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關於魔杖的討論

  這一天是難得的好天氣，在蘿拉持續不斷地勸說下艾達終於走出辦公會，喬裝了一番出現在對角巷的街頭。


  之所以要喬裝一番是為了給魔法部留些臉麵，盡管魔法部都快被伏地魔揍成三胖子了，艾達就更不應該照頭再給一棒子了。


  破釜酒吧沒了往日的熱鬧，癟胡桃似酒吧老板湯姆縮在櫃台裏麵唉聲歎氣，侍應生們一個個無精打采，有的甚至躲在角落裏打盹。


  酒吧裏隻有零星兩、三位客人，少得可憐的客人中願意留下喝一杯的人就更少了。他們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


  對角巷也沒了往日的繁華，有的店鋪白天也沒有開業，有的店鋪就算開門營業店中也沒有客人，就連平時擠滿了圍觀人群的魁地奇精品店也是門庭冷落。


  整個對角巷一片蕭條。


  伏地魔的影響是切實存在的，他曾經的恐怖統治根植在每位巫師心中。即便伏地魔這次卷土重來一直備受打擊，接連失利，依然沒有影響到人們對他的畏懼。


  因為對黑暗和死亡的恐懼，人們失去了出門的意願，也失去了購買欲，這便造成了對角巷商業的飛速下滑，街邊也冷清的很。


  也正是因為對黑暗和死亡的恐懼，給了很多黑心商販滋生的土壤。


  這些黑心的人倒賣一些假冒偽劣的防禦類產品，利用人們的恐懼心理以次充好，發了一筆橫財。


  神秘事務司之戰以來，魔法部抓到的食死徒沒有多少（抓到的也都被伏地魔救走了），這些無良商販倒是抓了很多。


  艾達也發現了一個讓她哭笑不得事實。


  不知道是英倫魔法界的巫師都是廢物、蠢材，還是有些人將他們保護的太好了，很多成年巫師甚至連一個像樣的防禦咒語都施展不了，包括魔法部的部分雇員。


  盡管魔法部各部門對雇員的要求有所不同，但能進入部裏工作的人哪個也不差，連施展防禦性咒語都做不到，這樣殘酷又可笑的事實艾達是真的萬萬沒想到。


  艾達真的很想問一句：作為巫師，你們手中的魔杖是燒火棍嗎？用這玩意燒火不覺得燙手嗎？

  正是出於這樣的原因，艾達才會答應蘿拉的勸說出門走走。若是繼續留在魔法部，看著那群小笨蛋來來回回，可能艾達還沒有與伏地魔動手，她就先被氣出腦溢血了。


  天朗氣清，艾達走在冷清的對角巷，就好像她今天出錢將這裏包場了一樣。弗洛林·福斯科的冷飲店前，五顏六色的遮陽傘還在撐著，隻是少了享用冷飲的人。


  艾達決定在返回魔法部前，要去店裏吃上一大份覆盆子口味的冰淇淋。


  又越過幾家關門歇業的店鋪，艾達來到了創立自公元前382年的奧利凡德魔杖店，她有些事情想要了解，她相信奧利凡德先生會給她解惑。


  奧利凡德魔杖店是一個擁擠、狹窄、破舊的小店。店內還是老樣子，那些直達天花板的櫃子裏塞滿了成千上萬裝在長形窄盒子中的魔杖。


  製杖大師奧利凡德先生也是老樣子，在聽到門口的鈴聲後，踩著梯子從貨架子中滑行出來。


  艾達摘下帽子，又去掉偽裝，這才露出姣好的容顏。她的嗓音比銀鈴還要悅耳，她說：“好久不見了，奧利凡德先生。”


  站在架子上的奧利凡德銀色眼眸縮了一下，他顫顫巍巍地從梯子上下來，說道：“好久不見，崔斯特小姐。”


