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人質
祁憐慢慢的舉起雙手,“你冷靜,如果你殺了我,你也逃脫不了被法律製裁的命運。”
怎麽辦?她現在隻能等,等克莉絲她們發現自己的不對,然後……
祁憐有點絕望,就算她們發現又能怎麽樣?還多了兩個人被拉下水。
“親愛的,把你的手臂放下來。”歐文讓她轉身,麵對著那對母女,“跟她們喊,你要先走。”
鋒利的匕首已經在摩擦她的肌.膚,肋下那一塊有了些微的刺痛感。
祁憐照做,冷靜的跟克莉絲揮手告別,然後被歐文推著離開。
“克莉絲,那位小姐和那個男人,你們是一起來的嗎?”艾米莉,也就是小姑娘的媽媽問。
克莉絲搖搖頭,“我們隻有兩個人。”
那個人是誰呢?艾米莉沒有往壞處想,打算晚點時候再跟弟弟聯係一下。
“你要帶我去哪裏?”祁憐的眼睛被蒙住,隻能由他推著走。
在圖盧茲的城區,四通八達的小路把建築像蜘蛛網一樣,分割成一個個小塊,非常的有秩序,所以祁憐雖然被蒙住了眼睛,依然能從拐過了幾個拐角,來推算她現在大概的位置。
歐文停了一下,好像在觀察道路,過了一會,又繼續推著她走。
祁憐的手在冒汗,值得慶幸的是手機就在口袋裏。
剛才他隻讓自己扔掉了手包,卻沒有搜她的身。
她邊跟歐文說著話,轉移他的注意力,邊編.輯著信息時刻準備發送出去。
突然,在一個上坡的地方,歐文拉住了她,“停下。”
是到了嗎?
祁憐正準備把信息發出去,結果她的手腕就被大力的捏住——被發現了!
“祁憐小姐,讓我看看你是準備給誰求救呢?”歐文拿走她的手機,吹了個口哨,“哇哦,我果然沒猜錯。”
收件人是賀言。
祁憐臉色白了白,喉嚨有點發幹,“你早就發現了?”
歐文沒說話,有手機按鍵的聲音在“滴滴滴”的響,過了一會兒,有短信發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
隨後,手機被歐文隨手放到了一輛過路的自行車上,載著祁憐的手機,去往不知名的遠方。
祁憐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將錯誤的信息發送過去,然後再把她送往不同的地方關起來。
到時候就算賀言來了,也隻會到錯誤的地方去找人。
歐文笑了一下,把她推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汽車。
在車上,祁憐被注射了一管針劑,沒過多久,就失去了意識。
她是在“滴答滴答”的水聲中醒來的。
祁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並沒有被捆綁,慢慢的坐起身體,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老房子,牆壁都是紅色石磚堆砌的。
房間裏有一張床和一個衛生間,水聲就是從沒有擰緊的水龍頭裏滴出來。
祁憐撐著床板站起來,嚐試著去開門,發現門內部沒有任何可以開的地方,是從外麵用門閂關起來的。
除此之外,通往外麵的出口就隻有一個狹小非常的窗戶而已。
祁憐絕望,跌坐在地上。
她現在全身上下除了穿的衣服還有口袋裏的一包紙巾……哦,還有一張銀行卡,再沒有任何東西。
甚至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鍾。
現在的她,隻能等待救援。
……
“嗨,姐姐,克莉絲已經到了嗎?”威廉姆剛從會議桌上下來,正是中場休息的時刻,就接到了來自姐姐的視頻通話。
看著弟弟疲憊的神態,艾米莉有些擔心,“她很好,家族的事情怎麽樣了?”
基本上已經塵埃落定了,最強的競爭對手歐文今天甚至都沒有出現,其它人不足為懼。
艾米莉點點頭,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位小姐……”
“什麽?”威廉姆聽完,直覺有些不對,立刻撥打祁憐的電話,卻是無人接聽。
這件事得馬上告訴賀言才行。
待他走到會議室時,剛要開口,卻發現對方……好像已經找知道了。
“她遇到了危險。”賀言把信息給他看,說,“對不起,我現在必須得離開。”
威廉姆想要請賀言留下來,可張了張口還是什麽都沒說,他知道,自己留不住賀言。
“好吧,需要幫忙的話,記得告訴我。”
賀言的半路離席引起了軒然大.波,會議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必要。
“威廉姆,你的合作夥伴走了,你現在無法獲得分數。”一位長輩無情的宣告這個事實。
每任家主的角逐都需要經過一個考驗,那就是如何不憑借家族的力量,去獲得強有力的合作夥伴,而威廉姆現在失去了他的合作夥伴。
“我知道。”威廉姆看著屬於歐文那一方的人,笑了,“可還沒有到最後,勝負還沒有分。”
所有人都搖頭,認為他隻是憤怒。
歐文看著手機裏發出來的消息,滿意的很。
現在,輪到他拿著籌碼去和賀言談條件了。
圖盧茲,機場內——
賀言從機場裏走出來,就看見歐文已經在出口處等著他。
“我取證,你們盡快。”他低頭對電話裏的人說了句,然後掛斷,走向那個麵目可憎的男人。
歐文看見他,臉上的笑意一分分的擴大,甚至還張開了手,“歡迎你,我的朋友。”
賀言臉上表情半點不變,腳步加快,一路過去扔了公文包解了袖口,食指勾開領帶。
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後,順勢把右手握成拳,照著那個男人的下顎狠狠的打了過去!
“她在哪!”賀言一隻腳踩著他的胸口,一手拎著他的領帶,把對方的脖子緊緊的勒住。
歐文被勒的滿臉通紅直發白眼,手不停的拍打著地麵,“停下!停下!快停下!”
可賀言完全不理會他的呼喊,手上越來越用力。
機場保安聽見躁動趕過來,瞧見這樣的情形急忙吹口哨,一人一邊的要把賀言給拽開。
賀言在他們的手碰到他的前一刻,鬆開了對歐文的控製,對保安說:“別緊張,我隻是開個玩笑。”
兩個保安麵麵相覷,詢問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男人,“這位先生,需要幫你報警嗎?”
“沒關係,我們隻是在做遊戲。對吧,賀言先生?”歐文扯著領口,大口的呼吸,一邊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