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荀奕,你到底哪根筋不對了?”宮儲冰推開晉荀奕,皺著眉頭詢問晉荀奕。
“十六……”晉荀奕喃喃喊了一聲,低下頭再次封住了宮儲冰的唇,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還有沒有勇氣這般強吻她。
“阿荀,你……”房門突然被打開,兩人驚住,晉荀奕手快的將宮儲冰按在自己懷裏,冷臉衝著來人道:“出去!”
陌客及時出現,將房門關上,晉荀奕捧起宮儲冰的臉,低頭與宮儲冰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貼著鼻尖,呼吸交纏:“真掃興!你說是不是啊?冰兒……”
“唔……不要……了。”宮儲冰抗拒的推開吻著她的晉荀奕,臉上如染上了胭脂,紅的發燙。
“陌客,把衣服拿來!”晉荀奕眸子裏帶著深深地笑意和滿足,吩咐陌客。
宮儲冰回神陌客已經端著衣服走到了二人身邊,晉荀奕拿過衣服,展開之後宮儲冰發現竟與晉荀奕的錦袍一般無二,隻是小了許多。
血紅色的錦袍上繡著白色木蘭花,袖口繡著花藤。
“來,穿上!”晉荀奕看著宮儲冰,臉上帶著寵溺的笑。
“我……”宮儲冰剛要拒絕,門外卻傳來敲門聲。
“扣扣……”
“阿荀,你在做什麽?”一道讓宮儲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宮儲冰一驚,抬頭看向晉荀奕。
“我約了沈文,沒想到你會和十殿下同去樂仙居……”晉荀奕看著宮儲冰解釋道,他比宮儲冰更擔心兩個人的關係被沈家知曉。
“表哥他剛才應該沒看清是我吧?”宮儲冰心不在焉的穿上晉荀奕準備的衣服,心中擔憂沈文發現剛剛是她。
“看清沒看清都好!不用擔心,萬事有我!”晉荀奕為宮儲冰整理好衣服,將她擁入懷裏,認真的許諾。
“阿荀……”沈文的催促聲再次傳來,晉荀奕放開宮儲冰,示意陌客給沈文開門。
“阿荀,你剛剛……十六,你怎麽在這裏?剛剛……”沈文進來本是想著調侃晉荀奕,抬頭看到坐在晉荀奕對麵的宮儲冰,皺起眉頭。
“十六的衣服剛剛髒了,我正在給她檢查是否受傷,你突然推門進來,她不想讓你擔心,情急之下讓我把你趕了出去。”晉荀奕淡然的看了一眼沈文,手裏端著茶杯,飲了一口。
“十六……”沈文皺眉看向宮儲冰,目光裏透著擔憂,一襲白衣,緊握折扇。
“表哥,我無事。就是剛剛在外麵不小心跌了一跤。”宮儲冰整理好情緒,笑著回答沈文。
“怎麽走路都那麽不小心?你這樣讓祖父如何放心的下?”沈文得到宮儲冰的親口承認,眼光一閃,看了一眼晉荀奕,倒也沒有再多問。
“下次不會了。十哥還在樂仙居等我,我先走了!”宮儲冰笑著說了兩句,起身離開了房間,沈文和晉荀奕起身行禮相送。
該死的晉荀奕,真是討厭!萬一被人知道了我的女兒身,那豈不是死定了!口口聲聲說會保護我,就是這樣保護的?
走出醉仙居,宮儲冰回頭看了一眼,在心裏憤憤的數落晉荀奕。
“你真的以為我眼睛不頂用?沒看到什麽情況?”宮儲冰走後,沈文怒氣衝衝的質問晉荀奕。
“看到了又如何?”晉荀奕瞥了一眼沈文,不以為然的回答。
“你可知你這樣是在害十六?若是讓人發現你們兩個這樣,不說晉王不同意,我沈家,皇上都不會同意。十六雖口口聲聲說自己有斷袖之癖,但是,你別忘了,她身為皇子,注定了要為皇家延續血脈,不可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
沈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晉荀奕,同時也在暗暗羞惱自己沒有發現晉荀奕對宮儲冰的好,不單單是因為答應了他們要守護宮儲冰,怕是早已存了不好的心思。
“那我也可以告訴你,我非她不可!”晉荀奕可以理解沈文不知道宮儲冰是女子,擔心因為他敗壞了宮儲冰的名聲,但是,他也要讓沈家知道,他護著宮儲冰,不單單因為還恩情,還因為他愛她,非她不可。
“你……阿荀,你們兩個身份特殊……”沈文著急的勸告晉荀奕。
“沈文,我永遠不會傷害她,也不會做出讓她名聲受損之事。你隻需要相信我!”晉荀奕看著窗戶,突然認真的打斷沈文的話,目光真摯的道。
“好!我便信你一次!”沈文突然沉默了。晉荀奕護了宮儲冰十年,除了宮儲冰自己敗壞自己名聲之外,倒是沒有任何一人敗壞宮儲冰的名聲,也無一人覺得宮儲冰傷風敗俗,有悖人倫。
他有理由相信晉荀奕能夠保護好宮儲冰!
宮儲冰一人到了樂仙居,宮儲夜安排的人就在門口等著她,那人將他帶到雅間之中,隻見除了宮儲夜之外還有幾位大臣家的公子。
“十六,怎麽才來?”宮儲夜喝著酒坐在首位,旁邊站著一位名伶為他倒著酒。
“公子,你……”幾位大臣公子剛要起身,就被宮儲冰揮手擋下。
“好了!今日沒有身份之別,都別拘謹!我和十哥隻是出來玩的。”
宮儲冰在宮儲夜身邊坐下,招來一名伶為她倒酒。
“我點了花魁清嬌,稍後她便會前來獻曲。”宮儲夜笑著對宮儲冰說,他倒是第一次見宮儲冰來到之後沒有點清倌。
他剛才還在想,若是一群女伶中有著一清倌,這可讓他們該如何是好?
“清嬌見過幾位公子。”
一名女子身穿白色的衣裙,廣袖襯的手指白皙纖細,裙擺處繡著荷花片片,走動之間似有荷香漂浮。容貌倒是上乘,雖不算傾城,但也讓人眼前一亮。
“素聞清嬌姑娘善曲,今日有幸,還請清嬌姑娘為我等彈唱一曲。”宮儲夜笑著開口。
“是。”清嬌應了一聲,便坐在屏風後的繡凳上,彈唱了起來。
期期艾艾的詞句,滿是女子對男子的愛慕之情,以及愛不得的愁怨,讓宮儲冰頓覺無趣。
“出去吧!這般無趣之曲,聽之汙了本公子的耳朵。”宮儲冰放下酒杯,有些怒氣的揮袖讓那清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