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來錯了

  最為重要的是,現在尚書省刑部司門司長官裴光庭,都親自來了,證明刑部的人是下定了決心。


  陳虞月也明白,陳家自身是沒問題的,但裴光庭肯定是會用陳家的分支來說事。


  陳家的分支,早就和本家無關。


  從爺爺輩那開始,就斷絕了關係。


  不過陳虞月卻想不明白,真要是從陳家分支,為陳家本家安罪名的話,至少需要一個時間去讓刑部的人,找不出一點漏洞。


  可為何現在,刑部之人,如此急著動陳家?

  陳虞月是想不明白,卻清楚她陳家已經連累到了李修竹。


  故此這時候,她第一時間望向李修竹那裏,眸光之中充斥著無比的歉意。


  同時,陳虞月也在擔憂,真要是被裴光庭給帶走,那麽很難就有翻身的機會。


  即便沒被陳家上下定罪,可大有可能,連江州司馬都當不成,甚至被貶平民。


  一旦如此,真成了平民,背後的勢力,想滅陳家就滅陳家。


  而之所以還把陳家的人帶走,主要也是不讓陳家的人,去有時間反駁舉證之類。


  李修竹看得出,陳虞月眼中那濃濃的歉意,對此他隻是略微的搖了搖頭,再給陳虞月一個安心的眼神。


  雖說他不太清楚其中的內幕,有一點他能肯定,裴光庭今天是來錯了。


  換做其他日子,裴光庭還真有希望,能將陳家之人,包括他一起給帶走,帶到刑部那裏接受審查。


  可今天就不一樣了。


  除了李元嬰會力保他,還有別的原因……


  李修竹想到這裏,異常的警惕望向四周,他在感應,周邊的動靜。


  他已經知道了,已經有刺客行刺,必然不隻有那兩位。


  何況還有一位係統任務中,那個戴著銀色麵具之人。


  那個戴著銀色麵具之人,必然會出現的。


  目前李修竹要防範的,便是那個戴著銀色麵具之人。


  同時,也是他所期待出現之人。


  在李修竹暗中警惕下,此時裴光庭先是朝著頂樓那裏,雙手行禮作揖,道:“滕王,越王,諸公,在下裴光庭,不請自來,勿怪。此行我是前來緝拿江州陳家的陳虞月、陳瑤兒和李修竹三人!並不會過多打擾到,此次的盛宴!緝拿後,就會離開於此!”


  伴隨著裴光庭這句話的話落,現場嘩然一片。


  雖說很多人,也都猜到了,裴光庭此行的目標是陳家。


  沒有想到,還真是如此。


  特別是裴光庭,說的也很巧妙,直接將李修竹劃為了陳家之人。


  這樣一來,裴光庭有權利,能把李修竹給帶走。


  李修竹和陳虞月一走,兩人在題詩環節的表現,那算是作廢了。


  畢竟這種盛宴,自然不可能出現,被刑部帶走的人,留下的詩句或文章,宣傳出去的。


  否則聽到這詩句或文章所作之人,被刑部緝拿歸案,那完全有損此次盛宴的名望。


  正是這樣,李修竹作出了那等華麗的駢文,也就是滕王閣序,近乎百分百能夠奪得題詩環節第一的,然後揚名出去。


  這種名氣,對於任何一位文人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


  何況李修竹作出的滕王閣序,也是非常有可能千古流傳!對未來李修竹的前途,也很是重要!

  然而因為陳家,被連累到,這種情況,滕王閣序是沒辦法被選為題詩環節第一。


  所以讓絕大部分人,都是為李修竹感到惋惜。


  雖說李修竹被刑部袋子,肯定不會遭受到什麽傷害的,頂多是略微審查一下,就沒事被放出來。


  再怎麽樣,李修竹也是李元嬰的子嗣。而且李修竹沒參與進去的話,就會更沒事。


  但是此次盛宴,如此好的機會就沒了,自然讓很多人感到可惜。


  哪怕是王禹和柳青衍,這兩位進士,都是一陣惋惜。


  這等好的駢文,其實最為符合滕王閣的,被永遠刻在滕王閣這裏,也是極好。


  他們身為文人,還是更希望,這麽好的文章,讓更多人知道。


  文人之間確實相輕,可也是相互欣賞,並不矛盾。


  倒是最高興的,自然也是李循頊、李循珍等人。


  果然不出他們的意料,刑部此次前來,就是衝著陳家!連帶著李修竹,也被牽連了進去,這是他們再好不過的!


  不過頂樓的盛策,卻眉頭皺了起來,他不由望向對麵席位的陳庶,暗自嘀咕著,為何不把陳庶也帶走。


  其實這也是陳庶所想的,既然刑部司事長官裴光庭,都親自來了,也有那個權利帶走他的。


  然而,裴光庭卻沒有把陳庶一起帶走。


  別說盛策和陳庶,即便是李修竹、陳虞月,此刻也是有點詫異。


  旋即兩人相互望了一眼,皆能看出對方的一絲異樣。


  尤其是對陳虞月而言,直覺告訴她,此次刑部前來的理由,並非是什麽陳家分支的原因。


  李修竹這時候,一邊繼續安慰著懷中的陳瑤兒。


  畢竟陳瑤兒好不容易,從驚嚇狀態中,略微有些恢複,結果現今又碰上了刑部來人。


  陳瑤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很擔心自己姐姐,姑父還有父親等人,就顯得非常焦慮。


  根本沒有平時那樣的大大咧咧了。


  李修竹隻好繼續安慰,再一邊目光落在了裴光庭身上。


  對於裴光庭,他一開始還想不起來,這一號人物。


  直至聽到附近之人的議論,他大致了解了這裴光庭。


  準確說,是李修竹聽到了裴光庭的父親是誰,才想了起來。


  裴光庭的父親是裴行儉,唐朝初期的名將、政治家,多次參與防禦吐蕃,戰功顯赫。


  正是聽到了,裴光庭的父親是裴行儉,這才讓他想起來的。


  這裴光庭則是裴行儉的三子,最後是擔任上了兵部侍郎,那可是很大的官。


  隻是目前,這裴光庭則是在刑部擔任司事長官,還遠沒有提升至兵部侍郎。


  即便如此,現今的裴光庭,那也是有著很大權力的。


  至少是在緝拿一些要犯這方麵,權力很大。


  從裴光庭當著李元嬰的麵,去緝拿李修竹,就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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