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被忽略
還沒待李元嬰,李貞,陳庶等人,反應過來。
李修竹也未再猶豫什麽,轉身就離開了自己席位上,徑直走向樓梯口的方向。
在一樓廣場上的眾多,此時都在看著,來到這裏的兩位進士。
也就是王禹和柳青衍二人,並肩朝著廣場的桌子而去。
王禹是一個極為消瘦的中年男子,跟竹竿似得,導致麵容上給人一種陰鬱的感覺,不像是一位文人。
相比之下,柳青衍倒是普普通通,略微有些發胖的中年男子。
此時王禹走在左邊,他對右邊的柳青衍,笑道:“青衍兄,距離上次我們文比,過去了多久?”
柳青衍立即也笑著回應:“大概五六月之久。”
王禹聞言,哈哈笑了聲:“青衍兄,你不說我都忘記具體多少,看來是你上次輸給我一籌,讓你記憶猶新啊。”
此句話一落,讓現場所有人,都為之側目。
誰都能聽出,王禹分明是記得上次的文比時間,故意這麽說的。
特別說明上次的比試當中,他贏了柳青衍。
潛台詞便是,既然上次能略勝一籌,那麽這一次也能贏柳青衍。
柳青衍卻笑容不變,道:“吳下阿蒙,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何況我非阿蒙,更是半年之久,我想禹兄會刮目相待吧。”
伴隨柳青衍的回應,頓時讓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令人期待和緊張起來。
王禹和柳青衍,都還未走到桌前,其他人皆能感受到,這兩位進士之間的爭鋒味十足。
柳青衍也直說,把上次輸給了王禹,比喻成自己是阿蒙,當連阿蒙都能做到士別三日刮目相待。
他與之阿蒙相比,又過去半年,學識之類也增漲很多,此次必定會贏了王禹。
兩位進士都沒開始比,相互都很自信,自己能夠贏對方,然後奪得這題詩環節的第一。
其他人也皆是知道,王禹是王欽簡請來參與這題詩環節。
而李元嬰便是看到王欽簡,邀請了一位進士過來,就也邀請了一位與王禹進士,水平相當的柳青衍進士。
可以說,是王欽簡與李元嬰之間的較量。
雖然其他人都很好奇,王欽簡哪來的膽子,敢這麽針對李元嬰。
但至少這題詩環節,一下子就變得非常有看頭。
江州詩會上,李循珍是靠著自己父親,還有母親背後太原王氏的麵子,這才請動兩位進士,參與詩會,隻是當考官來點評一下詩的。
而且那兩位進士的水平,也是屬於進士水平中墊底的。
現今王禹和柳青衍這兩位進士,是請過來作詩寫文章的,就大為不一樣。
因為王禹、柳青衍,二人的水平在進士當中,也是非常之高。
簡單而言,進士就相當於現代的省考狀元。
最後考取的進士,還需要皇帝主持的‘殿試’,讓進士分出個三六九等,也就是決出狀元、榜眼、探花。
當然,這殿試是由武則天稱帝時期,開創的。
距離武則天稱帝,還有一二十年時間。
雖說現在沒這種真正意義上的殿試,但現今考取的進士,也會進行一場最後的考試,分出這三六九等。
進士科,考的是常科,再加上一個詩賦。
因此作詩寫文章方麵,還是尤為重要的。
最後的考試,詩賦也是占大比。
王禹和柳青衍這兩位進士,便是在詩賦方麵水平很高,因此在進士當中,也是很有希望最後考取到狀元、榜眼、探花這種。
現今題詩環節上,比的就是詩賦。
這就讓其他人,都非常期待起來,這一次究竟是王禹會繼續贏一籌,還是柳青衍能夠扳回一城。
總之,其他人早就忽略了李修竹,期待著兩位進士的爭鋒。
至於王禹、柳青衍,其實也是因為,聽到了李元嬰的一個子嗣,想要等他們上場,就跟著上場。
王禹和柳青衍,自是認為李元嬰的那個子嗣,也隻是為自己的水平不行,而去找理由,口出狂言罷了。
所以他們兩人,也沒把李修竹放在心上,知道李修竹肯定是不敢上場。
不過兩人並非是為了測試,李修竹到底敢不敢上場。
而是既然眾人,因為李修竹的話,而在討論著他們兩人。
所以王禹和柳青衍一起決定,下來參與這題詩環節的第七輪。
反正兩人也是心知肚明的,無論上場的早,還是上場的晚,都是爭鋒相對的。
王禹和柳青衍,不僅僅是為了去幫,各自背後的王欽簡、李元嬰。
也是兩人一直以來的爭鋒相對,從考取進士就開始,誰也不服誰,多次比試過。
要麽是王禹贏,要麽就是柳青衍贏。
正是兩人水平相當,李元嬰看到王欽簡請了王禹,才去請了柳青衍來。
也是因為柳青衍,乃河東柳氏的人。
同樣能說是,這是太原王氏和河東柳氏,這個大世家之間的比拚。
由於這廣場上,有著王禹和柳青衍的到來,除了陳虞月、陳瑤兒四人以外,其他人都沒再去抬頭關注滕王閣頂樓的情況。
而是一個個看著王禹、柳青衍,這兩位進士的爭鋒相對。
愈加期待等下,二位進士所作的詩句或文章。
對於文人包括眾多賓客來說,能看到絕妙的詩詞歌賦,是一種享受。
雖然很多習武之人,覺得什麽詩詞歌賦都是紙上談兵,但又不得不承認,是一種文化。
何況,習武之人,也有很多才華方麵出眾的。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王禹和柳青衍彼此間,都沒再說什麽。
很快,兩人各自抵達了中間兩個桌子前。
四張桌子是並排的,王禹和柳青衍,都沒有站在最左邊的桌子以及最右邊的桌子,而是中間兩個桌子。
隨著王禹、柳青衍的到來,其他文人自然不敢上前參與進去。
首先本身就是兩位進士的爭鋒相對,其次即便沒爭鋒相對,也沒那個膽子與兩位高水平的進士去比。
免得來一個鮮明對比,就很是尷尬。
敲鼓之人也明白這一點,準備敲鼓兩下,正式開始的。
但此刻,不遠處的陳虞月,開口道:“你們是不是忽略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