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親愛的公主
賀言給她穿好鞋子,還替她挽好了褲腳才起來,任誰也不會想到堂堂賀少也會為一個女人彎腰穿鞋。
“哇哦,真的簡直像王子一樣。”威廉姆絲毫看不出被人截胡的不悅,還是那樣愉悅的表情,還低頭詢問克莉絲的看法,“親愛的,你說呢?”
小姑娘也很配合的雙手握起來,舉在下巴下,滿臉的陶醉,猶如深陷於美妙的童話之中。
找到了一個附和者還不夠,又去詢問在一旁做木頭人的麗薩。
麗薩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偏了偏頭,“天色不早了,或許,我們應該為今天的相逢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
現在才是上午十點,對方主動提起晚餐的邀約,意思就是他們需要說再見了。
賀言:“請容許我們先走一步,晚上見。”
“當然。”威廉姆聳聳肩,抱著小姑娘主動讓開路,在與祁憐擦肩而過時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飛吻。
“晚上見,我的princess。”
祁憐聽的起了雞皮疙瘩,隻對小姑娘做了告別。
“那位小姐是不是很美麗?”威廉姆眯著眼笑,一路目送著對方遠去,半步的停頓也沒有。
克莉絲點點頭,“可她為什麽不說話?”
從剛才開始,她就沒有開過口,雖然現在是澳洲的早春,溫度還是很低。
可顯然他們沒有來得及換衣服,卻隻有祁憐做全了保暖工作,應該是從那邊過來時就如此。
“是啊,為什麽呢?”威廉姆思考了一下,務必認真的說,“大概她還是需要一個騎士去解救她……”
“Asyou?”克莉絲調皮的問。
“Asme.”威廉姆有點期待起晚上的宴會。
晚間那邊派侍者到賀言下榻的酒店送來了邀請函,以家族名義送來的邀請函上的署名卻是威廉?斯摩根。
斯摩根家族是澳洲最具神秘色彩也是最富有的家族,距今已經有幾百年的曆史,和阿茲特克神廟裏的柱子一樣古老,而威廉姆就是斯摩根家族裏年輕一輩中最受關注的那個。
雖然這目光裏包括了想推舉他成為下一代繼承人的期待,也包括了日夜祈禱他夭亡的其他族人。
“斯摩根家族前段時間出現內亂,有旁係想插足嫡係的地盤,威廉姆先生的父親喬治在爭鬥中取得勝利,可隨後身體便出了故障,今天之前還躺在澳洲最好的醫院裏接受治療……”麗薩把查到的信息一一報告給賀言,發現其精彩程度不遜於國產宮廷劇。
這也解釋了威廉姆今天為什麽親自來了機場,為的應該是先一步爭取到賀言這個盟友。
作為頂梁柱的喬治搖搖欲墜,他這個繼承人就要承擔起更多的責任,畢竟在漩渦中心不做一番掙紮,終要被漩渦吞噬。
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賀言扣好上衣的最後一個扣子,輕嗤,“那我來的還真是趕巧了。”
如果不是賀言臨時決定來一趟澳洲,那對方要麽過去找他,要麽再找個理由請他過來,看來威廉姆那個男人還真是幸運。
麗薩也這樣想,把手中的東西遞過去,“在您入住這家酒店一個小時後,有三波人來送了邀請函,您是否要見一見?”
除了威廉姆看中了賀言,家族的其他人自然也有這個眼光。
可有人親自出現在機場的誠意,可就不是區區一張邀請函可比的了。
“處理掉。”賀言壓好西裝上的最後一道,毫不留情的說。
他這一趟來不是為了生意,也沒有節外生枝另找盟友的打算,雖然威廉姆那個人有點讓人不爽。
相比於威廉姆那張臉,他更願意見一見那位重病臥床的喬治,看看那家醫院是不是真的這麽能耐。
“那祁秘書呢?”
邀請函上也寫了祁憐的名字。
“沒必要。”這樣無聊的場合,還不如睡一覺。
……
“賀言!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威廉姆身穿黑色的燕尾服在大門口迎客,一看到賀言就立刻熱氣的擁抱了上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來的是他好朋友。
賀言挑挑眉,忍住要去拍衣服的衝動。
“就你一個人?”威廉姆左右看看,卻沒有看見那一位的身影。
麗薩穿著禮服站過來,故作嗔怪,“威廉姆先生是看不見我嗎?”
好吧,確定了祁憐的確沒有跟隨過來之後,威廉姆還是笑意不減,給了對方一個吻手禮,“您來是我的榮幸,親愛的女士。”
賀言端著香檳走了一圈,卻沒有發現喬治的身影,今天他一定會在場才對。
他不急,可以慢慢等。
過了十分鍾,大廳裏的燈突然全部熄滅,卻沒有引起任何騷亂,看起來大家都知道接下來會有誰出現。
“那是我的父親,他看起來不錯是嗎?”威廉姆看著二樓坐在輪椅上和來賓打招呼的人,走到賀言身邊,輕聲說,“我很愛他。”
賀言抿了一口香檳,目光落到守在輪椅邊戴眼鏡的男人身上,淡淡道:“是嗎,他應該也很愛你。”不然怎麽會拚著一口氣,也要來壓場子。
那個戴眼鏡的,應該是喬治的主治醫。在這種場合下還堅持跟在他身邊,看來喬治的身體已經岌岌可危了。
威廉姆本想引對方說更多,比如說提出想和他父親見一麵之類的想法,沒想到對方完全隻是順著他的話說。
猶如一圈打在棉花上,好不得勁。
“聽聞喬治先生剛剛出院,不知身體恢複的怎麽樣?”賀言放下杯子,跟著眾人為剛才的發言鼓掌。
威廉姆一楞,戒備起來,“他的身體很好,隻是因為過度疲勞才需要休息!”
賀言點點頭,不知可否。
“為我父親醫治的是澳洲最好的醫生,沒有人在他手裏不會痊愈,曾經有非常多的人要聘請他做私人醫生,可現在他是我們聖約翰醫院的院長!”威廉姆急了,像證明什麽似的說。
聖約翰醫院就是斯摩根家族投資的醫院,幾乎可以算作是他們家的私人醫院。
很好,沒有比這個更讓賀言感興趣的消息了。
“我可以見見他嗎?請你幫我引薦。”賀言的眼睛看著那位醫生。
威廉姆一愣,喝了一口香檳,放下杯子轉身離去,“當然,請稍等。”然後疾奔二樓。
顯然對方誤會了什麽,而賀言也沒有解釋的打算,反正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