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9、平凡之路
距離黑狼冀東分據點兩公裏的一個小菜館，是豬獾太保和靈機太保常去的‘據點’。
他們躲在這，等著長甯太保的消息。
現在，三個人的身份都很尷尬。
冀東據點被毀，三個人可以說都有責任——如果長甯太保逃回了總部——她根本早就可以惡人先告狀，那麽，豬獾太保和靈機太保就被動了。
現在流行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何況……長甯太保還是黑狼老大眼前的紅人。
真要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兩個人將會非常被動。
現在，兩個人就在喝著悶酒。
對於黑狼的各種可能的反應，他們其實早有準備——不管如何，他們這樣的武宗都是黑狼之內的中堅力量，黑狼的領導層不會隨意的毀掉自己力量的組成部分。
菜館老板走馬燈一樣的上菜。
眼看著豬獾太保和靈機太保都是臉色陰沉，老板乖巧的不說話，把菜放下就走。
今天這酒，喝的不夠巴適。
那個李淮水搞出來的功法，怎麽會那麽詭異？
有點像戲法了。
讓兩個人無法釋懷的是，為什麽那個東西自己會集聚到長甯太保身上。
難道因為那個李淮水生前是個色鬼？
就在這時，兩個人同時肚子劇痛。
身為武宗強者，等閑的毒藥已經不能對他們造成什麽傷害了。
但是這種劇痛來的突然，而且迅速的遍及全身，讓他們兩個人成了大蝦一般。
“老……老板。”
豬獾太保長聲怒喝：“給我……給我滾過來。”
“你們是在叫我嗎？”
長甯太保俏生生地站在了兩人麵前。
“哎呦，這是怎麽滴了？是吃壞了什麽東西了嗎？還是良心……哦……對了，你們沒有良心。”
“你個賤人，居然敢這樣算計我們。”
“不好意思啊，第一次用毒，對於劑量方麵還沒有特別嫻熟的掌控，所以如果劑量大了點的話，你們多擔待。”
我艸。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但是這也轉的太快了，這完全就是一天河東一天河西。
“你……你背叛了黑狼，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靈機太保感覺自己正在被淩遲，每說出一個字都難如登天。
“黑狼十三太保三十條禁令，第十三條是什麽？禁止自相殘殺，禁止互相暗害，禁止互相爭搶，這一點，你們做到了嗎？”
“我們……我……”
“從你們動手的那一刻，我們就都回不去了，所以再說這些幼稚的話，還不如放屁。”
“你……你也受了重傷，你怎麽會……這麽快就完全恢複？”
“你不是說我背叛了黑狼了嗎？我這個人啊，胸無大誌，最習慣的就是找一個強人靠著，很顯然……我又找到了靠山，是不是很氣？”
“哈哈哈哈。”
長甯太保笑得恣意而狂蕩。
“救……饒了……饒了……”
兩個人即將崩潰。
那種鑽心蝕骨、肌肉斷成一絲絲的感受，如同身處無邊地獄。
他們確信，原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毒藥。
武宗強者，肉身早已是渾然天成，氣血充盈，行氣之間宛若江河——等閑的毒藥一被發現，根本無法造成特別大的傷害。
但是這種毒藥居然在無聲無息之間蔓延到了全身，讓自己再也沒有抽身的能力。
“你……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們兩個即便有不對，你也不能痛下殺手。”
豬獾太保想做最後的努力。
當然，也是給自己兩個人爭取一點點的時間。
這樣的劇毒雖然猛烈，也可以期待著他來的快，去的也快。
如果是那樣，隻要讓兩個人每個人能恢複三到四成，那麽兩個人就不會再怕長甯太保。
“我知道你們在拖延時間，但我一定會配合你們，盡量多給你們一些時間。”
“這些……算是還了這麽多年在黑狼之內，我對黑狼的一些恩義。”
“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截止到現在，我隻給黑狼做了五單生意，殺了五個人——這五個人都是罪大惡極，罪該萬死。”
“現在死在我手底下的要變成七個人——呃是八個人了，竟然有兩個人是黑狼的人，真是天道循環，報應不爽。”
……
豬獾太保和靈機太保知道：最後的機會來了。
