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虞浩天落幕
“這麽快就查到了?”李淮水有些詫異。
褚飛雪揚起下巴:“那當然,我們可是掌握著官方數據!”
一早上,李淮水就找到了褚飛雪。
他把那個金發女子的照片交給了褚飛雪,拜托她給核實一下這個女子的身份。
褚飛雪對於路虎車的出現,露出的笑容很深,顯示出某種不能言說的歡喜。
李淮水也是看的賞心悅目。
她瞪了李淮水一眼,然後將資料塞給李淮水:“照片上死的這個外國女人名叫艾拉,她的公開身份是一家酒吧的舞女,這家酒吧你也去過,就是極夜酒吧。”
“另外根據我們的調查,她還是一家臭名昭著的國際殺手組織的精英成員,這個組織名叫斷刃,目前在國際殺手組織排行榜上位列前五。”
“換句話說,你肯定是惹到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讓人家不惜花費重金也要除了你。”
褚飛雪認認真真地盯著李淮水的眼睛:“你自己心裏有沒有數,究竟是誰這麽恨你?”
李淮水沉默半晌,看了看手機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手裏的資料:“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誰?”褚飛雪好奇地問道。
“你怎麽這麽八卦?”李淮水突然嚷道:“我才不要告訴你!”
褚飛雪眼睛眨巴眨巴,不可思議地說道,“是我幫你查到的,而且我是在關心你,你別狗咬呂洞賓!”
“謝謝,我不需要!”李淮水吹了個口哨。
“你!!!”褚飛雪貝齒緊咬,胸口劇烈地起伏,突然她衝了過來,抓著李淮水的耳朵大聲說道:“你就是來氣我的是不是?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
李淮水斜著眼冷笑。
切。
你說讓我滾我就滾?那我不是很沒麵子!
我雙腳健在,是永遠不可能滾的。
至於照顧漂亮小姐姐的情緒,我稍稍走快點行不行?哎呦,你太狠了吧?真的不想在和我這多金的美男相處了嗎?
聽到大門呢“哐 的一聲關上,李淮水擺了擺手:”切……真是絕情。“
……
一個外國人在廬州死了,這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放在以往
可能是要召開新聞發布會的。
但是今天,這件事就如同一片樹葉掉進河裏,沒有掀起半分波動。
因為對比另一個人的離開,一個酒吧舞女的死亡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
虞浩天死了。
這位站在廬州乃至整個安南省頂端的男人,終於走到了他生命的最後一刻。
對於虞浩天的死,李淮水是有心理準備的。
之前在跟伍秀英鬥法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已經受損了,再加上之前身體的舊疾,已經無力回天。
當李淮水出現在虞家的時候,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哀傷的味道,所有的虞家人都身著黑衣,胳膊上挽著一根白巾。
門前的花圈堆滿了一層有一層,其中不乏各種商業大佬和各級政要的挽聯和題詞。
靈堂內,虞浩天靜靜地躺在水晶棺裏,麵目安詳,仿佛隻是熟睡了一樣。
虞琳琳跪在地上,眼睛哭得像兩隻桃子,看到李淮水來她的眼眶一紅,接著深鞠一躬。
李淮水先上了三炷香,然後跪在虞琳琳旁邊,輕輕撥動了一下火盆裏的紙錢,火焰瞬間燒得更旺了。
“別難過了,你現在已經是虞家的當家人,一舉一動都代表著虞家,不要輕易讓別人看到你的懦弱。”
“更何況,你爺爺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你要讓他走得放心。”
虞琳琳沉默了半晌:“其實我並不難過,我相信爺爺他隻是去找我爸爸媽媽了,他們終於在天上團聚了。”
李淮水點點頭:“你能這麽想,我就放心了。”
他站起來,走到另一個老人身邊:“貴爺,虞老走了,接下來你有什麽想法?”
