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賀新婚
":" 當局者迷,旁觀者卻看的清楚。
“我……”祁憐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麗薩哼了一聲,摸著肚子開始教訓,“敢說你們倆什麽事都沒有?我的話也別當耳邊風,要往心裏去!”
“我年紀比你大一點,一直忙於工作也沒時間去社交,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才這麽說的,你要是嫌我煩,就……”麗薩把肚子往前挺了挺,仗著自己孕婦的身份,對方也不敢還口,“不能當沒聽過!你若是晚兩年結婚,我是不能給你當伴娘了,興許我肚子裏的這個還能給你當個花童。”
這一番話是真心真意的,祁憐也不是那樣不識好歹的人,卻也真的不想考慮這麽許多。
她含糊了一句,“再說吧,以後還不一定怎麽樣。”
“你這丫頭,要氣死我是不是?”麗薩不樂意,正想繼續嘮叨兩句,卻瞥見門口的人,頓時就咧開了嘴,也忘了要說什麽。
“哎呀,你怎麽來了?”她笑著就要起身,祁憐連忙去扶,卻慢了一步,對方已經被自己的新郎給抱了個滿懷。
祁憐笑著往後退了一步,卻撞進了另外一個人的懷抱。
“別動,是我。”賀言輕輕的托了一下她的腰,低下頭輕聲道,“我在外麵找了好久都不見人,原來是在這。”語氣還頗有點幽怨。
祁憐扭過頭瞪了一眼,把人推開,“你當這裏是哪?來來往往的人這麽多,也不怕被人看見了?”
這裏是新娘休息室,門也是關著的,沒幾個人這麽不長眼會闖進來。
她隻是因為剛才麗薩的話,一時有點心慌,乍見賀言在這,不知道該以何種麵目去見他。
賀言卻不在意的說:“你瞧那兩個人,哪個有閑心來注意我們?瞧你緊張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了什麽虧心事。”
嘴上雖這麽說,手卻已經鬆開了。
離他們幾步之外的那對新婚夫婦,此刻正旁若無人的相擁在一起,看起來他們的眼裏似乎隻有彼此的身影,已經看不到別人了。
祁憐看著這一幕,很是欣慰的想。麗薩的選擇沒有錯,至少在麵對那些困難時,不會隻有她一個人去麵對。
麗薩捶了一下丈夫的胸口,埋怨道:“你幹什麽啊?還有客人在呢!”
見夫妻兩個你儂我儂過了,賀言才輕咳一聲,遞上自己的賀禮,“很久沒親手備過賀禮了,不知道挑的合不合二位心意,別嫌棄。”
他說的輕輕巧巧,遞過去的卻是一份房屋轉讓合同,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胡子也被驚了一下,“賀少您還真是大手筆,莫不是出門的急拿錯了?”
賀言淡淡的笑,“這處房子我買來很久了,也沒去過兩次,等你們孩子出來了帶著去那邊度假,也不算浪費了。”
夫妻倆道了謝,也沒再推拒。
祁憐想起自己的賀禮也還沒送,趁現在也一並遞了過去,“兩姓合婚,冬尾雙生,祝二位新婚快樂。給孩子準備的一點小玩意,不是什麽貴重東西。”
她準備的是個足金的長命鎖,小小的一塊,分量卻足的很。
這份禮確實不算重,跟賀言的比起來更是微薄,但卻很讓麗薩滿意。
麗薩又打趣了一句,“這禮送一份就夠了,還分開送,不是讓我多得了一份禮?以後你別惦記著,我到時候回是隻回一份的。”
一家人不管來了幾個,也隻是需要送一份禮而已。她這話裏確實是玩笑成分居多,也是想看看賀言會是什麽反應。
胡子不明就裏,還問:“什麽一份兩份的?”
麗薩也不明說,隻是含糊了一句,“有那麽回事,你不用知道。”頓了頓,又大著膽子問賀言,“BOSS,您說是不是?”
賀言瞥了身邊有些局促不安的女人一眼,點了點頭,答了句,“我也這麽覺得。”
祁憐都不敢抬頭,提著裙子撂下一句,“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去看看會場布置的怎麽樣了。”
說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她出去後不久,賀言也尋了個由頭跟了出去。
看著二人前後離去,胡子也終於有點回過味來,問妻子,“那二位是……”
麗薩挽住丈夫的手,把頭靠上去,“知道就好,別說出來。她身處那個位置過的很艱難,哪裏像你們,可以什麽都不顧。”
年輕的丈夫親了親妻子的額頭,“不管別人怎麽樣,我會對你好的。”
緣分天定,像他們一樣能走到這步的能有多少?
便是他們現在感情好,也不敢說一句能保證走到白頭,又怎麽顧得了別人?
大部分的緣分,走到後麵才會發現,即使有緣也未必有那個福分,怨誰也沒用。
……
賀言後腳就跟著出去了,三兩步也就追上了。
“你這麽急匆匆的,是跑哪去?”他拽住祁憐的胳膊,輕輕一帶,把人堵在了拐角處的一架鋼琴後。
祁憐驚呼一聲,一時沒站穩,手往下一撐結果就按到了鋼琴琴鍵上,叮叮咚咚的一頓響,嚇的她四處張望。
“問你話呢!別東張西望的。”賀言把她的臉掰正回來。
祁憐推了他一把,卻沒推動,“你別鬧,小心真被人看見。”
雖然賓客還沒到齊,但今天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算不認識她這個小角色,卻沒人不認識賀言的。
要是被看見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麽話?
“難道不是你在跟我鬧脾氣?”賀言單手把琴蓋打下來,掐住對方細細的腰肢,往上一提讓她直接坐在了鋼琴上。
祁憐捂著自己的嘴才沒叫出來,壓低了聲音真跟做賊似的,“你幹嘛呀?瘋了不成?”
“我看你才是瘋了!”賀言單膝跪地,動手解了她腳上的高跟鞋,看著紅腫的後腳跟,有些心疼的開口,“穿這麽高的鞋子是想做什麽?今天你恐怕都沒空坐下,等婚禮結束,看你這雙腳到時候還能不能走得動路!”
祁憐看著被他置於膝上的腳,心軟成一灘水,悶悶的說:“我也是第一次參加婚禮,哪裏想得到這麽多?現在也沒別的鞋子可以換,忍忍就過去了。”
她蜷縮了一下腳趾,玩笑似的說了一句,“大不了,到時候你背我回去,可以不可以呀?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