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空口無憑
“鏡水先生的這篇文章,進不了此次題詩環節前五,也是能進前十的!”
“對!還有周義文的這首詩,比陳虞月小姐差了點,隻要後麵其他出名的文人,即使少數幾個正常發揮。周義文的這首詩,也能大概率進前十!”
“嗬嗬,李修竹剛剛卻真敢說,他不屑參與這一輪的題詩環節!說什麽鏡水先生、周義文不配他上場!現今鏡水先生的文章,還有周義文的詩,如此絕妙,李修竹他作得出來?”
“要是李修竹的夫人,陳虞月小姐說這句話,我倒也相信。李修竹就算了!為什麽李修竹這種人,能夠娶陳虞月小姐!簡直造孽!”
“李修竹肯定是自己作不出什麽好詩,才這樣找理由,故意逃避鏡水先生的點名!”
看到鏡水先生的文章和周義文的詩後。
有人在譏諷李修竹,也有人依舊在痛心陳虞月嫁給了李修竹。
總之就是一個個頗為不善的,望向滕王閣頂樓的李修竹。
主要是不久前,李修竹那種狂妄囂張的語氣,惹怒了其他的文人。
畢竟李修竹說鏡水先生、周義文,都讓他不屑去上場,豈不是說他們也都沒資格?
鏡水先生、周義文,更是寫出了大有可能,進此次題詩環節前十的。
相當於其他文人,基本上都不一定比得過鏡水先生和周義文。
而李修竹卻那樣去說,自然就引起了其他文人的不滿,包括一些有名氣的文人在內。
因此看到鏡水先生、周義文,都證明了自己的水平並不差後,紛紛發出冷笑之聲。
特別是鏡水先生和周義文,叫罵的更加厲害,仿佛在說李修竹就是寫的,恐怕連林煜不如,才找那種借口,畏懼上場。
鏡水先生更是批判了李修竹一句:“宛如幾個月一樣,孺子不可教也!”
對於這些冷嘲熱諷聲,滕王閣頂樓席位上的李修竹,麵色無比平靜,仿佛沒有聽到般。
甚至他拿起自己席位上的酒杯,裏麵還有些酒,朝著一樓廣場上,那桌前的鏡水先生以及周義文,都敬了一下,再緩緩道:“恭喜二位,勉強入眼。”
李修竹說著,將手中酒杯裏麵的酒,一飲而盡,旋即便淡定的坐在席位上。
他不這樣,就不會突顯出,他的大師風範。
李修竹豈會不知,鏡水先生、周義文還有林煜,早就溝通好的。
是鏡水先生故意點周義文、林煜的名,再去點他的名。
如此一來,就是逼迫李修竹作出一個選擇。
要麽乖乖接受鏡水先生的點名上場,在鏡水先生和周義文看來,是自信贏得了李修竹的。
要麽拒絕鏡水先生,那樣就會被鏡水先生,說成不尊師道,將李修竹的名聲給搞臭。
正是李修竹看透了這點,才沒著了鏡水先生的道,而是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首先他就是準備,等兩位進士上場,他才會上場,自不會提前去鏡水先生、周義文那裏,否則逼格就降了一個層次。
而且在兩位進士那裏,贏了那兩位進士,會給人更震撼的感覺。
對贏兩位進士,李修竹是非常自信的。當然,他是對滕王閣序的自信。
所以他怎會去與鏡水先生、周義文比。
但要是直接拒絕了的話,那麽也會給鏡水先生一個,可趁的機會,說什麽不尊師道。
與其如此,李修竹不如自己說些狂妄的話,鏡水先生、周義文,不配他上場。
這樣眾人隻是覺得他太張狂之類,不會往不尊師道的方向去想。
雖說現在,也是引起其他人的很大不滿,名聲也開始臭了。
可一旦李修竹,贏了那兩位進士,這些人隻會覺得,李修竹的那話,沒有任何的張狂之意,反而說得對。
簡單來說,暫時的名聲是臭了,要等李修竹贏得題詩環節的第一,這些人自然就閉嘴。
不尊師道就不一樣,哪怕是李修竹贏得題詩環節第一,也會背負著這種罵名。
這也是李循頊、李循珍商討的計劃,可以說是完美無瑕的。
偏偏都沒有想到,李修竹就是一個,不能以常人思維去理解。
雖說現在的李循頊、李循珍,對李修竹狂妄的樣子,也是不斷皺起眉頭,但聽到一片罵聲,都是在罵李修竹,那麽目的至少也是達到了。
於是李循頊和李循珍在滕王閣六樓那裏,相互望了一眼,皆能看出對方的笑意,然後兩人碰杯喝酒。
顯然,兩人的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喝完酒後,兩人又望向了不遠處的李循瑀,都眼露一抹譏笑。
此時的李循瑀,雖然臉上平靜,可微微皺起的眉頭,明顯是看出,他心中的不平凡。
李循瑀也不明白,李修竹怎麽變得這麽狂妄起來,雖說他知道李修竹在江州詩會上,作出的詩句確實很不錯。
但也不足以撐起,李修竹這樣的狂妄資本,不然會給人一種不好的印象。
尤其是李修竹,還是在滕王閣頂樓上,那些高官的麵前。
讓那些高官,看到李修竹這個行為,是怎麽想的?
其實也是李循頊和李循珍,心情不錯的原因。
李修竹那麽狂妄,別說其他文人之類感到不滿,滕王閣頂樓上那些高官,見到李修竹這個樣子,肯定是沒什麽好印象。
也的確如此。
在李修竹重新坐回自己席位之上時,就引得幾位高官,看向李修竹那裏,皆是搖了搖頭。
盛策更是譏笑了一聲:“李修竹公子,既然你自稱,鏡水先生、周義文,沒資格讓你上場,那麽你倒是獨自上場,看看你的水平到底如何?”
這一次,陳庶、劉玉柄,都難得沒有去反駁盛策的話,也沒為李修竹辯解什麽。
因為李修竹,確實需要親自上場,作出一首好詩或者好文章,來去證明自己比鏡水先生、周義文更有水平。
否則的話,李修竹說破了天,那也是空口無憑。
隻能證明李修竹,就是覺得自己水平不行,這才找個理由,不去參與這題詩環節,免得暴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