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潤玉的小徒弟
這一晚。
潤玉去找了宮玥,問能不能不教那個古月風。因這幾日時間特殊,所以白苒也在海棠苑。
白苒看著潤玉那看起雲淡風輕,實則有些欲言又止的神色,倒好奇起來。古月風這麼差勁嗎,剛上門就被導師退貨了,連面試都沒過?
那不行,退貨也得給個理由,本小姐不接受七天無理由退貨退款。
「潤玉,為啥?」白苒問。
潤玉沒說話。
「古月風智商太低?資質太差?腦殼太愚笨?」白苒想,不可能吧,古月風其實,還可以啦。
潤玉:「咳咳,那倒沒有。」
資質好不好,他不知道,因為他壓根就沒給機會,沒考核過她呢。這倒也不能亂給人扣帽子。
「古月風不夠漂亮?」白苒想,有的導師面試都還看顏值呢,也不對啊,古月風那可是她在帝京見過的最膚白貌美大長腿的角色呢,雖然性格不符合那種高高在上的女神特點。可顏值,那是絕對女神啊,太醫院大把粉絲和追求者呢。難道,這潤玉欣賞水平太過於奇特?
「咳咳。」潤玉咳嗽了起來。
美,就是太美了。腦子裡,不由自主又掠過那雙緊緻活力的完美雙腿的畫面,那在他面前放大的,絕美的臉,那近在咫尺,挑不出一絲瑕疵的皮膚,那.……
潤玉不覺有些恍惚,好一陣子才恍然驚覺自己居然走神了。
可是他是收徒,不是選美,不是娶媳婦兒。就算娶媳婦兒也不帶只看長相的。
「古月風性格不好相處?」白苒覺得也不是吧,挺好相處啊,沒有帶啥白啊綠啊黑啊那些色彩呢。大大咧咧,直爽可愛,還帶點古靈精怪呢。
「那倒也不是。」潤玉聲音悶悶地,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走神。
「那你還挑剔啥?本姑娘不接受退貨,更不接受差評。」白苒眼一瞪,一口拒絕。
宮玥似笑非笑地看著潤玉,懶懶地開口:「潤玉,到底啥原因?」
他和潤玉幾歲就認識,還從來沒見他如此吞吞吐吐,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呢。
潤玉:「.……」
他能不說嘛,他就是不想看到那丫頭,看到就心裡慌,看到就忍不住破功。
「沒有為什麼,總之不想教。」潤玉無奈。
白苒瞪了宮玥一樣,一副你看著辦的威脅感。
「不教也行,那斯坦森那邊雪山上特產的藥草啥的,就不免費給你供應了。」宮玥笑看潤玉,哎,為了自家媳婦兒開心,這手足就是拿來出賣的。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可手足可以出賣,但是衣服可不能不穿。
「教。」潤玉臉微黑,咬牙。
「對了,你額頭上的包是怎麼回事?」宮玥盯著他額頭上的一塊淤青,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潤玉起身,拂袖而去。
這一晚,古月風也來找了白苒。
首先給白苒表達了一番她終於將潤玉的外表和他的盛名結合起來了的震驚,再表達了一番她對潤玉的各種崇拜,最後,吐槽了一下潤玉居然很沒什麼紳士風度,把她給扔地上了,屁股到現在都很疼呢。
當然,她自然是將她掐了人家,又把人家撲地上的過程省略了。
白苒也覺得,這陌上人如玉的人,居然干出把姑娘扔地上的非君子行為來,總覺得好難理解,和他那長相和性格,感覺好違和呢。
而且,就算她家宮玥經常調侃人潤玉,潤玉也永遠保持翩翩風度,怎昨日就把人古月風一個女孩子給趕了出去呢。
這古月風,究竟幹了啥?
