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皇后出手（二）
「臣妾知道，皇後娘娘待臣妾從不曾虧待。」惠妃道。
「可是你卻敢在本宮身上使這麼齷齪的手段，意圖害本宮及本宮的孩兒，你好大的膽子！」皇后冷聲道。
惠妃猛的抬頭看皇后：「皇後娘娘，臣妾怎麼會害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明鑒。」
「惠妃，在此之前本宮就已經知道你的小心思，當日太后賜送子觀音給阿難，便是你在太后耳邊引導。本宮一直不說，一來身子倦懶的很，二來本宮相信你在後宮多年，懂得適可而止。」皇后道。
惠妃臉色一白，渾身顫抖。
「誰知道你居然敢做出這等惡毒之事。」皇后厲聲道。
「皇後娘娘，臣妾不知您在說什麼？」惠妃道。
「你還不承認，你叫你過來，心中沒有把握會如此質問你嗎？」
「皇後娘娘有什麼證據嗎？」惠妃道。
「五台山的佛家貢品是你送入太後宮中的，只有你有機會抹上紫松針。」皇后道。
「臣妾根本不知道紫松針是什麼？」惠妃道。
「你最是知道紫松針是什麼，當年皇上讓後宮皆用辟露香，後宮分發了不少辟露香。」皇后立即道，「柳妃當時最為得寵，身上是辟露香的香味，在你面前耀武揚威，你還記得你當時說了什麼？」
「……」惠妃不敢回答，她沒想到過了這麼久，皇后竟還記得。
「當時在御花園，你跟柳妃說，你身上的辟露香越濃，只能說明你越悲哀。當時，不少宮妃皆在，你可說過？」
「臣妾是有說過。」
「後來婉妃有孕，皇上大怒差點要流掉婉妃婦中的胎兒。那時後宮皆知辟露香功效，當時柳妃跟你吵了一架，皇上還因為此斥責了你。這件事，很多人都記得。」
「你根本一開始就知道辟露香是什麼！你還在王府里做側妃時，就喜歡調香。生了元祺之後，你一心撲在元祺身上，才漸漸不再調香。所以你一聞辟露香，便知道裡面有一味紫松針。」
皇后的記性太好了，她以為不會有人記得她會調香。
「所以，白玉觀音上的紫松針，是你親手調製的。」皇后道。
「皇後娘娘怎麼說都可以，你沒有任何證據！」惠妃道。
「從蘭妃宮裡找到的紫松針就是證據。」皇后道，「煉製那樣純度的紫松針不是易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冬雪緩緩道：「皇後娘娘，要煉製如此純度的紫松針，不是一朝一夕能製成的，至少需要數年才可以。」
「我猜你做了這件事後，以防萬一一定會毀掉所有的證據，你的晨輝宮內肯定沒有紫松針了，也沒有調香用的工具和材料。」皇后道。
「皇後娘娘，但是紫松針最特別的地方在於，只要粘在一個地方，其中的香味能持續很久。」冬雪緩緩道，「奴婢想，現在去晨輝宮裡細細去查證，一定有地方還留有紫松針的香味。」
「……」惠妃驚恐的看著皇后，這一刻她才知道皇后是有備而來。
「太后的私庫，由桂嬤嬤掌著鑰匙，桂嬤嬤是太後身邊的老嬤嬤，對太后無比忠心。任何人進太后的庫，她都會在一旁盯著。所以白玉觀音，在你送到太后庫里時，就已經抹了紫松針。」
皇后看她這神色，又道：「惠妃，你可知道為什麼是我來審你！」
「如果是皇上來審你，你性命不保，還會影響張宏文的仕途，元祺也完了。」皇后又道。
惠妃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本宮之所以親自來審你，是因為你我到底也處了二十餘年，本宮看著元祺長大。他生性溫和善良，從無爭儲之心。是你，一步步在逼迫他往那條路上走。本宮憐他不易，不想逼他到死路。」皇后道
「所有的好話，總是被皇後娘娘你說了。」惠妃冷笑道。
「本宮今日來審你，是念在你我相識二十餘年，多少有些情份，本宮不想不余留餘地。你應該知道，本宮的意思。」皇后說的意味深長。
惠妃眼眶含淚：「皇後娘娘要怎麼樣？」
「從今天開始，你幽禁晨輝宮，從此不得再見二皇子和二皇孫。」皇后道。
「皇后，祺兒是我的兒子，憶兒是我的孫子，你竟讓我們不能相見。」惠妃怒道。
「你再見你兒子，只會害死他。」皇后道。
「還有，是否還有人幫你？」
惠妃立即想到元綏，她自然不能說，她立即道：「我也希望有人能幫我，我自作聰明，還是敵不過皇后你。」
皇后已經許久不處理這樣的事情，一時間有些累了。
「我會跟皇上說，從今日開始你從妃降為嬪，你宮裡的宮人盡數裁去，本宮讓內務總管重新往你宮中安排人，當然侍候的人要減去一半。。」
惠妃睜大眼睛看皇后，她知道一旦她的處置公布，所有人都會知道怎麼回事？
到時旁人怎麼看祺兒，皇上怎麼看祺兒，祺兒好不容易立了個功，現在還能有什麼前程。
「皇後娘娘這麼做，是將臣妾往絕路上逼。」惠妃道。
「本宮若是將你往絕路上逼，如今在你面前的就是皇上。」皇后淡淡的看她，「你知道皇上的性子，你覺得皇上會怎麼做？」
「……」惠妃身體泛軟，竟不知如何是好？
「你可以退下了。」皇后道。
惠妃緩緩的爬起來站定，凝視著皇后，呵呵一笑！
「你這麼做，不過也是為了替你的兒子掃興障礙罷了。」
「你可以這麼認為，只是你謀害本宮在先，本宮不可能不罰你。」皇后道。
「你總是佔有了一切，高高在上，永遠道理都在你這一邊。不管我做的多好，不論我如何小心翼翼，皇上和太后永遠只看得到你。」
「我一輩子活你的陰影下，到頭來還落得如此境地。」惠妃呵呵笑著，眼淚泛出來。
「惠妃，後宮之中的女子沒有誰是無辜的，也沒有誰不可憐。但是你可憐，不代表你可以謀害別人。你有你的性命和前程，旁人也一樣。」皇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