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預謀來打臉2
不想抵達文化宮的時候,她都沒來得及問溫彩呢,反倒先被攻擊了,為了她頭上的繃帶。
「呦,被人打了啊?莫不是傳說中的那位混混頭子吧,看不出來啊,那天看上去很是一表人才的啊,原來打起女人來,是這麼兇殘的啊,直接往人的腦子上招呼。噝,那得多疼啊!」
濃妝艷抹的魯奕捏著嗓子,很是幸災樂禍。
周水瑤抬眼,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又偏頭問溫彩:「你聽說過那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話嗎?」
魯奕果然炸毛。
「你說誰是狗呢!」
周水瑤立刻翹嘴一笑,氣她:「誰自己愛對號入座,那誰就是狗唄!」
「你這臭丫頭,我撕了你的嘴!」
周水瑤半點都不打怵。
「來啊,你來啊,你只要敢動手,我就敢打電話叫警察!話說,我也好久沒看到伯母了,你要真是動手了,興許這趟我還能見見伯母,和伯母好好聊聊。」
周水瑤想起來,魯奕的母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喜歡她。
遙遠的印象中似乎是剛入學的時候,從遙遠山西來的魯奕的媽媽嫌棄學校提供的被褥不好,就跑去校外給魯奕買好的,然後不知怎麼的,錢包在市場里給弄不見了,最後大包小包地硬扛著東西往學校走的路上被她給碰見了,她就特意給她攔了一輛車,不想交流過後竟然發現她也是去清沙服裝學院的,就一起上了車。
她已經忘了自己當時為什麼會做出這個舉動,但能記得的就是魯奕媽媽坐上車之後,就抓著她的手不放,對她很是熱情,最後特意叫來魯奕,讓魯奕和她當好朋友。
但誰能料到,她和魯奕就是不對付,好朋友沒有當成,但是死敵倒是特適合。
但你要說她和魯奕到底是怎麼變得不對付,然後又一步步成為死敵的,她卻又想不起來了。
不管了,反正她知道魯奕受不了她媽說教,而她可以扯她媽這面大旗為自己「驅邪」就好了。
而魯奕聽了她這話,果然就沒動手,但嘴上卻是沒服軟。
「我動什麼手啊,惡人自有惡人磨,瞧瞧,不用我收拾,自然有人來收拾你!」
所以這人依舊如同記憶里的那樣討厭,討厭到在國內的大學兩年,反倒是這個人,在她的記憶里成為很是鮮明的存在。
想想,其實也蠻有意思。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興味,她沒和魯奕較真。
「你啊放寬心,我若是真作惡,也肯定輪不到你來動手,因為你肯定不是大惡人對不對?還有,我的傷不是你想得那樣,你別腦補過度了,那樣傷腦,不好!溫彩,咱們走,換衣服去!」
魯奕愣在那裡,為這周水瑤和以前不太相同的回應。實話說,不和她針鋒相對的周水瑤也太奇怪了,搞得她也全身不得勁,更似乎有一股氣憋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
「魯奕,不跟過去?」她的頭號跟班宜佳疑問,「她說你別腦補過度,會傷腦,那是在罵你腦殘嗎?」
「什麼!」魯奕一下拔高了幾個音節,立刻覺得心裡憋著的那股氣猛地就上來了,整個人也一下就舒暢了,「她竟然罵我腦殘,這個死丫頭,看我怎麼收拾她!」
「收拾誰啊?」虎姑婆胡老師帶著點陰涼的嘶啞聲音在她的身後猛地響起,嚇得魯奕、宜佳以及蔡明芝這鐵三角齊齊哆嗦了一下。
「沒,沒什麼!」這三人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立刻肩膀一縮快速踩著小步就往更衣室逃。
遠遠地,傳來了虎姑婆的一聲高罵。
「誰教你們那樣走路的!你們上課到底有沒有帶腦子,平日里是怎麼教你們的,把胸都給我好好挺起來!」
三人即刻本能地挺起了胸膛,但逃往更衣室的步伐不見慢,反而更快了!
周水瑤覺得自己是越來越不了解虎姑婆了,明明是印象中非常嚴厲,讓人看著就想躲的一位,可是自從她重生而來,卻發現現實一再地衝擊著她腦子裡的舊日印象。
比如今天也是如此,結束課程之後,也不知道虎姑婆是抽的什麼風,竟然當著一干同學的面誇她的動作很是到位,並且讓其他人都要向她學習。
她倒是不在乎同學們朝她射過來的那飽含嫉妒的目光,因為這些都是小case,她早就習慣了,但是虎姑婆特意把她叫到一邊,詢問她腦上的傷勢,又是幾個意思?
什麼時候她變得如此熱情體貼了?還是這人本質上就是面冷心熱,但她前世就是被愚蠢給蒙蔽了雙眼,看人只看到表面?
但可以肯定的是,虎姑婆的確是在關心她。對於這種關心,她自然是感激的。
「沒事,不小心摔了撞到了!」她只能扯謊為這腦袋上的傷口找個稍微靠譜的理由。
虎姑婆的目光很深沉,帶著上了年紀的人特有的睿智,聽到她的回應,虎姑婆也只是點了點頭,看不出來她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以後小心點。當模特的外形最重要,你是靠這個吃飯的。所謂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但老天爺賞賜給你的外形,你保護好了,靠著這個,這輩子混個溫飽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她覺得虎姑婆這是話裡有話。
但虎姑婆轉身就走了,她也不好抓著她來追問,再者,她也不太習慣一下子和虎姑婆如此親近,所以只能自個兒琢磨,但越是想,越是覺得大概虎姑婆也是和魯奕一樣認為她這是被葉絕給打了,暗示她為了「外形安全」,應該離開葉絕。
天地良心,讓葉絕背這口黑鍋,實在是太罪過了。
那男人,還真不是這種人!
但她答應了外公要一切從零開始,自然不好大聲嚷嚷這是吳達圓——她的二姨夫乾的,所以……
囧,似乎該用點別的手段把被打的真相給傳出來,否則,男人也太冤了。
也不是說她擔心男人若是聽了這些謠言會如何如何,但她就是本能地不喜歡男人為這莫須有而背上打自己女人的不好名聲。
而在文化宮門口魯奕的再一次找事,讓她堅定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