「風風,你額頭上的包是怎麼回事?」白苒盯著她額頭上的淤青。
「哦,不小心磕到的。」古月風避開白苒的眼神。
「苒苒,潤玉真的不教我,怎麼辦?太醫院考核還有一個月了呢。」古月風這才想起今日來的主要話題。
「他不敢,放心,明日又去。加油。」白苒給她打包票。
「嗯,加油。一定考個全院第一。」古月風也給自己打氣,這考了幾次了,再不過,該把她家古老太醫的臉給丟盡了。
潤玉,最終,無奈地收下了古月風,但是卻給古月風申明,他,並不收啥徒兒。他只承諾教她,幫她考過太醫院的考核。
古月風覺得,這和徒兒也沒啥區別,能得泰斗指點,那自然賺大了。欣欣然同意了潤玉的約定。
潤玉倒是有些詫異地發現,古月風資質其實還不錯,基本一點就通,除了做事有點毛手毛腳,總是給他出各種紕漏。
比如,讓她去書房幫他拿本書,她可以把整個書房的的書給不小心撞倒下來,最後把她自己埋了,然後他還得去把她扒拉出來。最後,她眼一瞪,眸子里水汪汪的,一臉委屈,怪他個子太高,把書放那麼高。
他想呵斥她的話,就在那水汪汪的眼神里,化得無影無蹤。
讓她去把後院曬的藥草收了,她可以一不小心,打翻相鄰的兩簸箕藥草,最後,他和她,蹲在院里,一顆一顆,一株一株地,挑了一天,才把兩種藥草成功分開。
最後,她還埋怨他的藥草沒有提前分開擺放,撩起裙子,揉著那大長腿,直叫喚好累。
於是,本來黑了臉,想懲罰她的話,就在那大長腿的晃悠里,飄了,飛了。
那鞦韆,她也纏著他幫她修好了,結果,這次,鞦韆倒是沒斷,就是盪得太高,屁股一滑,又給摔了下來,他只好,又黑著臉去接住了她。
剛想斥她兩句。
結果她一臉欣喜地說:「師父,這是你第三次抱我了。」
他嚇得手一松,她又跌了下來,揉著屁股,一臉幽怨地看著他。
於是,他在她那幽怨的眼神里,盡然覺得好像錯在自己,心裡起了自己都沒發覺的微微心疼。
她說師父辛苦了,要親自去做一頓飯感謝他,把廚房的大娘趕出去,辛辛苦苦地搗鼓了一上午,嗯,看起,色香味俱全。
她一臉邀功地,滿心獻寶地說:「師父,來,吃這個。」
他不忍拒絕,只好張嘴。
最後,鹹得他差點撞牆。連喝了三杯水還沒緩過來。
可是他,鬼使神差地,居然覺得,挺好吃,還想再吃一口。
廚房大娘要殺雞,她去逞能,當他以為要看她笑話的時候,她手起刀落,比廚房大娘還麻利,然後,剖開雞肚的時候,那簡直庖丁解牛般,熟練得讓人咋舌。
他對她表示讚揚后。
她興奮地對他說:「師父,我在太醫院經常解剖小動物,呆會我去你院里撈條魚展示給你看看。」
他以為,她只是說說,誰知道。
等他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把他養了多年的錦鯉撈得只剩下兩條,還都給解剖了。
他發現,自己對她,越來越沒脾氣了。
從一開始時候的暴跳如雷,到後來,默默地為她善後。
誰讓,她就是自己事實上的徒兒呢。
想罰她吧,她那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盯著他,手拽住他的衣袖,委委屈屈地道一聲:「師父.……別.……」
看著她眸子里盈的淚將落不落,如受了委屈般的小獸,楚楚可憐。
他,就心軟了。
想打她吧,她說,師父,打屁股吧,屁股肉多點,不疼。
於是,他怎麼也.……打不下去了。
她每天一完成他布置的任務,得到他的肯定后,她總會,開心地去盪那個鞦韆。他只好,默默地站旁邊,以便她又摔下來了好接住她。
那雙修長的腿,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花了他的眼,也好像晃亂了他的心。
他說:「下來吧,呆會盪壞了。」
她說:「師父,那你接住我啊。」
然後,她乾脆利落地往下一跳。
他一驚,只好飛身上前接住她。
她順勢摟住他脖子,笑得咯咯咯的。
他覺得,脖子痒痒的,像有什麼東西從脖子流向全身,引起皮膚一陣顫慄。
他發現,她很快學會了他所教授的所有東西。他估算了下,這考個太醫院的御醫是完全足夠了,本著惜才愛才,他就勉為其難地教起了她其他的東西。
她說,她想學毒。
於是,他教他毒。
一教,他才發現,這學醫天賦勉勉強強的她,貌似,是個學毒的天才。
他沒想到的是,她把他當成了練手的對象,今天在他枕頭下下點葯,明天在他衣袖口撒點粉,後天在他茶水裡弄點東西。
他,搖搖頭,一笑而過。
這點小伎倆,她是不是忘記了,他,才是她師父。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好像越來越縱容她了。
她擅自把他院子里的花,都換成了梔子花,說,師父,那像你的味道,乾淨,好聞。
於是,他那想拍她屁股的手,又放了下來。
她還說,她現在會紋身,說要給他紋朵梔子花。
他說:「紋哪裡?」
她二話不說,就去扒他衣服,說紋在鎖骨那裡,說給白苒家三嬸紋過,有經驗。
他趕緊掰開她放在自己鎖骨上的手,心裡咚咚狂跳,臉上染上一抹粉色。
她問:「師父,你怎麼臉紅了?」
他答:「嗯,天熱起來了。」
她道:「不熱啊,才剛四月天呢。」
她看了看他,好像師父是有點熱呢,額頭都出汗了。
她去扒他外衣,說:「師父,那就少穿一件吧。」
他起身,拂袖而去。
她獃獃地,不知道師父怎麼又生氣了。師父最近,好像總是莫名其妙地生氣呢。
某一天,她突發奇想,說要給她家苒苒研發點那個什麼什麼的葯,去請教他。除了請教藥物怎麼做,還請教他怎麼才可以讓男子被最大誘惑。
他盯著她,眸光幽深,最後,拂袖而去。
他沒有告訴她,有些東西,根本不需要誘惑。
直到有一天,她自己無師自通地真的研發出了那種藥物,結果沒注意,把自己給坑了。
她神志不清抱著他,說:「師父,你好香。」
他很生氣,把滾燙的她扔水裡,給她餵了解藥。發現,自己也渾身滾燙,他也泡進了水裡。
她頭一偏,睡了。
他看著她,滿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