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病號最好,我最喜歡病號了(1)
脫衣服?
安可可低頭瞧了眼自己,因為天冷,她穿的還是蠻多的,裡外的衣服加起來夠輸好幾次了,可她才不想脫呢。
「沒興趣。」
這時酒保將她點的雞尾酒遞過來,粉色的酒水盛在透明玻璃杯中,還分出漸變的層次,光看著就令人賞心悅目。
「好漂亮啊。」
她淺淺抿了一口,比想象中好喝,酒味不濃,帶點兒甜味,好像飲料一樣。
「喂,你少喝點,」韓帥見她一下子就喝完半杯有點擔心:「醉了我可不管你。」
「誰讓你管啦,而且我也不會醉。」她又指著另外一種淺藍色的,讓酒保再給自己一杯。
難得出來一次,她要嘗個夠。
旁邊的紅毛見她喝得津津有味,在一旁慫恿:「那種紅色的更好喝,要不要嘗嘗,我請客。」
「不要,我自己沒錢嗎?」
紅毛身邊的女生則走到韓帥身邊,曖昧地往他身上蹭。
「帥哥,能請我喝一杯嗎?」
「韓帥,你們平時就是玩這些呀?」安可可求知慾極強地問:「接下來再幹嘛?是不是你請她喝完酒,然來再一起去開房啊?」
「誰說的,我像那麼隨便的人嗎?」
韓帥無語,哪有這麼直接問的,就算是也不能承認呀。
「滾滾滾,沒看我有女伴的。」
安可可主要是想到傅郴也許每次也來這樣玩,心底就很不爽。
「不過我覺得這女人也不怎麼樣嘛,別讓我鄙視你呀,你的品味不會這麼差吧?」
本來被拒絕了女人就很不高興,她這番話完全是火上燒油。
「傻逼,你說誰不怎麼樣?」
「誰問我就說誰咯。」
「特么的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唄,你身邊男人不行還是你自己不要臉呀,是個男人就過來勾?」
「賤貨,你特么是欠草吧。」
「你說誰不行?」
見勢不妙,韓帥趕緊把她扯到身後:「你們幹什麼,當我死的呀,敢動她一下試試!」
傅郴聽到動靜趕過來時,韓帥正和他們對峙,安可可躲在他身後,沒心沒肺地喝著酒。
「怎麼回事?」
「二哥,他們仗著人多想鬧事。」
「又是你們幾個?」他看著紅毛:「怎麼,今天想怎麼玩?我奉陪。」
紅毛好像認識他,見他出面,悻悻罵了幾句,帶著幾個人走掉了。
傅郴皺眉看著安可可,見她正忘我地喝著手中的酒,面前擺著三四個空杯子。
他走上前,一把奪下她手中的酒杯。
「喂,你幹嘛啊?還給我。」
安可可不爽,伸手想搶回來。
「你喝了多少?」他看著手中的酒,這種酒是好幾種酒兌的,因帶點水果口味,總被人誤認為果酒,其實後勁很足,哪能像她這樣水一樣往下灌。
「沒多少啊,就兩……」安可可比著手指,明顯有些醉意的樣子:「好像是三杯?」
「你也不攔著她?」傅郴見她這形象氣不打一處來,扭頭埋怨韓帥。
「我攔了呀,怎麼一不留神喝這麼多。」
韓帥也很無語,他就和那幾個傢伙對峙了一會兒,這丫頭也太能喝了吧。
傅郴沒好氣地扯過安可可:「回去跟你算帳。」
「我的酒!」
見他把那杯酒擱回吧台,安可可又想伸手去抓,傅郴一把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
「喝什麼喝,下次我再帶你出來就跟你姓。」
「好啊,跟我姓,我姓,我姓什麼呀?」
「你姓蠢!」
傅郴的臉黑得能滴出墨來。
「算了我也走吧。」
自知做錯事的韓帥摸了摸鼻子,也訥訥地跟了出去。
別看安可可平時柔柔弱弱的,喝醉后力氣大得驚人,傅郴也不好用強,兩個大男生累出一身汗才把她塞進車內。
「記住了,以後一滴酒都不許讓她沾。」
「我錯了,二哥,你沒事吧。」
「你說呢?」傅郴沒好氣鑽進車廂。
「我的酒,我要喝酒。」
「喝什麼喝,還嫌自己不夠蠢。」
傅郴貓腰替她系著安全帶,安可可在那裡手舞足蹈的,突然一把扯住他的頭髮。
「啊,你放手!」
傅郴痛得虎軀一振。
一窗之隔,還沒完全走遠的韓帥聽見他的慘叫,暗戳戳縮了縮脖子,飛快地逃開了。
對不起了傅二哥,你自求多福吧。
「哎喲,放手,安可可,你再不鬆手試試!」
傅郴大呼小叫著,總算扳開安可可的手指,把自己的頭髮拯救出來。
「安可可,這筆帳我記下了,有種你給我醉一輩子。」
他忿忿點著安可可的鼻子,後者嘴巴一張,好像想咬他的手指。
他趕緊縮回來,艾瑪,醉酒的女人真可怕。
一個牢騷還沒發完,安可可忽然往前一撲,雙手揪住他的耳朵,把他狠狠往自己面前扯。
她系了安全帶,活動範圍原本不大,可是耳朵本來就是脆弱的地方,她醉酒後又沒輕沒重的,傅郴吃痛,本能地湊到她面前。
「哎喲,安可可,你這瘋子,你再不放手試試。」
他吃痛大叫,安可可把他的臉拽到面前,鼻尖都對著鼻尖了才不動了,定定看著他。
傅郴聞到她吐出的酒氣,染著點她自身的體香,淡淡的,並不難聞。
兩人的臉挨在一起,隔得太近了,反而看不見互相的表情,只聽見對方粗重的呼吸聲。
光線黯淡的車廂,空氣有瞬間的安靜。
傅郴眼底,是安可可放大的眼。
好像喝過的酒都從她眼底漫出來,水汪汪的,醉意氤氳。
「壞蛋!」
安可可突然張嘴,傅郴一怔,嘴唇被她堵住了。
她的唇軟軟的,也沾染著酒氣,肯定是被她的酒氣熏到了,傅郴竟然沒有立刻推開她。
下一秒,安可可好像把他的嘴當成了酒杯,大力吮起來。
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
傅郴只覺得腦袋一炸,竟然出現片刻的空白。
他,他竟然被人強吻了?
安可可卻渾然未覺,只是本能地吸吮著,好似沒有喝到她想要的酒,還不滿地在他唇瓣咬了一下。
傅郴吃痛,安可可的舌尖再次竄進他嘴底,挑著他的舌尖,又野蠻地吮起來。
傅郴被她毫無章法的動作弄得口乾舌燥,也不知怎麼就鬼使神差地扶住她的後腦勺,主動加深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