他們身上的劇痛開始減退，但是他們喊得更加大聲。
突然行動。
兩個人動作高度同步。
殺了長甯！
“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長甯太保袖中飛出兩枚飛刀，“嗖嗖”兩聲，迅疾的穿透了兩人的脖頸。
身在半空的兩個人重重落下。
看著這兩雙死魚眼睛，長甯太保笑道：“你們呀，還是太急切了。”
“你們不知道我的原則嗎——一定要有人懟我先動手，我才會殺人。”
“你們連這些都不知道，那就是死有餘辜了。”
“謝謝你們讓我沒有壞了規矩。”
豬獾太保和靈機太保一口氣堵在氣管，就此氣絕。
“嘿嘿，武宗，你們可是武宗啊，但是，你們就是個屁。”
“豬獾，我記得你最是貪婪，在沿海有一處大大的莊子，據說你偽裝……還是那的大善人，那個莊子我就收了，這個人設，我幫你凹下去。”
“靈機，你這個狗東西，把錢都花到女人肚子上了是吧？還有什麽好東西讓我沒有白殺你一次……要是沒有好東西留下，我就把你挫骨揚灰。”
長甯太保自言自語。
好像下雨了。
“我要去找他。”
……
“你就那麽放心那個女殺手？”月神超級輔助係統主動開口問。
“對她沒有期待，所以也就談不上什麽放心不放心。”
“不殺她的原因是什麽？”
“原因有兩個，第一個就是她並不是主謀，而且我有能力隨時殺她；第二個就是如果能收下她，將來會有用。”
“你這種總是把屠刀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是不是有些婦人之仁？”
李淮水沉思片刻：“我不那樣認為，當然別人怎麽認為我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殺戮永遠隻是這個世上解決問題的一種手段，但絕不是解決問題的終極手段。”
“如果幻想著把所有的問題都通過殺戮解決掉，那絕對是大錯特錯。”
“還有什麽原因？”
“另外一個原因——當然也算不上一個原因，那就是長甯太保身上的殺氣非常少，她殺的人比我還少。”
“一個殺手卻很少殺人，不管如何……我都想遵從內心，給她一條生路。”
“她很有可能消失不見，不再回來找你。”
“我真的根本不在乎。我現在在想的隻有一件事，地底那個鬼麵蛛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是誰帶過來的？”
“這麽說，你相信了那些殺手的話。”
“當然，除了這個解釋……我真的無從解釋——要知道，以這三個殺手的本事，讓他們驅動這些鬼麵蛛，是根本沒法做到的——他們隻會變成最好的食物。
曹局殺了兩隻鬼麵蛛……”
“你現在已經有了確切懷疑的人？”
“不錯，一個是廬州城裏小酒館的老板娘，還有另一個……你知道的。”
“你真的足夠謹慎。”
“這是我為數不多的能夠拿得出手的東西，因為就是靠著這一點，我才能活這麽大。”
“我覺得你當屌絲那一段日子似乎是一團陰雲，到現在還籠罩著你。”
“不要把某些玄幻當成現實，這是我時時刻刻告誡我自己的。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平凡，就是因為自己真的平凡。”
“你這是有了新的規劃了嗎？”
“自從有了你，我的一切規劃都要和你相適應，所以你可以這樣說，是我在等著你……新的規劃的產生。”
“不愧是我看好的宿主——我記得當初和你說過，如果你一直平凡，那麽係統就會一直是這個樣子，讓你可以舒舒服服的過完一輩子；但如果你不再平凡，那麽，係統也會升級，變成係統真正的樣子。”
“會是在什麽時刻？”
“在你再次進階的時刻。”
“是築基高階進階到圓滿，還是築基進階到金丹？”
“我相信你自己心裏早已經有了答案，我喜歡宿主是聰明人。”
“你有這麽充分的情感表達，是不是會讓你在有些時候不再客觀？”
“不會。係統在選擇宿主的時候，其實就是情感的真實表達。”
“我剛才說的鬼麵蛛的事，你還沒給我答案。”
“這些已經不是江湖的事，需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
“這麽說，我應該盡快進階了。”
“其實……紅包兒真的很好用的。”
李淮水：“……？？？”
……
……
今兒就這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