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禍從天上來
威廉姆看著後座上多出的人,幾番欲言又止,“賀言,我能問一問……”
“不能。”男人毫不猶豫的拒絕。
威廉姆不肯放棄,“如果不問,我會……”
“會死嗎?”阿洛接口,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某種小型貓科動物。
威廉姆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有點愣,心中疑惑,是自己單身的久了,導致現在看到個小朋友都覺得眉清目秀的惹人愛?
“咳。”威廉姆別過眼,狐疑的目光在賀言臉上轉悠一圈,回答,“不會死,但是我會很難受。”
阿洛抿了抿嘴,有點想喝酒,摸遍全身卻隻有一根棒棒糖。
他邊拆包裝袋邊說:“我個人是很樂意為你解答疑惑的,隻不過得問問金主大人同不同意了。”
阿洛看向威廉姆挑了一下眉毛,把棒棒糖叼進嘴裏,一個勁的朝賀言方向使眼色。
“到底同不同意呢?”
賀言沒看他們,卻不代表沒發覺那些小動作,“隨你,不該說的……”
“知道!”阿洛打了個響指,“不該說的別說,要有分寸,我記得的。”
賀言笑了笑,便真的隨他們說去。反正阿洛那小子鬼靈精的,說出來的話裏能有三分真就不錯了,忽悠忽悠人罷了。
路途還很長,這麽長的時間裏,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幕後主使人已經很明晰了,不過就是以楊董事為首的那群人,當真是為老不尊的很。他們是料定了自己不會去反擊,還是以為,能夠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那群人若真是這麽想的,那可真是天大的誤解了。
賀言覺得很有必要去打碎那些人編織了這麽久的美夢,現在,也正是時候了。
手機叮叮咚咚的響個不停,有董事會的人打來的,也有賀明朝打來的……
這些人為的是什麽事,賀言很清楚,也暫時不想去理會。
讓他焦灼了那麽久,現在怎麽也該換一換了。
“你不接?”威廉姆嫌那聲音煩。
“再緩緩。”賀言不急不徐的說。
瞧他那幽暗的眼神,威廉姆忽然覺得脊背稍微有一點點發涼,若是感覺沒有錯,賀言的腦子裏此刻定然是在琢磨著什麽壞主意!
“你想的沒有錯,不過……”阿洛的聲音從後頭幽幽的傳過來,手擋著嘴,狀似自己在說悄悄話,“提醒你一句,千萬別在這個時候打擾他,不然最後死的最慘的那個,一定是你。”
賀言睨他一眼,疑惑這兩人到底是什麽時候達成了同盟戰線,幾分鍾的功夫,怎麽好像已經積累了深情厚誼一般呢?
手機再次響起,這次的來電人有點讓人意想不到,是——祝媛。
祝媛此刻正坐在房間的地板上瑟瑟發抖,連手裏的手機都差點握不住了。
“他真的,會接你的電話嗎?”一個蒼老卻威嚴的聲音響起,在這黑夜之中宛如前來催命的黑白無常。
雖然同處一個房間內,兩人之間的處境卻是天差地別。
楊董事坐在幾步外的沙發上悠然閑適的喝著茶,看著縮成一團的小姑娘,嘴角還帶著絲慈祥的微笑。
祝媛咬著唇,慢慢的挺直上半身,輕笑一聲略帶嘲諷,“如果連我的電話都不接,您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吧?”
“祝小姐。”楊董事擱下杯子,有幾滴水濺到手背上,“話太多,對你沒什麽好處,想明白了再開口。”
祝媛不自覺的吞了一口唾沫,聽著話筒裏久久的忙音,心中也是十分害怕,麵上卻裝地鎮定。
她吸了吸鼻子,堅定道:“一定會接的,一定。”
話音剛落,那頭就接通了,熟悉的聲音傳過來,“祝媛麽?”
賀言聽著那邊久久的沉默,有種不好的預感,“祝媛,是你嗎?”
通了,真的通了。
祝媛差點喜極而泣,偽裝的堅強在這一刻全部瓦解,略帶哭腔的聲音泄出喉間,“賀言哥哥,是我,是我啊!”
溺水的人感覺到肺部的空氣即將耗盡,在沉下去的那一刻,卻讓她看見頭頂有人駕著一艘小船經過,似乎因為聽見了自己的呼喚而停留,這是一件多門令人高興的事啊!
“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賀言被她的哭聲擾得心顫,一絲緊張的心情蔓延開來。
“我……”
正想說話,電話就被另外一個人奪走,祝媛睜大眼睛想拿回來,旁邊的黑衣保鏢提前察覺,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
她隻能瞪著眼睛,含糊不清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噓,你的任務結束了,安靜一點。”楊董事拿走手機,用祝媛的臉當抹布,抹去手背上的水珠,“接下來,就好好祈禱吧!祈禱我們的賀少,的確如你所說,是把你捧在心尖尖的人。”
高手過招,閑雜人等退避,免得誤入被滅。
賀言在聽見那個聲音時,便明白是發生了什麽變故。
“剛才的話賀少都聽見了吧?”楊董事從喉嚨裏發出低低的笑聲,“我該怎麽做,還要聽您的指示啊!”
賀言沒有順著他的話說,“原來楊董事還沒走?是遇到什麽困難,需要我的幫忙嗎?”
“不需要幫忙,卻需要你做一個選擇。”楊董事揮揮手,示意保鏢把人放開,“真是沒想到你會報警。現在警察先生在我家裏做客,做主人的不能招待真是太可惜了。”
在麗薩報警之後不久,警察就已經開始行動,在接到賀言傳來的消息後立刻出動去楊董事的住所。
隻不過這隻老狐狸先一步得到了消息,早已經逃之夭夭。
賀言開了擴音,車上的兩個人也聽的清清楚楚。
阿洛攀著靠背把上身探過來,做著口型,需要告知警察嗎?
“那您是想回去盡一盡地主之誼,還是讓他們再跑一趟?”賀言應付著對方,拿了一支筆直接在阿洛的手上寫,攔住他。
阿洛曾被送去國外經受過嚴苛的訓練,原本是想進入警界工作,後來發生了一點事情導致他對國家編製單位失去了興趣,卻在私底下從事著相關方麵的工作。
性質跟私家偵探差不多,隻不過效率和手段都要比那些人高明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