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君子可欺之以方
走到門外,就看到老徐的背影,他連忙追了上去。
“大爺,您剛才說那不是刀傷,那依你看那是什麽導致的?”
老徐抬頭看看李淮水,哼了一聲,跟小孩子生悶氣一樣,繼續獨自往前走。
李淮水也不追,站在原地點了根煙。
“1……2……3……”
他嘴角噙著笑容,開始數數。
還沒有數到五,老徐突然轉了過來,一臉不開心地說道:“年輕人不上路子,怎麽能一個人抽煙,也不知道給老人家發一根。”
李淮水笑了笑,發了一根煙,又給他點上。
“大爺,現在能跟我說說嗎?”
老徐舒舒服服地吐出一個煙圈,幽幽地說道:“那小孩兒是死於勾刀!”
“勾刀?”李淮水皺眉,這個名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西川很多人家都是養蠱下蠱的高手,有的蠱很小,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到你的皮膚裏麵,讓你受盡折磨。也有的蠱奇大無比,長著大大的鐮刀,那就是勾刀!”
“那您的意思是,這一家人都是被人下蠱了?”
“你隻說對了一半!”老徐搖搖頭:“平常的蟲蠱雖然也很厲害,但也隻是讓人吃苦頭,還不足以殺人。”
“隻有修煉邪術的人養出來的蠱才能這麽聽話,才能這麽凶殘嗜血!所以這個案子的幕後真凶還是人,而且是個修武之人!”
李淮水沉吟片刻,看著老徐道:“您怎麽就能這麽肯定,路家人是死於勾刀?”
“我在這幹了一輩子,什麽樣的死人沒見過?”老徐眼睛一瞪,吹胡子瞪眼睛地說道。
“你要是不信,就去看看那孩子的傷口!我敢打賭,她裏麵的血肉都是被鋸齒割開的,隻有那些髒東西才會有鋸齒!”
老徐一邊說,一邊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李淮水在原地駐足了片刻,然後轉身回到太平間,正巧這時清點工作也已經結束了。
小柳正在跟董隊匯報情況。
董隊猛地抬起頭,破口大罵道:“那兩具屍體呢?你們是怎麽看守的,難道死人還能自己走回家?”
董隊越說越氣,本來這件案子就很難搞,現在又發生這種事情,那搞不好可是要掉烏紗帽的!
褚飛雪安慰了兩句,然後問道,“不見的兩具屍體是誰?”
小柳翻開明細表,“一個是路遠亨的女兒路琪,還有一個是路琪的貼身丫鬟。”
說到這兒,小柳明顯地停頓了一下。
褚飛雪追問道,“怎麽,是有什麽不對嗎?”
“那倒沒有!”小柳連忙搖搖頭:“不過這個路琪的貼身丫鬟,就是之前還在搶救的那個傷者。”
“我記得她是昨天才送過來的,可是前天我們明明才清點過,那時候屍體是一個不多一個不少的!”
他話音剛落,董隊便忍不住嗆道:“你的意思是,那個丫鬟死了之後把自己的小姐帶走了?”
他冷哼一聲:“明明是你們工作疏忽,現在還不知道反省,等著寫檢討吧你們!”
小柳被狂轟亂炸地批評了一頓,神色尷尬地轉身退出去,可他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身影撞得差點摔倒。
等他反應過來,發現李淮水已經消失在殯儀館的大門口。
“李淮水,你去哪兒啊?”褚飛雪著急地跑出去喊道。
等了好一陣,才傳來李淮水的回答。
“我去個地方,你們不用等我!”
褚飛雪和葉青璿對望一眼,都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李淮水一路狂奔,再次來到路家。
剛才老徐和小柳的話給了他啟發,他發現這個案子並不像他們原先預想的那麽簡單!
有人從一開始就給他們預設了障眼法!
路家的法醫們都已經兜撤走了,偌大的庭院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幾隻烏鴉停在電線杆上發出難聽的叫聲。
他推開路遠亨的房間門,仔細在裏麵尋找了一番,正當他一無所獲的時候,終於在手邊的床頭櫃上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東西。
可就在這時,房間的地麵上突然映射出第二個人影。
燈光下,這個影子拖得很長,很長。
“李兄弟,在找什麽呢?”
