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龍行虎步
“夫君,你錯了!”
陳虞月宛如一個來自地獄的教官,不帶任何感情指出李修竹的錯誤。
就這般,如此反複之下。
李修竹隻覺自己的雙腿,都不是自己的,已經痛的沒什麽感覺,麻木了。
他滿臉大汗,咬著牙,依舊不停的行走。
終究不會錯付每一個努力、勤奮的人。
現今,李修竹的耳邊不再響起那個,令他悚然的‘錯了’二字。
李修竹行走的步伐姿勢越來越熟悉,漸漸掌握了技巧。
“武學口訣,你忘了?”
李修竹再次施展出正確的虎步時,陳虞月淡淡的說了一句。
李修竹頓時明悟,在施展虎步的同時,也運轉了寒霜拳法的第一篇武學口訣
最初,李修竹根本沒辦法,將虎步和口訣之法,融合在一起。
要麽是踏出了一步,就沒辦法融合。要麽是踏出錯誤的步伐,才融合成功。
李修竹不信那個邪,哪怕不用陳虞月指出錯誤,他也給自己瘋狂的壓力,不斷去嚐試。
終於,李修竹找到了兩者之間的共同之處,通過共同之處,找到了一個平衡點。
在這平衡點上,他讓虎步與口訣融合在了一起。
此時,李修竹把兩樣都成功施展了出來,雙腿的麻木之感不再,甚至充滿了力量,一步跨出去,無比輕鬆的就是跨出了幾米的距離!
李修竹見到自己跨出的一幕,心中有些喜悅,終於對了!
不對……
不多時,待他再跨出去的時候,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與先前陳虞月施展的,應該是少了什麽味道。
李修竹不知具體少了什麽,便下意識望向不遠處,坐在花海草地上的陳虞月。
果然,陳虞月慵懶的躺在草地旁,正一臉不屑的看著李修竹。
如此不一樣的娘子,可愛是很可愛。
越是如此,李修竹心中越是有些不服,接連施展出虎步,在陳虞月周圍繞了幾圈。
陳虞月見到李修竹不服的樣子,臉上的不屑愈發濃鬱,冷冷一笑:“夫君,虎步虎步,你真將自己當成了一隻虎?虎步,並非隻是老虎的步伐。”
李修竹聞言,心頭一震,隱隱約約明白了點什麽,可又沒抓住,便停下了腳步。
陳虞月這時站起來身,往草地花海外走了去:“夫君,等你領會了‘虎步’的真正奧義,你才能完全掌控虎步這一招。你慢慢練習,我先出去逛逛,等你什麽學習,才能跟我一起出去逛。”
聽到陳虞月這麽說,李修竹嘴角抽了一下,莫非如果晚上沒學習好,豈非還不能上床了?
那可不行!
不過李修竹,更多的是感動,自家娘子陳虞月,那是毫無保留的這樣教他。
他更應該去努力!
李修竹沒有多想,深呼吸一口氣,在思索虎步的奧義。
虎步,不是真正的老虎步伐……
對了!龍行虎步!
李修竹意識到了,自己少了點什麽。
這一步邁出,不是虎,而是龍在天空飛行!
一個人類,妄圖將自身化龍行走,這是有多大的氣魄!
“虎步,龍行虎步……”
李修竹不斷思索,心中愈發的明朗起來。
陳虞月其實並未出去逛,而是在院子門口角落,偷偷注視著李修竹。
她望向此時陷入沉思的李修竹,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完全沒有在裏麵,教李修竹時的嚴厲。
“夫君果然很棒!能這麽快領悟出技巧來,比我當年要快一些……”
陳虞月笑容越來越甚,如同百花綻放,煞是美麗。
李修竹繼續練習虎步,足足練習了一時辰。
他這一時辰以來,在領悟‘龍行虎步’,而不隻是‘虎步’。
隨著時間的推移,李修竹越來越熟練起來。
而陳虞月回來了,她見李修竹有模有樣的施展虎步,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相反,她依舊淡淡的開口:“夫君,接下來,我傳授你其他兩招。同樣,這兩招也需要結合虎步,準確說,這三招是連招,三招若施展開來,威力會翻很多倍。至於具體多少倍,是根據你的實力。”
陳虞月說到這,略微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寒霜拳法,裏麵的招數絕大部分是殺人技,所以這兩招威力很大。”
“這一招,名為虎爪裂天。”
陳虞月先是施展出虎步,旋即纖纖玉手猛地伸出,雙手十指微微彎曲,形成爪子的模樣,然後朝天上往下一揮。
隻見,陳虞月的身形在李修竹眼中消失了。
因為陳虞月的身形,更像是一個霸道的老虎,雙手就是虎爪,欲撕裂天空!
“虎爪裂天是在虎步的基礎上,進行施展的。先是借用虎步之勢發力,再用身體的力量,像是身化大妖,讓兩手十指漸漸彎曲,形成虎爪,往上麵一挑……”
陳虞月為李修竹講解虎爪裂天的要素,李修竹認真聽著。
但接下來,李修竹真練習虎爪裂天之時,還是和練習虎步一樣,不斷出現差錯。
而出現差錯了,就得承受陳虞月的一手。
對,這次是用手,去矯正李修竹的手上姿勢。
稍微有點不對,李修竹的手臂就得遭殃。
當然,痛感還是一樣。
好在李修竹習慣了劇痛,忍著痛,努力的練習。
又是過去了半時辰。
陳虞月隨手拔下自己一根秀發,再對李修竹說道:“夫君,你拿出你的佩劍,向我刺來。”
“娘子,這是何意?”李修竹頓時好奇。
陳虞月解釋開口:“第三招我無法去指點你,因為第三招,需要你自己在那一瞬間去領悟。我隻能用這種方式,讓你看清瞬間的變化,然後你自行領悟。”
李修竹點了點頭,也清楚,即便自己全力去攻擊陳虞月,以陳虞月的實力,他根本近不了身,更別說會傷到陳虞月。
雖說陳虞月的實力,因寒毒的原因,大大降低,但是恢複了不少。
所以,李修竹這時毫不猶豫的拿出佩劍,往陳虞月刺去。
陳虞月的神情不變,她僅僅是揚起了手中的一根秀發。
當佩劍,落在了那一根秀發上。
李修竹卻見,那一根秀發無任何受損,而他的佩劍卻仿若撞擊到什麽棉花一般,軟綿綿的被反彈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