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晴天霹靂
“也請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種事,別再有第二次。”
把人送走以後,賀言也準備出門,有些事還是得親自去確認一下才能真的放心。
“威廉姆,今天你就先回去,工廠那邊我會再溝通,不會讓你有損失。”賀言起身起的猛,稍微有點暈眩。
威廉姆扶了一把,皺眉,“祁小姐的住所我也知道,不如,我過去確認一下?”
賀言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他去?憑什麽?
“不用,那是我的人,不勞外人掛心。”
麗薩聽著二人你來我往,本不想插話,但其中又提及祁憐,心中疑惑,BOSS去祁憐住所做什麽?她不是出去了麽?
“那個,BOSS……”
賀言甩了甩頭,語氣有些暴躁,“怎麽,你也想來攔一攔?”
麗薩連忙說不敢,“您是想去找祁秘書麽?她現在,應該不在家。”
“什麽意思?”
賀言和威廉姆齊齊發問,兩人對視一眼,又問:“那她在哪?”
在一群西裝革履的職場中出現了一個拿著包裹的快遞員,一路打聽著總裁辦公室在哪,卻因為沒有獲得授意,而被攔在大廳裏無法進去。
快遞員焦急的說:“這是急件,麻煩通融通融。”
前台搖頭,“任何人見BOSS都需要提前預約,有快件也隻能寄放在前台,由我們轉交。”
“吵吵嚷嚷的,是在做什麽?”麗薩把賀言送進電梯,聽見動靜皺著眉走過來,看見一個快遞員也是一楞。
賀氏是有專門的收發室的,快遞員怎麽會跑到這來?
這包裹也是奇怪,怎麽隻有收件人的地址沒有發件人。
奇怪的東西老總會收到不少,大都是些匿名者寄來的恐嚇信之類的,這樣的東西麗薩也處理過不少了。
她把東西拿到手,晃了晃,直接動手拆了。
來路不明的東西是不可能直接送到賀言手上的,萬一是隻死老鼠什麽的,那自己就得和這個包裹一起被打包扔出去。
賀言在停車場出口處看見一個人在朝這邊揮手,對旁邊的人道:“威廉姆,靠邊停。”
祁憐開走的是賀言的車,那輛車上裝了定位係統,車輛定位的地點是通往工廠的一條岔路,雖然已經報了警,但他無法坐以待斃,堅決要去現場看一看。
車子怎麽會停在那?
必然是出了什麽事,是塌方還是翻車?
賀言不敢想,也不想等通知,隻想著即刻飛奔過去一探究竟。
至於為什麽是威廉姆同行,對於此,他本人也頗有怨言。
“賀言,我們除了是合作夥伴還是朋友吧?你說話時,就不能加個‘請’字?”威廉姆表示抗議,“我不是你的司機,這樣命令的語氣,是不對的。”
賀言咬著牙,忍住想一腳踹過去的衝動,重申一遍,“靠邊停!”
很新的紙箱子裏隻裝了一隻手機,是祁憐的手機。
沒有密碼,頁麵一打開來就是一段視頻,那段視頻麗薩已經看過了。
視頻隻有三十秒而已,前幾秒屏幕都是黑的,後來有人打開了手電筒,一束刺目的白光照了過來。
賀言下意識的眯了一下眼,再睜開時,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個熟悉的人。
祁憐的眼睛被蒙住,側著身倒在地上,沒有動,不知道是暈著還是醒著,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男人一言不發的看完,一句話也沒說,除了臉色有點難看外,看起來還算冷靜。
“BOSS,您……”麗薩看過視頻裏麵的內容,也是被嚇了一跳。
她無法想象賀言看到畫麵裏的人時會是什麽反應。
總歸,不會是像現在這樣,半點表情也沒有。
本來想問“您還好嗎?”,按照賀言的情緒看來也並不需要這樣的問候,還是自己太經不住事。
麗薩把喉嚨裏的話給吞下去,改口道:“需要我去報警嗎?”
在視頻的最後有一段話,明天早上六點為止,過時不候,別報警。
“不能報警。”威廉姆沉著臉拿過手機,把那段視頻再放了一遍,神色凝重,“祁小姐會有危險,隻能靠我們自己解決。”
麗薩沒有聽他的話,看向賀言,“BOSS。”
那分明就是一起綁架案,他們還不知道對方是誰有什麽目的,若是輕易行事惹惱了綁匪,祁憐的命還要不要了?
麗薩不夠冷靜,卻也覺得不能報警。
萬一綁匪真的惱羞成怒,受傷害的隻有祁憐。
如若不報警……思慮再三,在什麽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去找一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對方給出的時間是每天早上六點,還有……她看了眼時間,隻剩下僅僅十二個小時。
賀言撐著太陽穴,指腹輕撚著傷處,銳利的疼痛感能讓人保持清醒冷靜,自己現在絕對不可以慌,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報警!”
麗薩怔了一下,心下有一絲慌亂,卻也沒有質疑對方的選擇,“是,您會帶祁憐回來的,對嗎?”
賀言沒有回答,升上車窗,“開車。”
威廉姆震驚,重重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拒絕行動,“賀言,你瘋了嗎?你這是讓她去死!”
“你有更好的方法嗎?”賀言沒有同他爭辯,隻是反問了一句,“除了報警,你還能做什麽?不能,就閉嘴。”
除了一段視頻,那些人沒有再來任何的消息。
若是綁匪也總有個目的,或是為錢或是報仇。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再給他來消息,叫人看不出對方的真實想法。
從視頻上來看,祁憐沒有被怎麽樣,至少現在是安全的。
賀言確實是慌亂了一陣,不過很快的就冷靜下來了。
要製定出作戰方案,就必須先知道敵人的目的,對方的目的不在謀財害命,那會是什麽呢?
明早六點,這個時間代表的又是什麽意思?
已經明確的告知時間,就說明那些人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發生更改。如此,便也就不存在可以去談條件的餘地。
與其說是綁架,不如說這是對方在跟自己玩遊戲。
場景已經搭好,籌碼也已經給出,沒有遊戲規則隻有一個時間限製,留下了夠大的地方讓他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