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最狠的題目登場
「什麼?」她愕然,不是都量好了嗎?
他卻沒有回答,臉色,極其地不自然起來。看著她,口張了幾次,都沒說出一個字來。
「唉,我說謝聆,啥事啊?怎搞得吞吞吐吐的,你臉皮一向很厚啊,趕緊說。」白苒催促,得趕緊解決了,出去爬天梯了。
他想,他臉皮是很厚,可這次,他再厚,也說不出口啊,更何況,是以謝聆的身份。
「要不,你自己看。」謝聆一狠心,把紙條遞了過去,然後迅速退出幾步。
白苒有些莫名其妙,又萬分好奇,啥事能讓謝聆這個厚臉皮都尷尬到如此地步?
隨手接過他遞過來的紙條,等看清楚紙條上的字時,她足足怔愣了好半天,隨後跳起來大罵:「牛鼻子,我咒你這輩子永遠量不了你的峰值。卑鄙,無恥,下流,混賬,流氓……」
白苒足足罵了柳弼之十分鐘,把他家的祖宗十八代,外加他外公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順便把他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的兒子孫子也問候了一遍。
聽得謝聆瞠目結舌,暗暗佩服她的辭彙量如此豐富,各種修辭手法用的爐火純青。還幾乎都不帶髒字兒的。
聽得外面的牛鼻子渾身一抖,從椅子上跌了下去。最後臉色黑黑地往自己身上某個地方看了看,一把捂住,心慌得一逼。
「這事兒,我量不了。你告訴那牛鼻子,如果非要我量,本姑娘就不去上啥天梯了。」白苒覺得,這事,確實沒法她出手。
「唔,紙條上說了,這個數據,可以自己量,可是,那也得……也得.……,紙條要求,組員配合。」謝聆實在說不出口那也得啥,有一些無奈,這規定的峰值時候的數據呢。
不過,是個男人,肯定都是只願意展示峰值數據的。不過,這真的是神山給的題目?他很懷疑呢。不過,神山能養育出牛鼻子那樣的奇葩,也不好說啊。
白苒愕然,半天才反應過來,「也得.……」是啥意思。
可這,讓她如何做?
親自動手服務?呸,怎可能,想都別想。
難道給他跳艷舞?那肯定是不可能的,這違背了她的底線了。
「咳咳,那個,要不,你請自家兄弟幫忙?」白苒厚起臉皮建議。
「不明白。」謝聆一臉懵逼狀。
「咳咳,兄弟如手足嘛,就是自助者天助的意思,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男人不都擅長鐵杵磨針嘛。」白苒盡量說得隱晦,卻因為緊張,越說越亂,越說越狗血,她覺得,自己的成語水平快趕上賽婭珠.儷輝了。
他似蹙眉想了想,露一抹恍然之色,隨即臉色一紅,一臉悲憤,怒了。
「本公子從來不幹那單身狗乾的事。」他一口拒絕,當她的面請兄弟,這臉還往哪裡擱?
白苒:「……」
好愁,好尷尬,好不要臉。
苦惱的白苒,忽視掉了謝聆怎麼會用單身狗這個極具現代色彩辭彙的怪異。
「要不,我給你說個激情點的文?」白苒問。
他不置可否,「試試。」
於是,她拿出說書的本領,搬出了西廂記的某一段,只不過,她把某片段的描述,換成了意識.流的寫法,嗯,舉了個摩擦起電的例子。
「怎樣,成了沒?」她問。
「聽不懂。」他答。
她:「……」
唉,也是,她打著某個顏色的文的旗號,可終究。她沒法對著謝聆的面,說那畫面呢,於是改成了物理學修辭。可她自己都覺得,別說他,就連她自己,如果當聽眾,也是一頭霧水聽不懂啊。聽不懂,他自然沒法成啊。
他看著她蹙眉,心裡道,其實他啥都聽懂了,這丫頭,可真會形容。不過,他覺得,太直接粗暴了點,沒有那煙花的形容美妙呢。
但是聽懂了也沒用啊,沒有代入感呢。
「要不,給你講幾個段子。」她又建議,段子她要多少有多少呢。
「那,試試吧。」他一副對她沒信心的樣子。
她不管,總得試試。
於是,她絞盡腦汁,找了最能引起什麼反應的段子,連續講了好幾個,講得口乾舌燥。
「怎樣,如何了?」她急切地問。
「唔,沒感覺。」他心道,這都是些什麼段子,她這腦袋裡,究竟裝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苒太陽穴又開始疼了,看看謝聆那似乎毫無反應的樣子,都快有些喪氣了。
「唉,要不,你閉上眼,想象下你老婆和你的過去,包管有用。」白苒覺得,這是個好主意,謝聆這個過來人,肯定沒問題。
他瞅了瞅她,悶悶地道:「還沒成婚入洞房呢,老婆就跑了。」
白苒:「……」
