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被困
兩個人對視一眼,祁憐來不及說什麽,立刻就去拽門把,一下沒拉動又使勁拉了幾下,那扇門還是紋絲不動。
“外麵有人嗎?”祁憐又重重的拍了兩下,可外麵還是沒有人回應。
她剛剛進來的時候,資料管理員就在外麵,不可能沒有聽見的。
祁憐不死心,把耳朵貼在門上,細細的聽外麵的動靜,結果連腳步聲也沒聽到。
要是被關在裏麵,這裏難得有人進來,可不知道什麽才會被發現。
“不用敲了。”賀言捉住她的手,把她拽開,“打電話叫人來開門。”
祁憐:“……我沒帶。”
她來之前,把手機和包包都放外麵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賀言也無話可說,更不想浪費她的表情,“我讓麗薩過來。”
“不行!”祁憐想也沒想,就把他的手機給搶了過來,緊緊的捏在手裏,搖頭,“不能讓別人知道你在這!”
麗薩不僅是秘書處的人,更是賀言身邊的人,無緣無故的是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她一來,那賀言也就暴露了。
至於為什麽賀言不能在這……祁憐有點無語,要說賀言不是跟她來的,她都不信,跟剛才一樣無視她不好嗎?
現在自己還得顧及兩個人的名聲,連求援也不能。
BOSS和自己提拔上的小秘書在這種偏僻的角落裏共處一室,怎麽看都不是什麽單純的關係。
賀言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頗覺有些頭疼。
“我們現在得另外想辦法出去。”
祁憐看了看狹小的不得了的窗戶,又看了看空調口,計算著自己從那邊的通風口爬出去的幾率有多大。
“你想幹什麽?”賀言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恨不能一巴掌拍醒她,那是人能進去的地嗎?
其實祁憐身體嬌小,也不是沒有可能鑽的進去,但是以賀言的體型……就算爬進去了,也不知道裏麵有沒有老鼠蟑螂什麽的。
祁憐立刻就否定了這個天馬行空的計劃,她又不是女特工,還是做點正常人做得到的事吧。
這廂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賀言也沒閑著,他開始脫外套解扣子。
“BOSS,你你你……”祁憐默默的退後一步。
賀言給了她一個眼神,略帶嫌棄,他又不是禽.獸,在這種地方也能獸性大發。
所以幹嘛要做這種讓人誤會的動作?祁憐嘀咕了一下,想到:“您不會想踹門吧?”
賀言確實是這麽想的,也確實想這麽幹,目測了一下那門的厚度,應該不難踹開。
“走邊點。”男人微微下蹲,吸了一口氣已經做好了準備。
說時遲那時快,賀言的長腿已經重重的踹了上去。
門晃了一下,他又準備踢第二下,腿剛出去,就又硬生生的給卸了力。
“讓開!”賀言的腿堪堪停在祁憐的臉邊上,距離不足五公分。
這個女人在幹嘛?要是他一時沒收住,她這條小命可就都危險了。
她就這麽不愛惜自己,還是太相信他能及時住手?賀言有些莫名其妙的惱意。
祁憐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腿推開,拔下別在頭發上的發卡,是那種細細的黑夾子。
“我有辦法開門!”所以不用搞出踹門這麽大的動靜。
用一根發夾開……不,準確的說是撬門,這個行為怎麽有點類似於某個黑色行業?
賀言對女人的舉動表示深深的懷疑,倒不是看不起開鎖這門技術,而是不相信祁憐能……
“哢噠”鎖舌從鎖芯裏脫離,輕輕的一聲響。
祁憐抬手拭了拭額頭的汗,這手藝好久不用略有些生疏,還以為要會功夫,沒想到還挺順利。
“搞定了!”祁憐蹲在那,回過頭衝賀言咪咪笑,好像是一隻在求誇獎的小貓咪。
賀言別過頭,嘴角微微抬了下,伸出手,“拿來!”
什麽?祁憐看了看那根被弄的變形了的發卡,輕輕的遞到他的手心。
她這個本事是小時候跟小夥伴學的,那會玩的精,任誰看了都會產生濃厚的好奇心,她能理解。
賀言一臉黑線的看著掌心的發卡,他要的是這個嗎?
“手機。”
祁憐才反應過來,他的手機還被自己拿著呢。
“對不起!”祁憐悻悻的雙手把手機遞上去,想把發卡拿回來。
賀言手掌一收,把兩樣東西都裝進口袋,大步走了出去。
祁憐楞了兩秒,不敢跟上去,怕被別人看見,就扒拉著門框探出身,又壓低聲音喊,“BOSS……”
“說!”賀言很輕微的彎彎嘴角。
“今天的事請您讓我自己解決,不要處罰管理員,拜托了。”
對方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在這裏待不下去,這件事鬧出來,不管怎麽處理,她恐怕都不好再留下來了。
現在她隻能以退為進,留著以後慢慢算賬。
賀言明白,“好。”
想不到祁憐比她想象的還省心。
要是她不說,賀言真的會對那個管理員問責,擅離工作崗位這種事在他眼皮子下發生了,就該做好覺悟了。
“還有,請您走的時候低調一些。”祁憐有點臉紅,“拜托了。”
賀言:“……”
何謂蹬鼻子上臉?這就是蹬鼻子上臉!
這一次,她沒有得到回複,卻看見對方往樓梯方向去。
祁憐看著那有點搖搖欲墜的門,蹲下去,把案例重新撿起來抹去上麵的灰塵,把門輕輕的帶上,一切回歸平靜。
“祁特助這是去了哪裏?”路瑩從沙發上起來,手邊放著已經沒有熱氣的茶水。
祁憐點點頭,“抱歉,我去找了點資料,路總監找我有什麽急事嗎?”
繞過她坐到桌前,抬了抬手,以主人家的姿態,“先請坐吧!”
在路瑩轉身前臉色黑了一瞬,轉過來時,已經又是一副明媚親和的樣子。
“剛才看祁特助不在辦公室,還有點擔心您。”她巴不得祁憐快點走人,最好即刻就走。
祁憐雖然看著她那張臉也很不舒服,可就算要走,走的那個人也一定不會是她!
拿過瓷杯,接了八分滿的溫水,祁憐吹了吹水麵,慢慢的喝了幾口,剛才的餘驚才被壓下去了不少。
擔心她嗎?祁憐看著手機裏連一個未接電話都沒有,感歎對方的戲沒做到位。
“路總監是擔心我什麽?”祁憐似笑非笑,“怕我在哪裏出了意外回不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