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雜貨店風雲將起
被療傷漢堡治愈的白裙蘿莉,軲轆起身。
秦大江則利用兩根線頭的觸電,強行啟動摩托車,然後整個人跨了上去。
他臨走也沒忘那頭黑熊,匆匆吩咐白裙蘿莉:“狼妖屍體不要了,把那頭熊帶上。”
“哦!”白裙蘿莉還有些呆愣,但她一向乖巧,腦子是習慣性生鏽的,一般懶得多想,竟然傻愣愣就力大無窮地把那頭黑熊屍體直接扛在肩膀上,坐在了摩托車為尾。
秦大江有些無語,這麽漂亮的一個美少女,竟然如此“大力神”一般地扛著一頭滿身是血的黑熊屍體,就坐在摩托車上,這畫麵怎麽看都有點怪異。
“放車尾掛著,那裏有個鐵鉤。”
車尾有鐵鉤,秦大江是留意到的,但摩托車的原主人是用來幹什麽的,他不知道。
反正,現在剛好可以用上。
秦大江回頭看著白裙蘿莉把黑熊屍體勾住,看著似乎也蠻穩的。
他匆匆瞥了一眼已經朦朦朧朧出現的狼群影子,腳下掛檔,手上的離合器放鬆,油門一擰,一車兩人一熊,便飛也似的疾馳而去,隻留下濃濃的黑煙刺激著眾狼妖的鼻頭。
眾狼抽抽鼻子,撒腿便追。
秦大江看看不是辦法,此去東北方向,沒準又是一個狼窩,正是前有狼窩後有狼群,生機便去了一半。
他二話不說,提醒身後抱著他腰的白裙蘿莉:“抱穩了!”
話音剛落,便見摩托車在秦大江的強力控製之下,一個極速漂移,隨即拐彎至東南方向飆去。
好巧不巧,後麵追上來的狼妖群,擦著他們的身邊而過,無數的狼爪在匆忙間拍了過來,狼毛幾乎擦著秦大江和白裙蘿莉的臉皮而過。
但白裙蘿莉也不是個好惹的主,隻見她一手環抱秦大江的腰,穩住身形,另一手抽出秦大江的利劍,劍柄用肩膀頂住,劍尖橫在外麵。
摩托車的車速很快,斜對麵撞來的狼妖群,速度本來也是極快。
兩者相對,利劍過處,隻見無數的狼爪紛紛掉落地上。
然後便能看見,紅色的血液飛濺,如紅遍大地的花海在夜間起舞。
而伴舞者,是不會少的。
比如,狼妖掉出來的腸子。
入眼所見,無數的狼皮被隔開,不少狼腸子猶如得到自由一般,帶著蒸騰似的熱氣,擁擠著騰空飛躍,絲帶伴舞也不過如此。
而伴奏,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狼嚎,便是森林裏最為悠遠連綿的伴奏。
隻是,今晚的狼嚎帶著慘兮兮的意味,傳出很遠,很遠。
也許,天上的那一輪彎月,也被吵醒了,順手拖過隨風飄來的一朵黑漆漆的雲彩,當作被子蓋住了臉。
迷失森林的大地,更加黑沉沉的。
秦大江駕駛的摩托車,飛速向皇權鎮,顛簸無極限。
皇權鎮,一聲急刹聲響起,隨即就看見一輛引擎蓋都凹下去一大塊的車子,停在了雜貨店門口。
莫威一喜,著急的神色迅速退去,換上來的則是透著一股得意勁兒。
他匆匆走出來,以無比巨大的熱情迎接從車上走下來的人。
那是他的堂兄,莫夜音。
一個自帶陰柔的雅趣,又兼具女性特征的名字。
但他,終究是個雄性動物,愛耍酷依然是天性。
“啪”的一聲,一把扇子便被他幹脆利落地抖開。
冷冷的天,他也非要有意無意地扇出絲絲縷縷的風兒。
如果是秦大江在這裏,看見此人,恐怕也得先在心底畏懼三分。
因為,他是那個精致僵屍,那個令秦大江拚盡全力,依然能瀟灑且冷靜應對的男子。
莫夜音信步走進雜貨店,肥宅一眼看見他,五官精致唯美,如果是瑪麗蓮夢露複活,恐怕也要嫉妒三分此男子的精致美。
肥宅覺得有點自行慚愧,天下美男子,應該大抵如此,就是太白了些。
莫夜音瞥了眼不遠處的暗道,那裏,黑洞洞的,猶如隨時都會把世界吞噬進無盡的黑暗一般。
既然那個基地最厲害的隊長都已經進去了,他進去再遲一點點,也無關緊要。
他蹲身在肥宅麵前,神情友善,語氣如仙女般的溫柔:“你的祖上是住這裏的?”
肥宅不明所以,但覺得莫夜音這個白臉男子的五官,真的很美。
肥宅忽然覺得,眼前這人很可怕!
因為,從始至終他都太冷靜,而且溫文有禮。
他太友善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肥宅隻是懦弱了點,但腦細胞是不缺的!
“嗯,嗯。”肥宅覺得口幹舌燥,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很清楚,自家祖上在這裏住了也不知道多少代了。
地皮永遠都是這塊地皮,所不同的,就隻是地麵上的建築不一樣而已。
建了,幾十年後再拆。
拆了,自然會再建。
反複如此!
莫夜音:“那你是早該知道這個暗道了?!”
“說吧,你都見過些什麽,或者遇到過些什麽?”莫夜音的語速很平穩,聲音很溫柔,但卻給人唯我獨尊且不容質疑的感覺:“還有誰,知道這條暗道的存在?”
與此同時,莫夜音的指甲開始變長,輕輕抵在了肥宅的心口上。
肥宅感受到心口傳來的絲絲刺痛,腰間便傳來一陣抽搐,又是一陣尿騷味擴散開來。
莫夜音直皺眉頭,起身退後兩步,神色變得異常冷峻,就站在那裏看著肥宅。
或者說,在等著肥宅的回答。
但事實上,沒有回答。
也不知道眼前的肥宅是不想說,還是不夠恐懼,口吐不出真言。
莫夜音背過身,走向暗道入口。
那裏,漆黑一片。
莫威邪笑著上前,毫無征兆地拿出手槍,對著肥宅的大腿就是biu的一槍。
“啊!”肥宅大喊。
槍有消音器,槍聲很弱。
但肥宅這回急了,聲音很大:“裏麵有怪物。”
肥宅的聲音很急促:“那,那個漢堡店的老板,也知道,但,但他……”
“哈哈哈,但,但他什麽?哈哈哈哈!”一道粗獷且不協調的聲音在門口忽然響起,似乎有點幸災樂禍,又似乎天性使然,對別人的一切喜怒哀樂亦或者痛苦,都完全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