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原諒屬下多嘴,為何決定今日宴席,少主的生日還不到,這樣是不是有違傳統?”一旁站立的猶如一棵鬆的男人聲音語氣雖然不解,但是明顯帶有謙卑之音。
就算是知道自家莊主雖然歸隱在這個世外桃源,但是對於外麵發生的事情,他還是可以做到知悉八九的程度。
不合情理的是,以少主生日作為宴請理由。到底莊主著急見到什麽人,不惜給少主提前生辰慶祝之日。
“什麽時候,你變的話這麽多了?”莊主攆著手裏的魚食,胳膊輕揮,魚食在空中畫處一道輕飄飄的弧線,池塘裏的魚也似對莊主威嚴的恭敬,沒有饑不擇食的狼狽模樣,倒是多了幾分“皆若空遊無所依”的姿態。
“夜風,你在這裏呀!”侍從見夫人過來了,識趣的退了下去。
莊主把手裏的魚食遞給身邊這個衣擺飄飄、仙氣十足的女人,雖然他看的出來夫人一臉不解的著急問事情,但是他倒是不著急回答,因為到最後,夫人還是會乖乖的從了他的。
反而打趣道:“夫人,你看這些魚看不是你喂的食,都不吃,你是不是教唆它們欺負我了?”這時手裏剩餘的魚食也全部散下去了,他一把撈過來眼前的仙女,胳膊緊緊的把她環在自己的懷裏。
夫人嬌嗔道:“夜風,你幹什麽呀!啊~”楊柳姿態的女人裙擺一晃,整個人就跌在了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怎麽?嗯~臉都紅了?我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呀!話說,夫人如此急匆匆的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莊主微微放輕了自己手上的動作,好讓自己懷裏的小女人站穩。
“為什麽提前夜梟的生辰慶典?這樣多不吉利呀!”懷裏的小女人的嘴唇微微翹起,他這個本就不是很正經的莊主看的心裏一動。
“因為宮儲冰出來了,她不會就此罷手,而江湖上的腥風血雨也差不多該停了,時局的變化也會影響到我們這個幽靜的地方,我不希望以後會有什麽控製不了的事情發生在夜梟的身上。”
夜風看著一碧如洗的天空,內心平靜,毫無波瀾,好像這些事情早早的就已經設計好的一樣,像流水帶走落花一樣的自然。
顯然莊主夫人就不是很清楚外麵的世界現在究竟怎麽樣了,疑惑的問道:“那位王爺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莊主撫摸著夫人的秀發,看著她有些憂鬱的說道:“我有點擔心他們,說來,王爺和那個少俠人還是很好的。怎麽會被針對呢?”
“好人不見得可以一生平安呀!”莊主的眼底流露出一種難言的滄桑。
那天,侍從收到來自這種從來不過問世事的組織的信息都感到十分驚訝,趕緊邁大了步子向晉荀奕跑去。
“主,夜莊主的來信……”侍從的語氣無法平靜。
“夜莊主?”晉荀奕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自己曾經是否還認識這等人物,不解的問道:“那哪個夜莊主,這個名字有所耳聞……是不是哪個隱士?”
這時,宮儲冰從裏屋走出來,看著那封信,說道:“夜風找你?”
晉荀奕好奇的看著宮儲冰,“”怎麽,你認識他呀?”
“昂,當年在江湖上是一個風騷的人物,你呀,心思都花在哪裏了?”宮儲冰把端來的茶杯微微舉高一點,畢竟他和他的身高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你說,我的心思都用在哪裏了?”晉荀奕並不自己接過茶杯,而是用自己的大手攏住了宮儲冰的手,這個男人要她舉著茶杯喂他喝水,真是嬌氣。
“話說,他歸隱多年了,小日子當真不錯,此刻來信,可是需要幫忙?”宮儲冰經過地牢一劫,以為全天下人都經曆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呢。
“嗯……信裏好像說的是,他的小兒子生日了,宴請我們。”晉荀奕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樣呀,原來如此。”宮儲冰看著精致的信箋,心底浮上一抹悲涼,自己前半生那麽顛簸,如今也不過是個階下囚。
晉荀奕看見宮儲冰臉上難掩的落寞,摟住這個矮自己一頭的小女人,“不要總是回想那片陰雲了,看見你這個樣子,我很痛苦。”
“你說他會邀請皇室嗎?”宮儲冰從晉荀奕的懷裏掙脫出來,慵懶的擺弄著那封信箋。
“應該不會吧!他選擇歸隱,那麽就是選擇和政事脫開關係,要是這次還邀請皇室,豈不是自相矛盾?”晉荀奕抿著熱茶,一臉滿足,還貪婪的吸吮著飄渺的茶香。
“這是什麽味道?這是什麽?”宮儲冰驚奇的發現這個紙好像藏著什麽。
宮儲冰從剛才就覺得這個信的味道有問題,本以為是晉荀奕身上的味道,可是走近後發現來自於這封信。
讓人拿點蜂蜜過來,夜風果然不僅想要清楚他小兒子的生辰……
昌昌站在閣樓上,往遠方眺望,就連他扶著的窗戶都能感覺到他的心事重重。
不知道宮儲冰有沒有恢複好,不過有晉荀奕在的話,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就不需要他擔心了。但是自己的自由要等道什麽時候才可以恢複呢?
“這是太後給你準備的午膳,請趁熱吃吧!”一個輕靈的女生飄進了宮韞昌的耳朵裏,此刻竟能給自己一種如沐暖陽之感。
他回過頭,第一次這麽認真的打量自己身邊的用人。
這個女孩子麵容幹淨,不施粉黛,身形纖細,皮膚如雪,一雙恬靜的眼睛默默的看著在他。
宮韞昌心想,在這個女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麽無所顧及的和自己對視,頓時萌生了想要捉弄一下她的想法。
他走上前,挑起她的下巴。
小靜是新進宮的宮女,對這深宮的規矩不能參透一二,這個時候皇子突然如此動作,心下害怕,卻也不敢有什麽別的想法,本能的閉上眼睛,以為這樣就什麽都不會發生了一樣,就好像看不見的就不存在一樣。
“你這麽標致,我們一起用膳吧!”宮韞昌收回自己想要犯錯誤的手,打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