以前怎沒聽你丫說過,你沒成婚。既然沒洞房,你喊啥老婆?裝啥大尾巴狼?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白苒怒了,一下子撲了過去。
咚的一聲,謝聆倒地。她,騎在了他的身上。
她湊近他,有些惡狠狠地道:謝聆,聽說過玥小王爺沒?」
白苒心一橫,不行,得拿出殺手鐧了。
"唔,聽過。」謝聆聲音弱弱的,能敢說沒聽過嗎?那青州說書的都說得婦孺老幼滿城皆知了。
白苒一喜,這就對了。
「那,聽過小王爺扮女裝的段子沒?」白苒問完,心裡恍惚了一下。 想起了那人女裝的驚艷登場,那讓傾國傾城美人隊吞了口水,讓花枝招展美人隊流了鼻血,讓殿下差點被掰彎,讓她……差點也被當場掰彎……
後來,她又找到商機,和殿下一合計,把這橋段兒找了個文筆特好的同仁,寫成了畫本子,賣得那一個火啊。憑藉那畫本子,她賺得盆滿缽溢啊。 只是,後來被他抓住。他罰他和她,背了「家規」一百遍。
「聽過。」謝聆臉色有點黑,也想起那讓他暴跳如雷的畫本子事件。宮青臨那小子太不像話了,整天伙著她幹壞事。沒辦法,給他們定了個「家規」。
「我給你說哇,小王爺可是曾經讓整個帝京的豪門子弟們半夜換床單的傳奇啊。喏,你現在,閉上眼,想象下,我就是小王爺。現在,用你的五感體驗下,香不香?美不美?心動不心動?」
謝聆:「.……」
他好想現在就讓她背一百遍家規好不好。
白苒見謝聆不說話,以為是差不多了,連忙問:「怎麼樣,現在成了吧?」
謝聆臉皮隱抽,本來,代入她,那確實是可以成的。可她為啥偏偏讓他代入他自己。本來有了點感覺,這一下有沒了。
「沒有!」謝聆聲音悶悶的,聽起來,還似乎很生氣。
白苒一愣,覺得有些崩潰。
「啊,究竟要如何做,你才行啊?」她抱頭崩潰,無意識地在蹦躂起來,就像在皇家那場似的。完全沒有意識到,她此刻坐的位置有點太.……微.……妙。
他,身子忽然開始有些僵,眸色湊然加深。卻沒出聲阻止她。
房間外面的大廳里,柳弼之聽到那咚的一聲響,驚了一下,眼睛滴溜溜地亂轉。
不是吧,這麼激.情?這女娃子果然豪放。
可是再聽,又聽到什麼還不行究竟啥時候才行之類的話,柳弼之臉黑了黑,那小子,該不會真有啥問題吧。
過一會,他又聽到那什麼美不美香不香身材惹火不惹火的話兒。
唉,看看,他這師父當得可以吧,多貼心,只是沒想到,那女娃子如此放得開啊,哎呀呀,他那徒弟該不會被那女娃子吃干抹凈吧。 ……
她蹦躂了一通,緩解了下那情緒,平靜了下來,有些怏怏地道:「唉,你自己想辦法吧,我不管了。」
他卻突然說:「現在行了。」
她一愣,剛才沒注意,他一說,她這才感覺到明顯的異常。呆了呆,緩緩低頭一看……驚得她一下子蹦了起來。臉色瞬時紅得,堪比宮渣渣。艾嘛,剛才被他氣糊塗了,這無意識下,好像幹了最勾搭人的動作。
她一蹦三尺高,逃也似的跑到牆角,背對他。她捂臉,臉色血紅,沒臉見人啊。她又捂住耳朵,生怕聽到啥不該聽到的聲音。她久久不敢轉身,怕看到啥不該看到的畫面。她心裡咚咚跳,還生怕他,失了分寸,對她做點啥不該做的啥。
太太太尷尬了。她又想把牛鼻子祖宗八代外祖宗三代挨個咒罵了。
不過,意外的是,啥動靜也沒有。
他只是紅著臉,迅速拿軟尺量了。量完,又呆了呆,這讓他突然想起了曾經那個畫眉鳥的梗。那讓他一度耿耿於懷有點不自信。所以,就有了後來那個……全軍營兄友弟恭數據的梗,那個十大護衛巡視澡堂子的梗。 ……
大廳里的柳弼之接住從窗戶內扔出來的紙條后,愣了愣,不是吧,這麼快?哎,看來那小子,果然是不行啊。
打開紙條,沒去看白苒的任何數據,咳咳,那個,看了不太好,畢竟是徒弟媳婦兒,雖然,他老人家沒承認。
不過卻是瞟了瞟謝聆的某數據,隨後,眼神有些暗搓搓的,嘖嘖嘖。尺寸不錯,就是……人不行啊,白搭!
不過,那死丫頭究竟認出來沒有啊,怎麼這動靜好像不像認出來了啊。
不管了,他老人家先溜了再說,要是等那小子出來,發現被忽悠了,還不得找他算賬。
於是,柳弼之乾脆地拍拍屁股走人,卻忘記了,那房間的門,還被他上了死鎖。
謝聆把紙條扔出去后,沒有打算立即出去,畢竟,此刻出去,有些不雅。
於是靠在牆角調整調整一下,那放在地上的手,無意間觸到了什麼,手指還輕輕痛了一下。
他一愣,低頭看了看,一隻小小的黑色蟲子,他也不在意,隨手一摁。這山裡的泥巴地面,這樣的各種小蟲多得很,沒啥大驚小怪的。
剛準備換個位置,臉色卻突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