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正式起訴
療養院那邊催的急,許慧再三叮囑讓她一定要按時吃飯,就趕緊上樓收拾東西。
夏妍妍給她叫了輛車,親自將人送走,才轉身去換了身衣服,往公司走,等到公司的時候,裏麵已經鬧翻了天,所有員工都在議論紛紛。
喜好八卦的顧笑笑湊了過來,指了指樓上,“剛才來了群穿製服的把趙總給帶走了,董事長夫人也跟著趕了過去。”
一手安排的夏妍妍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她表情淡定地坐到辦公椅上,加快速度發布辭退郵件,組內全員都能看見,通告一出,再次喧囂,被辭退的人開始鬧個不停,嚷嚷著讓夏妍妍出去。
顧笑笑差點頂不住,夏妍妍麵無表情地把他們和趙一寒暗中勾結的消息截圖發了出去,惹禍上身,一身騷,趙一寒才出事,誰跟他扯上關係都得完蛋,人人自危。
原本幫著那些人的員工也紛紛退後。
此時的趙蘭並不知道她安插在市場部的心腹已經被徹底清除了幹淨,現在人還在公安局外麵急忙打電話溝通,試圖詢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然而收到消息的人紛紛表示讓她趁早脫身,不要再自找麻煩地去撈趙一寒。
趙蘭更是慌張,不信邪地繼續打電話,過了會兒,有人出來宣告趙一寒已經被正式扣押,趙蘭慌了,手機瞬間從手中滑落,差點摔倒在地。
急忙趕來的夏雲柔連忙將人扶住,“媽,別著急,我們先回家,找爸想辦法,表哥犯得那些事都不是什麽大問題,一定能把人給撈出來。”
趙蘭直翻白眼,聽到她這麽說,堅強地掐著自己虎口,硬是醒了過來,急急忙忙地往家趕,也是運氣好,趕到家的時候,夏風生正在客廳裏坐著。
趙蘭母女兩人往客廳趕去,遠遠地就開始喊,“老爺,你可就得救救一寒,夏妍妍那個死丫頭把一寒給送進去了。”
她著急忙慌地想要讓夏風生給拿定個主意。
可還沒進屋,隻覺著客廳裏的氣氛怪怪的,偌大的屋子一點聲音都聽不見,靜得讓人發慌,趙蘭急衝的步伐也緩和了一些。
光是聽著這腳步聲,不用抬頭,夏風生便知道一定是她回來了,狠狠地瞥了一眼也不曾說些什麽。
氣氛很是緊張,邊上的傭人更是低著頭一動都不敢動,趙蘭望著沙發上麵色凝重的人,不知如何開口,心中有些不安。
趙蘭欲言又止,“老爺,我求求你,幫幫一寒,他……”
還沒等她說些什麽,夏風生便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般,啪地一下將手中的報紙摔在茶幾上,怒喝,“要是為了那個臭小子,就什麽都別說了,我早就說過他就是個不安分的。”
這突然的一聲嚇得趙蘭忍不住抖了一下,隨後趕快整理情緒,一臉委屈的坐在夏風生旁邊,低聲做小地挽著他的手臂,勾著耳旁的發絲往撩去,嫵媚地說,“哪有這麽誇張,一寒這是我們趙家唯一的男丁,難免有些寵著了,你就原諒他這一次,趕快給他弄出來吧。”
眼見夏風生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為了自己這唯一的侄兒,趙蘭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口。
她還不知道,在她回家的路途中,嗅覺靈敏的媒體早就把趙一寒所犯的種種罪狀報道了出來,最新版的報紙此時就放在她麵前的茶幾上。
夏風生並不知道她不知情,還認為事到如今,她還要一味地包庇那個不爭氣的侄子!
越想便越發的憤怒,夏風生轉頭直接瞪了趙蘭一眼,“我可沒這個能耐,這麽多年,你拿著夏家的資源為了他那個臭小子擦了那麽多次屁股,我都不說你什麽,這次,我直白地告訴你,不可能,而且,你最好離他越遠越好。”
這個眼神有著非同一般的威嚴,趙蘭看著心中也有些害怕,端起茶壺,為夏風生沏上一杯,雙手捧著茶,諂媚地繼續勸,“老爺,我就一寒那麽一個侄子,要是他有個什麽好歹,我們整個趙家都要斷了香火,我爸我媽那麽大的年齡可怎麽辦。”
現如今趙蘭已經顧不得考慮一寒犯的是什麽錯了,滿腦子想的便是不能毀了她唯一侄兒的前程,趕快救出來才是正事。
都已經是不隻警告她一次了,可趙蘭像是完全聽不懂人話似的,到現在還認不清現實,夏風生氣得緊皺著眉頭,直接拿起麵前的報紙扔在她的臉上,“這樣的香火斷了才好,你也不看看他這都犯了什麽事,要是擱在以前那都是要抄家的!”
報紙重重地甩在她的臉上,趙蘭嚇得手中的茶杯都沒有拿穩,濺出水來潑在她的手上,燙個通紅。
可她此時早已經顧不上手上的疼痛,眼睛直直地看著夏風生,被嚇得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滿臉震驚。
愣了幾秒,緩過神來,趕快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顫抖地撿起報紙,大略地看了一下。
知道趙一寒被關進去肯定是犯了什麽事的,可看著這文件上列出的一件件事情,趙蘭這才明白事情到底有多大。
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趙蘭已經不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麽,緩緩起身,臉上抽搐地笑著,“風生,我知道這些事情你有辦法的對不對,這,一寒無論犯了多大的事情,他始終是我的侄兒呀。”
說話間神情有些恍惚,趙蘭已經想不出別的辦法,唯一的依仗就是懇求他。
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趙蘭拿著報紙的手都在顫抖,“不,不可能,這怎麽可能,一寒那麽老實的孩子,就不可能是那種人。”
見她事到如今還在演戲,夏風生徹底地失望了,重重地敲了幾下桌子,“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還能是騙人的不成,你侄子是什麽鬼樣,你比我清楚,我早就說過,你們娘家那些人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看看,現在鬧出事來了,等回頭別人怎麽看我們夏家!”
越是到緊要關頭,越能夠看清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