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夏雲柔敗訴
過了會兒,景明遠過來叫她,“阿妍。”
“你們就先這麽弄,等施工的時候有什麽問題到那時候再討論,現在我也看不出來毛病,”夏妍妍跟設計師說了聲,才過去,“叫我有事?”
景明遠拿著手機屏幕給她看了眼,“下午三點是夏雲柔開庭的時間,要去嗎?”
“去,當然要去,”自從知道夏皓開始接手她原先拿下的項目,而且還做的很不錯,無事一身輕的夏妍妍變得任性了很多,“她以前那麽欺負我,現在遭了殃,我怎麽能錯過。”
就像夏皓昨天給她發的短信上所寫的一樣:原諒是上帝做的事,凡人不需要對壞人慈悲。
興致滿滿的夏妍妍忽然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和她仇人之間的恩怨,身子微斜,靠著牆陰陽怪氣地問,“是不是覺得我很壞,一點都不善良?”
墨色的雙眸深深地直視著她,景明遠伸手撫摸她的長發,“你要是壞,那這世上就沒有好人。”
“這一切都是她罪有應得,”要是她真能因此高興一點,那就是他做這一切最好的回報,“你以前的仇恨,我幫你加倍討回,餘生,你隻許順心快樂。”
夏妍妍的紅唇緊抿成一條線,用鼻腔冷哼了聲,別開頭躲過了他的手,低喃,“油嘴滑舌。”
男人的話最可不信,光會說得好聽,誰知道能不能實現。
景明遠知道,現在她還不能徹底地相信自己,無所謂,他能等,等到她徹底釋懷,願意全身心接受自己的那天,“走吧,我帶你去。”
夏雲柔身份特殊,吸引的關注不少,到時候夏家的人應該都會在場。
夏妍妍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不滿意地扯了扯,“等我下,我去換身衣服。”
她要穿得光鮮亮麗,把夏雲柔壓得黯然失色,隻有這樣才能消減她心底的鬱悶。
重新換了身黑色吊帶裙,露出優異肩頸線的夏妍妍,拿著珍珠項鏈出來,邊走邊往身上戴,都快走出房間門,等在外麵的景明遠看到她的裝扮,伸手抓住她的小臂又給拽了回去,“穿個外套。”
現在這裙子都怎麽回事,不是上麵露就是下麵露,兩塊布的成本都沒有嘛。
“你這裙擺是不是壞了?”怎麽還開了個叉。
景明遠不滿地皺眉,恨不得拿針給她別上,也是奇怪,懷孕後的夏妍妍皮膚好得出奇,渾身雪白,走在陽光下都得讓人擔心會不會曬化。
夏妍妍抬腳看了眼,“那壞了,這就是這種款式。”
現在這麽熱的天,穿什麽外套,她站在衣櫃前,不太願意地抱著雙臂,景明遠自己給她挑,選了個灰色的西裝就要給她披上,“穿上,外麵冷。”
二十多度,冷?
夏妍妍看了眼外麵都快閃瞎人眼的太陽,無語地撇嘴,紅唇微啟,打算抵抗,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景明遠強硬地給披上了,“穿著,不許脫。”
穿都穿了,她能怎麽辦,再脫下來再穿上去?還不夠浪費時間的,認命地調整了下袖子。
景明遠滿意地又揉了下她的頭頂,帶著人,開著黑色的勞斯萊斯前往法院。
等到那的時候,離開庭還有十分鍾。
夏皓和許慧都已經到了,正在後台休息,景明遠帶著人過去,正在整理資料的李律師起身點頭,“景總。”
景明遠點頭,轉眸叮囑夏妍妍,“你先陪許姨在這邊等會兒,我出去下。”
說完,給李律師使了個眼色,兩人相續離開。
“媽,皓皓,你們也過來了?”夏妍妍提著裙擺上前,夏皓連忙迎了過來扶住她,“我沒事,不用這麽緊張。”
許慧不讚同地看著她腳底下踩著的鞋,“你這丫頭,這都幾個月了,還穿高跟鞋。”
本意不太單純的夏妍妍吐了吐舌頭,不打算解釋,在她旁邊落座,“媽,你在那邊住得還習慣嗎?有沒有哪裏不適應?”
兒孫自有兒孫福,許慧也不想管太多,“能有什麽不習慣的,明遠想得比我還周到,特意將我用習慣的那套茶具給我送了過去,房子也好,還有人伺候,比住家裏還舒服著呢。”
這一點,夏妍妍還是信得過景明遠的,“那就好。”
“姐,你這麽快就想通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半蒙半猜的夏皓光知道她和景明遠之間有矛盾,在吵架,本來還認為得鬧騰多久,結果這才過了一晚上,兩個人又湊到一塊去,“你現在已經搬回姐夫家裏住了嘛?”
聽言,夏妍妍難得不太好意思,試圖解釋,“啊,可以這麽說吧,不過這其中有很多緣故,我現在是不得不搬過去。”
夏皓恍然大悟,“懂了,這就是愛情的奇跡。”
夏妍妍欲言又止,她總覺得這句話不太對,但哪裏不太對,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納悶地垂首,勉強認可了這個說辭。
“各位,請移步大廳,”助理過來,領著他們過去審判大廳,雙方律師已經到位,憔悴的夏雲柔戴著手銬被押了出來,法官準備落座,“景總說,他要處理點事,馬上就過來。”
夏妍妍點頭,示意知道了。
助理沒有在旁邊陪著,率先退了出去。
法官拿起錘子往下一敲,正式開庭。
李律師是景氏的王牌,景明遠特意從華盛頓請回來的精英,能力自然不用說,再加上證據確鑿,任憑夏雲柔有通天的本事,也無力回轉。
當敗訴的結果下來時,夏雲柔無法接受地癱倒在地上痛哭,“不,我不接受,我不接受,我不能輸,我還要當少夫人,我不能坐牢!”
嘶聲裂肺的嚎叫在莊嚴寬闊的審判大廳回蕩。
許慧感歎地搖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世事無常。”
並沒有什麽感觸的夏妍妍,都有些心驚自己的薄情,她以前肯定不是這種人,畢竟她們兩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麽多年的情分擺在那,她卻這麽自然地目睹著這一切。
夏妍妍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太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