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8章 負荊請罪
靜平對寒花姑娘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
「今天洋湖上的事情鬧的極大,那寒花姑娘立即稱病說不再接客,她倒是聰明的很。」季震又道。
「莫不是今天的事,令她受了驚嚇,我還想去寒花姑娘的船上坐一坐呢!」靜平道。
不管真病還是假病,她都聰明的很,知道避開風頭。
季震聽了這話,心想公主是順口一說還是要真的去呢!
「公主若想去,我自當安排。只是去寒花姑娘的船上做客,也要提前約見才好。」
洋湖的花船,自然規矩,許多花娘背後的恩客皆是城中的貴人,因此那些王孫公子,也不會對花娘亂來,守著花娘的規矩。
「那就有勞季公子了!」靜平道。
「公主放心,你安排的事情,我必定辦好。」季震忙道。
靜平忙致謝,又看向蔣東楊:「蔣大人,你可有消息?」
「回公主,自從寧侯出征西北后,有不少江湖好手隨西北而去,但是東安城中依然盤踞不少江湖人士,不過他們皆規規矩矩的,倒沒有惹出事端來。」蔣東楊道。
「至於十三公主,她好像平空消失,毫無蹤影。」
正因如此,那些江湖人士皆認為十三公主綁著太子離開東安城了。
「如今倒也不急,你多派些探子,不要打草驚蛇。」靜平道。
蔣東楊和季震領了命便走了。
靜平收拾了一番,本想要早早的睡下,夏雨此時過來彙報。
「公主,平王世子一直在公主府外。」
「……」靜平心想,沒想到元綏的麵皮如此厚。
「隨便他,他想守在外面就讓他守!」靜平淡淡的道。
她早早睡去了,寧芷卻沒辦法說!
她亦知道,元綏跟來了公主府外,一直在外面守著。
她心想,我才不要理他。
在丫環的侍候下,準備要早早睡了,可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睜大眼睛,不由披了衣裳起來,一推開窗,卻見外面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寧芷叫來香娘:「平王世子還在外面嗎?」
「一直在呢!」香娘過來回話,
「他做什麼還不走!」寧芷哼了一聲。
香娘可不好回,只低著頭不說話。
「你去傳個話,讓他趕緊走。」
「高進已經去傳過一次話了,但是平王世子不肯走。」香娘道。
「隨便他吧!」他要是生病感冒,那也是他活該。
靜平半夜也醒來了,看到外頭下著雨,知道元綏在外面,不由擰眉。
元綏到底是平王世子,又得皇祖母看重。他被元樞下了葯,那麼折騰一番,今天過來時,看他臉色就不太好。
若是再淋這一夜雨,在她公主府門前生了病,這事兒傳出去對芷兒對寧侯府都不好。
想到家裡,她只好披了衣裳出去。
元綏淋了個顯透,知邊只跟著個侍從,亦跟著一臉狼狽。
靜平站在門口,冬雪和夏雨皆撐著傘,高進等打著燈籠立在一旁。
「阿綏,你這是何必?」
元綏淋了一身雨,身形卻站的筆直,他臉上更是有許多雨水,雨水的沖刷讓他俊美的臉更顯蒼白。
「皇姐,我知道你對我存有怒氣,你會這麼做,我亦不怪你。可是我與芷兒的婚事,絕不能變。」元綏道。
「你現在應該知道了,你與我們之間的爭鬥,最後都會影響你與芷兒的感情。這一次也許讓你過關,但不代表下次你還能過關。」靜平道。
「……」元綏僵直著身體,語塞不說話。
「縣主……」夏雨發現,寧芷不知何時出來了。
靜平回頭,看寧芷披著滿滿的肩披,頭髮還散亂著,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元綏。
「領平王世子在旁邊的小閣里休息,給他換衣為他洗臉。」靜平說著轉身進去了。
元綏這才僵硬的動動身體,然後緩緩的進屋。
香娘張羅著端來熱水,又拿來一套乾衣過來,由他的侍從換了身乾爽的衣裳。
不一會兒香娘捧來熱薑茶,他喝下薑茶。
寧芷坐在一旁,只看著他不說話。
等一切收拾完,香娘領著人先行退下,讓他們說話。
「嫂嫂已經與我說了,我知道你沒有故意去吃花酒。」寧芷說,「咱們的婚事也會繼續,你可以放心了,你回去吧!」
「芷兒……」元綏心裡堵的厲害,他起身緩緩走到寧芷身前,蹲下身與她平視。
「你還要說什麼?」寧芷道。
「對不起……」其實皇姐說的對,是他自己去洋湖的,不管後來傅嘉寧出現是不是巧合,他著了元樞的道是事實。
事情鬧的如此大,最難堪的是她。
寧芷眼眶濕潤:「你確實做的不好,你不應該跟信王去洋湖。」
「阿綏哥哥,你不要跟他們一起了吧!」寧芷又道。
「我與信王從來都不是一起的。」元綏回答。
「你願不願意原諒我呢?」他去拉她的手。
寧芷低頭,看他的手握著自個兒的手:「我先原諒你,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元綏不由伸出手,將她圈進懷裡來。
「咳……」此時夏雨過來,「平王世子,公主說,駙馬不在府里,不方便留宿,請你早些回去。」
元綏還有些話想說,可是這是公主府,到處都是皇姐的人。他深吸一口氣:「我走了,你趕緊回去休息。」
「嗯,我……我送你到門口。」寧芷道。
元綏露出溫暖一笑,芷兒心裡還是有他的。
寧芷送他到門口,看他上了自家的馬車離去,自己才回屋。
香娘走過來:「縣主,公主說夜深了,縣主快些回去休息。」
「我知道了。」寧芷這才緩緩的回屋休息去了。
靜平擔心的還是發生了,次日就傳來平王世子傷害感冒的消息,聽聞他大病了一場,宮裡還派了太醫去醫治。
他病了好幾天才康復,等他再進宮時,瘦了一大圈。
可看他這麼病一場,又聽聞他去寧府賠了罪,寧府如今也沒有表示不滿。所以他只說了幾句,沒有太過苛責了。
這事情,才算是過去,當然這是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