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我樂意啊
吳會長聽到許墨立所說,眼露一抹古怪。
讓給顏管事?
許墨立這是在說笑嗎?
別說這個拍賣物了,整場的拍賣物,隻要顏管事想要,無需靠著星月拍賣行,單憑自身的財力,都能拿下。
吳會長很清楚,顏子伊不僅僅是,星月拍賣行的總管事那麽簡單。其背後的家族雖不是什麽世家,可卻是能夠在,朝廷與江湖之間遊走的存在。
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黑白通吃。
顏子伊背後的家族,在朝廷中有些勢力,在江湖之中更是有一定話語權。
再加上星月拍賣行總管事的身份,顏子伊整個財力,還是非常恐怖。
正是吳會長很明白這些,才聽到許墨立的話,神情很是古怪。
當然,他也知道許墨立,並不知曉的。
所以他此刻沒表露太多什麽,立即開口說道:“那麽就恭賀一號房間的貴客,用二百一十五兩黃金,拍下這拍賣物。”
話音一落,現場其他人都是一片嘩然。
被一號房間的神秘貴賓拍下,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
即便是吳會長,都難以費解。
倒是此時,在頂樓一號房間的門口,那年輕的侍女再次轉過身去,望向了一號房間內。
顯然,一號房間內的貴客,又有什麽指示,對著年輕侍女說什麽。
不出眾人意料,沒過一會兒,這年輕的侍女,便出聲說道:“把這拍賣物,轉交給二十三號房間,縹緲道觀的老道士。”
等等……轉交給二十三好房間的老道士?
也就是那個縹緲道觀的老道士侯雙全?
什麽情況?
別說吳會長目瞪口呆,現場其他人也一個個愣在原地。
他們本以為,這破舊竹簡的拍賣物,能夠引起爭鋒相對,最後一號房間的大人物出手拍下,就已經讓他們覺得驚心動魄。
哪知到最後,還會有如此的反轉。
尤其是身為當事人的老道士侯雙全,更是無比的發蒙,頗有一種我在哪,我是誰,我在幹什麽的人生茫然。
如果年輕侍女隻說二十三號房間,他會懷疑這拍賣會現場,是不是還有別的二十三號房間。
但偏偏還說了,縹緲道觀的老道士,那不就是他嗎?
一號房間的神秘大人物,會送他如此厚禮?
老道士侯雙全發蒙過後,卻愈加茫然起來,他不認識什麽大人物。
準確說,他熟悉的大人物,有過交情的,要麽已經戰死,要麽已經故去。
那麽一號房間的貴客,究竟是誰?
而現場其他人,也在紛紛猜測,一號房間的主人是誰。
不過基本上,都確認一號房間的主人,肯定和老道士侯雙全有關,不然的話,就不會無緣無故把價值二百兩黃金,直接送給老道士侯雙全。
二百兩黃金對於真正有財力的,算不得什麽,可對於絕大多數人說,那就是一筆巨款。
就拿老道士侯雙全來說,他得借助縹緲道觀的最後一點棺材板的底蘊,才能勉強湊個一百九十兩黃金左右,再多拿出幾兩黃金,就會變得異常困難。
足以見得,二百兩黃金,也是非常的珍貴,隨手給出,隻有一號房間的主人,與老道士侯雙全相熟,才有這麽一種可能。
吳會長並不清楚,顏管事為何將這拍賣物,直接送給老道士侯雙全。
但他知道,這是顏管事安排的,他再疑惑,也不會多說什麽。
甚至他還得親力親為,便連忙把破舊竹簡拿到手中,朝著二十三號房間那裏走去。
很快走到老道士侯雙全的身前,將破舊竹簡遞給了老道士侯雙全。
老道士侯雙全還處於發蒙的狀態,直至手中多出了那破舊竹簡,他才略微緩過神來。
現場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再次嘩然起來,沒有想到是真的。
許多人的目光,不由瞥向了許墨立那裏。
畢竟許墨立先前要拿定破舊竹簡,就是想羞辱老道士侯雙全。
誰能料到,最後這破舊竹簡,會那樣就落到了老道士侯雙全的手中。
至於許墨立,從年輕侍女發話說,將拍賣物轉交給老道士侯雙全的那一刻,他的整顆心,都沉到了穀底。
他自然是做夢都沒有想到,一號房間的貴客,會送給老道士侯雙全。
這時候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令他的麵色,也都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也很難理解,老道士侯雙全會與一號房間的貴客有聯係?
許墨立可以保證,他比現場任何人,都要了解老道士侯雙全。
他是清楚這些年老道士侯雙全,可不會結交到什麽大人物。
難道是說,一號房間的貴客,或許是走了什麽狗屎運,獲得貴客房間的令牌?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往往都有進包房的令牌。
雖說普通人很難獲得,可要是運氣好的話,沒準也能得到。
當然,能夠一下拿出二百兩黃金的,也非常人。
許墨立此刻麵色已經陰沉如水,若他不能完好的解決這事,他在鑄劍山莊也難以混下去,因為他已經給鑄劍山莊丟了很大的臉麵。
他思索再三後,還是朝著一號房間那裏,看了過去,先是努力保持冷靜的深呼吸一口氣,再開口說道:“一號房的貴客,你此舉是何意?你可以私底下送與他人,可你現在,這是在侮我鑄劍山莊嗎?”
許墨立一開口,便將背後的鑄劍山莊給說出來。
鑄劍山莊在江湖勢力當中,也算是有些名氣的。
顧名思義,這勢力是專門鍛造劍器的。
高手並不多,可有幾位不錯的鍛造劍器大師,許多高手的劍器,就來自鑄劍山莊大師的手中。
這就造成了,鑄劍山莊雖說沒什麽太大高手,可人脈這方麵還是很厲害。
許墨立在此時搬出鑄劍山莊,顯而易見,就是想以鑄劍山莊的名氣,看看能不能嚇唬到一號房間的主人。
能嚇唬到,那是再好不過。
“我樂意啊。”
然而許墨立等到的,卻是年輕侍女的這麽一句話。
特別是年輕侍女一邊說的時候,還一邊流露出抹極為生動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