房門外,傳來董隊長關切的聲音。
李淮水霍然轉身,目光如炬。
董隊走了進來:“要不要我幫你找找?”
“不用了,我已經找到了。”李淮水笑了笑,手掌一翻,掌心裏露出一個紐扣大小的東西。
董隊長湊近了一看,頓時眉頭一挑:“這是蠱蟲?”
李淮水把東西收回去,嘴角上揚,“董隊長不愧是老刑偵認,一眼就認出來了。”
“害,李兄弟就別取笑我了,這東西在我們西川多得是,連小孩子都認識。”
李淮水沒有接話,轉身走了出去。
董隊那輛充滿特色的卡車就停在門口,發動機還在發出“噗噗噗”的聲音。
李淮水拉開車門,臨上車,又突然笑道:“哎,董隊,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我也是猜的。”董隊嗬嗬一笑,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兩個人沒說話。
到了招待所,褚飛雪和葉青璿正好準備吃午飯,今天的飯菜看上去比昨天晚上的要好很多。
兩個女生留董隊一起吃飯,但是董隊說局裏還有事,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吃完飯,褚飛雪就把李淮水叫到了房間裏。
“你上午跑哪兒去了?”
李淮水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褚飛雪眼角跳了跳,這個家夥難道就不能坐椅子上嗎?
非要……非要坐在自己床上!
“你……你給我起開。”
“起開?到哪去?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你……可惡。”
“我是李淮水,不是可惡。哈哈。”
笑完之後,李淮水不再開玩笑,而是看著褚飛雪說道:“你還記不記得在殯儀館碰到的那個老徐?”
“當然記得。”褚飛雪點點頭:“後來你追出去有沒有問到什麽?”
“老徐說路家人並不是死於真正的刀傷,而是被一種蠱蟲的蟲足,也就是所謂的勾刀所殺!”
“勾刀?”褚飛雪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
李淮水點點頭:“所以我就再去了一趟路家,在路遠亨的房間裏找到了這個。”
李淮水把東西放在桌上,那是一顆紐扣大小類似晶體的東西。
褚飛雪拿過來好奇地瞥了那麽一眼。
“啊!!”
一聲尖銳的驚叫聲,褚飛雪嚇得花容失色,慌不擇路地躲到一邊。
葉青璿聽到聲音立刻跑了進來,把褚飛雪護在身後,鄙夷地看著李淮水道:“你是不是欺負褚飛雪了?”
“唉,你可別搞錯了!”
李淮水突然壞笑,把蠱蟲拿起來放到葉青璿麵前:“是這個東西欺負她!”
葉青璿湊過來一看竟然是個蟲子,臉上的英勇神武瞬間消失不見,叫得比褚飛雪還要狼狽。
李淮水心裏在狂笑,不過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他毫不懷疑如果這個時候他敢笑出聲,恐怕就走不出這個房間了。
過了一會兒,兩個女生漸漸平複了一些。
李淮水也漸漸收斂神色,沉聲道:“這不光是蠱蟲,而且還是個母蟲,不過它早就已經死了。”
見兩個女生一臉茫然,他隻好耐心解釋道:“所謂的母蟲就是蟻後一樣的角色,這種蠱蟲毒性非常強,養蠱之人通常會利用它們來繁衍出更多的蠱蟲。”
“不過母蟲的後代毒性往往沒有那麽強,而有的母蟲為了保證自己生存的唯一性,還會吃掉自己的子孫後代。”
“咦,聽著好瘮人!”
葉青璿聽得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不過她轉念一想疑惑道:“可是路家怎麽會有這種東西,難道他們也養蠱?”
有時候很文青,就是常說的騷包。
但是,最後都放棄了,
因為,
想想可是不年輕了。
買個包還成。
騷,就不要了吧。
……
……
哎,你們說說,是不是很好的一首詩?
我覺得是……一首好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