一台……不,十台手機怎麽樣?專挑那種最新款的,最貴的給你送來,怎麽樣?”
祁憐坐在躺椅上沒理他,隻是招了招手。
周恒不解其意,高大的身軀在她麵前蹲下,跟條小忠犬似的,“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墨鏡。”
“墨鏡?”周恒恍然,手腳麻利的把自己的墨鏡取下來,恭恭敬敬的雙手遞過去,“叮咚,您的墨鏡已送達,請簽收。”
他的墨鏡是男士款,祁憐的臉又小,一戴上都把半張臉給遮掉了,整張臉就隻剩下一張嘴還露在外麵。
“哎,馬上就要捕魚了,你不去看看去?”周恒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對方的手臂,“我聽著熱鬧的很,你確定不去?”
祁憐動了動手指,跟趕蒼蠅似的不耐煩,“我又不會,過去了反而添麻煩。”
“哦。”周恒答應一聲,也在旁邊的一張躺椅上坐下,“那我也跟你一起來曬曬日光浴,免得你一個人太孤單,不用謝謝我了。”
祁憐手一抬,趁對方還沒坐穩就把躺椅給收了,道:“你過去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地方,別在我跟前,聒噪得很。”
“我?聒噪?”周恒想炸毛,又發現好像自己沒有炸毛的資格,畢竟剛才是自己闖了禍,對方不計較已經很好了。
祁憐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最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總是想睡覺。
現在被這太陽一曬,渾身暖洋洋的,那困意就越發的重了,連眼皮子都快睜不開了。
周恒張開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這是要睡覺?又不是冬天,冬什麽眠啊?剛才誰說自己青春靚麗來著?要不咱們一起過去看看,怎麽著也比你睡覺好。”
他這個人靜不下來,看見祁憐這樣貓兒一樣的窩成一團就不順眼,非要來鬧鬧她不可。
“你別鬧!”祁憐又打了個哈欠,連聲音都輕下去了,“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你去別處玩去,吵我睡覺者,死!”
“行吧行吧!到時候下船了,我可不叫你!”周恒哼了一聲,立即跑的沒了影。
過了一會,他從船艙裏出來,手裏還抱了條小毯子,聽見祁憐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便知對方已經睡著了。
周恒輕手輕腳的把毯子蓋在對方身上,又替她調整了一下墨鏡的位置,蹲在那盯著祁憐的睡顏看了好一會,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祁憐這一覺睡得沉,一直到漁船返航了都沒醒,等她一睜眼時,發現眼前一片黑還驚了一下,以為到晚上了。
手指觸到鼻梁上的墨鏡時,才鬆了一口氣,結果摘下墨鏡一看,天色真的已經暗了下去,連遠處的夕陽都隻剩下三分之一了,即將要沉到海平線的那邊去。
祁憐懵了一下,試探著叫了兩聲“周恒”,結果都沒人應答,漁船上好像已經沒有人在了。
不過看樣子漁船好像已經返航了,她幹脆又重新躺了回去,反正下船了也沒事幹,還不如等她看完這場即將落幕的殘陽再說。
她看著那夕陽一寸一寸地緩慢往下沉,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等再次睜眼時,眼前卻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身材欣長,往她麵前一站就擋掉了大部分的視線,又因為是背光的緣故,祁憐一時沒認出來對方是誰。
祁憐隻是驚了一秒,便覺出對方是自己熟悉的人,試探著叫了一聲,“周恒,你往旁邊挪一挪,擋著我光了。”
那人卻是沒聽見一般,一動不動的。
祁憐皺了眉,正要開口,便聽見對方出了聲,“周恒?你希望是他在?”
賀言彎下腰,捉住她的下巴,輕輕的啄了一口,“好好看看,我是誰。”
祁憐有點愣,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在此刻出現在這,有些語無倫次道:“你怎麽會在這?怎麽不事先說一聲?不對,我手機沒信號收不到消息,但是你也……”
“別但是了。”賀言捧住她的臉又親了親,語帶笑意,“我出現在這,你難道不高興?要不然,我這就回去?”
“登徒子!”祁憐罵了一句,手卻扯住了對方的袖子,“來都來了,難道不是想見我?就這麽就走了,不覺得可惜嗎?”
“當然可惜了,所以……”
賀言單手扣住對方的後腦勺,把人壓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