  奧利凡德自顧自地繼續說道：“紫杉木魔杖可以帶給人強大的力量，您是在追尋力量的過程中迷失了自己嗎？”


  “沒有，我的腳步一如既往的堅定，沒有因為力量的誘惑而迷失自我。”艾達說道，“我牢記了奧利凡德先生的教導，永遠不要被力量蒙蔽雙眼。”


  奧利凡德沒有繼續說話，而是盯著艾達的右手看個不停，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過了一會兒，奧利凡德用輕飄飄的聲音說道：“我無意評價崔斯特小姐的事業，我想說的是那很可怕，但同樣也很偉大。”


  不同於伏地魔的恐怖統治，艾達走的路有些像是格林德沃，卻又有些不同。


  艾達沒有什麽巫師至上的極端理論，也沒有與麻瓜社會開戰、統治麻瓜的打算，她隻是想讓魔法界變得簡單一點，公平一點。


  但無論是伏地魔，還是格林德沃，又或是艾達自己，凡是走上類似道路的人都要經曆腥風血雨。唯有經受了鮮血的洗禮，陳舊、腐朽的魔法界才能煥發新的生機。


  “我並不讚同你的想法，奧利凡德先生。”艾達說道，“若是我成功了，艾絲梅拉達·崔斯特就是最偉大的女巫，會流芳千古。若是我失敗了，我就隻是魔法界的罪人，遺臭萬年。”


  這便與格林德沃一樣，如果1945年的格林德沃戰勝了鄧布利多，那麽他的事業或許將不可阻擋，他的思想也將席卷全世界。


  若是如此，蓋勒特·格林德沃將是偉大的代名詞，而不是紐蒙迦德城堡中風燭殘年的老人。


  艾達並不是特別清楚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的過往，但她對二人的那場決鬥卻有自己的想法。


  她認為，擁有老魔杖的格林德沃沒想到自己會下不去手。為了自己的事業、理想，也為了那些舍生忘死的追隨者，格林德沃本該下得去手的。


  與格林德沃相反，沒有老魔杖的鄧布利多則是沒有想到自己真能下得去手。為了所謂的正義，為了心中的想法，也為了一成不變的魔法界，鄧布利多本該下不去手的。


  拋開一切，但從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論，艾達這波站老格頭，高村一枝花下手太狠了。這也是現今艾達一直忌憚於鄧布利多的原因。


  “奧利凡德先生，術業有別，在魔杖這一領域您是當之無愧的大師。”艾達繼續說道，“我有一些關於魔杖的問題，希望您能為我答疑解惑。”


  能拒絕、敢拒絕艾達的人不是沒有，但加裏克·奧利凡德顯然不在此列，他沒得選。盡管如此，艾達依舊是將自己放低，把自己當作是後學末進，而不是擺魔王的架子，逞魔頭的威風。


  “魔杖技藝是一門很深奧的學問，我和我的祖先世代都在研究這一領域。”奧利凡德說，“我可以盡我所能地幫助崔斯特小姐，但有些事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


  醉心於魔杖的奧利凡德先生生性古怪，他的眼中隻有魔杖，並沒有嚴格的是非對錯。這一點從奧利凡德對待艾達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


  “非常感謝。”艾達說道，“奧利凡德先生，我想知道魔杖的極限在哪？”


  “極限？”奧利凡德不確定地問道，在得到艾達的肯定後，他說道：“我曾經製作過很多魔杖，也嚐試過很多的材料組合，您說的極限我並不清楚是什麽意思。”


  奧利凡德接著說道：“就比如你手中的這根魔杖，它的材質是紫杉木加鳳凰尾羽。它是強大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在你的手中它綻放了最華麗的光彩。就像另一位紫杉木加鳳凰尾羽的持有者，他的事業同樣可怕，也同樣偉大。”


  “在我的理解中，魔杖與巫師是相互依存，相互成就的。”艾達說道，“也就是說我們成就了彼此，若是我換了一根魔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