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半個羅齊爾
這個暑假雖然剛開始沒多久,但足可以用糟心來形容。被博金-博克黑吃黑,被人當猴子一樣圍觀,被來路不明的人監視,還有鄧布利多突如其來的關心,以及莫名其妙的法語學習。
毀滅吧,趕緊的,累了。
弗雷德和喬治白天會將自己鎖在房間裏,他們決定要在開學後在學校進行試售,不過他們這種小作坊式的生產模式,注定是無法大量生產的。
到了晚上,雙胞胎會和艾達一起在村子裏轉轉,陪她散散心。陪伴是最長情的相處方式,一起嬉笑玩耍,吐槽笑罵,才讓這個暑假有了假期該有的樣子。
但是,艾達不能一直待在陋居,盡管艾達已經有辭去看板娘工作的打算了,但時機還沒成熟。在將對方的目的和來意徹查清除之前,她還是繼續拋頭露麵的好。
好在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那些好信的圍觀群眾逐漸散去了,畢竟艾達又沒有三頭六臂,也沒有展現出任何奇異的地方,吸引力已經下降了。
年輕了十多歲的老湯姆瞬間蒼老回來了,也不會在數錢的時候發出瘮人的笑聲了。看上去,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隻是這其中還隱藏著其他人不知道的暗流。
隨著熱心群眾的離去,破釜酒吧霎時清靜了不少,就連艾達的工作也輕鬆了幾分。在工作之餘艾達也能進行反向監視了,偶爾還能看看法語書籍。
艾達不愧是個天才,她現在已經掌握了好幾句法語了。比如比較溫柔的“zut”,稍微粗魯一點的“enculer”,還有“merde”、“filsdepute”之類的。
沒錯,都是髒話。不過,艾達學這些倒不是為了罵人,而是為了防止自己被別人罵了,卻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麽。
畢竟以親身經曆來看,這些年艾達也沒少挨罵,雖然大多數都是背地裏的。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可不是艾達的性格,她的性格中可沒有如此軟弱的成分。恩必償,仇必果,這才是艾絲梅拉達·崔斯特。
最近幾天,破釜酒吧的氛圍變得有些詭異,悶悶不樂的癟胡桃老板,捧著厚厚詞典的金發看板娘,居心不良的外國客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管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現在都是雙方比拚耐心的時間,隻要對方撐不住了,艾達就可以化被動為主動,反過來去掌控對方的行蹤。
為了防止對方像去年一樣,不聲不響地撤銷監控,艾達覺得自己應該主動出擊做點什麽,給對方壓力,讓他們急迫起來。
在破釜酒吧工作時,艾達會主動接觸他們,和他們聊上幾句,製造一種他們已經暴露了的感覺。而且艾達還不停調整自己的上下班時間,讓自己的生活變得不規律,提升對方監視的難度。
很快,這種壓迫就起到了作用,或者說反作用,酒吧裏盯著她的人隻剩下一組了。
這一組人的平均年紀有些大,穿著上也有些複古。在平時的接觸中,他們也壓根不在意艾達的接近,好像根本不在乎艾達有沒有發現他們一樣。
而且,在艾達和他們接觸以後,他們似乎就放飛自我了,對自己的行為毫不掩飾。
艾達來到酒吧,他們很快就會出現;艾達離開,他們也馬上就走;他們在聊天的時候,語言也變得豐富起來,除了英語,也會用到法語或者其它語言。
這一手給艾達整不會了,她一臉懵逼地看著他們高談闊論,對方這是放棄治療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更是讓艾達直接懷疑人生了。她覺得要麽是對方腦子不好,要麽是自己腦子不好,反正有一個人的腦子指定是有點問題。
那天,艾達剛好休息,她便抽空去了趟小惠金區祭拜一下瑪麗夫人。隻是,她剛放下花束沒多久,就發現中老年組監視者出現在了墓園裏。
領頭的人是一個年紀很老的巫師,白胡子比鄧布利多都要長。大搖大擺的出現在目標麵前已經是大忌了,就連傲羅培訓沒結業的唐克斯都知道,可對方偏生就這樣做了。
更奇怪的是,當艾達掏出魔杖指向他們的時候,對方不但沒有停下,甚至都沒有拿出他們的魔杖。領頭的老人倒是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什麽東西,但那玩意絕對沒有殺傷力。
白發老人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條白色手帕,手帕的一角繡著一朵綻放的玫瑰。老人像是舉白旗一樣搖了搖白色的手帕,然後舉著雙手走到了艾達的身邊。
“終於見麵了艾絲梅拉達·崔斯特。”白發老人說道,“我是蒂埃裏·羅齊爾,來自古老的羅齊爾家族。”老人的英語說的很好,沒有讓人覺得別扭。
“我想我和你們應該沒有交集才對。”艾達沒有放鬆警惕,而是悄悄遠離著對方。她想了一下,學校裏好像沒有姓羅齊爾的學生,她應該沒有和對方結過仇。
得罪過的人太多,艾達有時也記不清自己得罪過誰了。
蒂埃裏沒有接話,而是從另一個人手中接過一束花,放在了瑪麗夫人的墓碑前。蒂埃裏說道:“我不喜歡麻瓜,但這位躺在這裏的女士是個例外。”
“你什麽意思?”艾達的心思開始快速轉動。
對方不但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反而不斷釋放自己的善意,純血統家族如此看待一位已故的麻瓜,今兒這太陽不是打西邊出來的吧?
“1977年12月,這位善良的女士收留了一個女孩,將她養育到了12歲。”蒂埃裏緩緩說道,“這個女孩在1989年的夏天,收到了霍格沃茨的錄取通知……雖然她更應該去布斯巴頓。”
艾達近乎粗魯地打斷了老人的話,她說道:“你在說什麽瘋話?”
1977年,1989年,這兩個時間節點或許說明不了什麽,但瑪麗夫人這個麻瓜就足以說明一切。更何況對方擺明車馬,就是衝自己來的。
“不是瘋話,而是講述你的身世。”蒂埃裏說道,“雖然很多羅齊爾覺得你不配姓羅齊爾,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但這改變不了,你身體裏的血液有一半是屬於羅齊爾的。”
夢想成真,曾經的玩笑話如今真的變成了現實,自己真的是某個大家族失落民間的女兒。但一成不變的是,自己依舊是討人嫌的那個。
純血統家族的混血巫師,想想唐克斯,再想想她的母親安多米達。
艾達擰著眉,她知道對方沒必要拿這種事開玩笑,純血統家族不會用這種丟臉的方式。但是艾達依然接受不了,太突然了。
“所以,你是來抹除我的,好消除你們家族的恥辱,對吧?”艾達問道。明明是個疑問句,但艾達卻說得很篤定。
蒂埃裏·羅齊爾滿意地看著艾達,他說道:“看來你對純血統家族的行事風格很了解,但通常來說知道的太多的人,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