貴爺的視線一直盯著水晶棺,慘然一笑:“李董事長,有煙嗎?”
李淮水默默地掏出一根煙,又給他點上:“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你抽煙。”
貴爺深深地吸了一口,一根煙瞬間被他抽掉了一半:“我抽煙二十幾年了,那會兒一天起碼要兩包煙,比虞董抽得還厲害。”
“不過後來虞董身體不好,醫生不讓他抽煙,可是他熬不住經常偷偷地抽。我就告訴他,我陪他一起戒,沒想到竟然就真的戒掉了,而且這一戒就這麽多年。”
李淮水默然,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作為一個煙袋鍋子,他深知二十多年的老煙槍想要戒煙有多難,可是他能為了虞浩天,說戒就戒了,由此可見他們感情有多深。
“虞董走了,我也該走了。”貴爺抽完煙,幽幽說道:“我要帶上他,在華夏的大好河山到處走一走。”
“他被虞家關了一輩子,也被他一手創立的虞氏關了一輩子,我知道他是很想出去走走的。”
“現在他無牽無掛了,我也孑然一身,也該讓我們過過自己的日子了。”
李淮水點點頭,把手裏的一包煙塞給他:“以後有空,或者在外麵走累了,隨時可以回來,這裏是你永遠的家。”
貴爺張開嘴,他想笑,但是一點笑聲都發不出來。
……
送走了一波又一波前來悼念的賓客,靈車緩緩發動,朝著殯儀館駛去。
等到了傍晚,一個風年殘燭的老人捧著一盒骨灰,慢悠悠地從殯儀館裏走出來,他看了看天上的殘陽,又看了看骨灰盒。
“老爺,咱們出發了!”
他笑了笑,繼續朝著大路走去,至於他即將要去哪裏,他也不知道。
山河湖泊,走到哪裏便落在哪裏。
片刻之後,一個一身素裝的女孩子追了出來,她追兩步又停兩步,最後猛地蹲在地上哭了出來。
“爺爺!爺爺!”
她喊得悲痛,但是她的爺爺,卻永遠不能回答她了。
吃過晚飯,虞琳琳要上樓休息,卻被李淮水硬是拉著到院子裏散步。
靜默之下,兩個人走了很久都沒有說話。
“你就打算帶著我這麽一直走下去嗎?”虞琳琳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臉上說不出的落寞,“這條路終究還是要我一個人走的。”
李淮水突然有些心疼,看著她的側臉,他突然想起初次見麵時的場景,那時候她多麽刁蠻,多麽驕縱,多麽無憂無慮。
時間真是會作弄人!
不過短短半年,就讓一個活潑無忌的女孩子,變成了如今故作成熟的模樣。
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他伸出手在虞琳琳的肩膀上拍了拍:“要不要去吃燒烤?”
虞琳琳一愣,她沒有想到李淮水會有這個提議。
“不去了,今天很累。”她小聲說道。
“去吧!”李淮水不由分手地拽住她的手,他在前麵走,她在後麵跟。
開車一路來到廬州大學門外的大排檔,兩個人點了些燒烤,又點了一箱啤酒。
老板拿來兩個杯子,卻被李淮水直接拒絕了。
“今天咱們直接拿瓶幹,你敢不敢?”李淮水把啤酒重重地敲在桌子中間,一臉挑釁地問道。
虞琳琳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來:“我有什麽不敢,大不了就是喝醉了!”
“好!這才是我認識的虞家大小姐!”李淮水哈哈一笑,伸手遞出酒瓶。
“叮!”
兩個人輕輕碰了一下,仰起頭將瓶中的酒一飲而盡。
不知過了多久,燒烤攤的老板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周圍的食客越來越少,不少同行都開始收攤了。
可是那兩位還在一個勁兒地喝酒,一邊喝還在一邊吹牛,說什麽要投資對方十個億,又說什麽五億美金非洲買金礦。
嗨,這年頭,有些人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