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活著，還是死去，二選一

  一股濃烈的噁心頓時襲上心頭，「嘩——」的一聲，言諾撲在男人身上的瘋狂的嘔吐。


  嘔吐物全部噴在男人的臉上，瞬間模糊了那張面孔。


  言諾顫巍巍的從地上直起腰，卻發現她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更別說離開這裡。


  被吐了一臉的男人渾身抖的像糠篩，無言的怒火令他緊握的拳頭咔咔作響。


  「喂，你沒事吧？！」


  同伴關切的聲音傳遞過來，男人噴火的眸越發殘暴的盯著言諾，「這賤女人！」


  言諾的唇噙著似有似無的嘲弄，抬手擦掉嘴邊的嘔吐物，輕聲念叨，「言諾？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真是弱小的……不堪入目。」


  「骯髒的東西，去死！」已經在憤怒邊緣的男人近乎殘忍的扯起跌坐在地上的言諾，絲毫沒有猶豫的朝焚屍爐走去。


  這種螻蟻也配？


  言諾微微眯起眸，強烈的屈辱感支配她抬起手，一把揪住男人的衣襟，足尖借著巧勁令整個身體騰空而起。


  白大褂的口袋裡閃過一道白光，言諾毫不猶豫的探進手指，觸碰到冰冷細長的東西后，抬起手向上用力一劃。


  伴隨著軟骨被撕裂的聲音，腥臭的濃稠液體噴涌而出，染紅了言諾慘白的臉。


  言諾面無表情的看著倒下去的男人，勉強站立的她緩緩回眸，那雙充滿死氣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對面的男人。


  唇角突的一揚，像是在嘲笑螻蟻有多卑賤，「只剩下你了。」


  男人的面孔在火光照耀下，越發扭曲。


  雙腿因為害怕而不斷抖動，幾乎都快失去平衡而跌到。


  無法閉合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緩緩走過來的少女，恐懼感像是被放大了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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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男人的慘叫聲驚擾了山洞裡棲息的蝙蝠。


  深深吸了一口氣，言諾套上從屍體上扒下來的白大褂，雙眸幽幽的看著通天火光，過了半晌才緩緩朝著未知的方向前行。


  她低下頭，定定的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薄唇微張，吐出白色的寒氣。


  失去尊嚴死去，又從屈辱中活過來的她，是就這樣放逐自己死去，還是……


  言諾坐在石階上，靜靜的靠著一間破草屋，四肢近乎被凍僵，意識也開始逐漸渙散。


  飢餓、寒冷……這些陌生的感受，在這一刻全部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她失去了一切，還要死第二次……


  言諾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死神的召喚。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枝葉，在地上留下斑駁的縮影。


  草屋的門被人打開，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驚訝的看著躺倒在地上的少女。


  她放下竹籃，趕忙對著屋內喊道：「小光，快來幫忙！」


  略微著急的腳步聲走近了，一雙微微顫抖的手臂架起言諾幾乎被凍僵的身板，抬進還算比較溫暖的室內。


  「快去準備點熱水，還有柜子里的草藥也拿點來。」老婦人支會著小光。


  小光站著沒有移動步伐。


  老婦人皺起眉頭，太高了音量，「快去！」


  小光咬住下唇，儘管不樂意，幾經掙扎后還是按照老婦人的意思準備好了必需品。


  此時，躺在床上的言諾，血液近乎停止流動。


  言諾緊抿的唇被凍的乾裂，卻流不出絲毫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