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不急不急

  倒是在陳虞月,來到那最後一張桌子前。


  此時廣場上的另一端,便有一位士兵,開始打四聲響鼓。


  這也就說明了,題詩環節的第一輪,有四人上場。


  同時,也是題詩環節正式開始。


  伴隨著這四道響亮的鼓聲,無論是廣場上的其他文人或者考官之類,還是滕王閣樓上的賓客或者李元嬰的嫡係、庶係子嗣,都是望向了那廣場中央的那四張桌子那裏。


  包括滕王閣頂樓的李元嬰、李貞、王欽簡、劉玉柄等人,也都是此時的目光,都不由望了過去。


  原本的話,像那種真正有名氣的文人,才入得了這些頂樓席位上,那些高官的眼。


  這第一輪其實,並沒有那種真正有名氣的文人。


  可關鍵在於,這頂樓席位上,有兩位的女兒,在爭鋒相對。


  一位是盛策的女兒盛秋水,另外一位是陳庶的女兒陳虞月。


  也主要還是,李修竹之前說過,他家娘子陳虞月,肯定是能贏得盛秋水的。


  李修竹如此自信,這就引得頂樓其他人的注意。


  尤其是對王欽簡來說,這陳虞月要是輸給了盛秋水,那麽前麵的計劃就是正式開始了。


  他也自信,盛秋水能夠贏得了陳虞月。


  很簡單,他分析過。按照李循珍給出,陳虞月在江州詩會上所作的詩,倘若以秀才、俊士劃分的話,那麽陳虞月是勉強到達俊士這個程度。


  而盛秋水所作的詩,完全是俊士這個級別的。


  可以說,盛秋水的水平是要比陳虞月,高一些的。


  自然也並非是他自己在那分析,也是參考了那位他請來的王禹進士的說法。


  也是為了謹慎起見,王欽簡也找了別的早已出名的文人,也都是說,盛秋水的水平要比陳虞月高一些。


  雖說不會高到哪裏去,可這個水平差距,並非是一時半會能夠追趕上的。


  至於為何陳虞月的水平,沒盛秋水高。


  其實也是因為盛秋水是受過專業老師的指導,盛策是想把盛秋水,完全培養成聯姻的工具,自然是要得在這些方麵下功夫。


  所以盛策就請了專業教書的先生,為盛秋水指導這詩詞歌賦方麵,能得到係統性的學校。


  但陳虞月不一樣,她完完全全是自己靠著不斷讀書,去摸索的,自學成才。


  再加上她不僅是要讀書,還要習武,以及其他方麵,琴棋書畫等,陳虞月也都是精通的。


  陳虞月是學的雜,但每一樣也是精通的。


  當然,幾樣相比之下,還是詩詞歌賦方麵,還是最為弱項的。


  她也是自己喜歡,偶爾會寫寫詩,寫寫文章之類。


  若非是去了江州後,背後之人在為她傳播,是江州第一才女,引起了巨大的爭議。否則,她也不能暴露出,自己是會作詩的。


  因此陳虞月作詩,可不會是為了什麽名氣之類,純粹是自己的喜好。


  倒是在先前,便是陳虞月要走下一樓的時候。


  李修竹向陳虞月,說了一些作詩的精華理論知識,即便是一些作詩的精華理論知識,那也是匯聚了全唐詩宋詞總結出的精髓所在。


  那是站在多少真正大詩人的肩膀上,所總結出來的。


  這自不會是李修竹總結的,他可沒那麽本事,而是全唐詩宋詞自帶的精華理論知識。


  應該也是為宿主,一個能自己作出好詩,而專門總結的。


  以至於,他和陳虞月說了一些,適合陳虞月的作詩理論知識後,就讓陳虞月一點就通了。


  正是因為,陳虞月臨走之前,李修竹看到她的自信,才對陳虞月能夠贏盛秋水而自信起來。


  李修竹此時的目光,自然也是落在了那一樓的廣場上。


  準確說,他是一直看著陳虞月那裏。


  在那附近不遠處,上官琨兒、費婉雨還有陳瑤兒,都站在那裏,注視著陳虞月的位置。


  不過三人,還是也會去注意旁邊盛秋水的。


  畢竟這是陳虞月和盛秋水之間的爭鋒,已經不屬於題詩環節了,更像是兩位才女在那裏文鬥。


  基本上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是集中在陳虞月和盛秋水的身上,看看這兩人作出的詩或者文章更好。


  一般都是作詩,很簡單,作詩隻需要寫幾十個字就行。


  自然,這是短詩。


  可都不會選擇長詩。


  畢竟長詩,就相當於寫出一篇文章。


  這題詩環節,無論是短詩也好,長詩也罷,亦或者文章,都是可以。


  基本上都是會選短詩,因為好作出來,也不容易出錯。


  其他長詩或者文章,固然有很大優勢,真作出來了,肯定是比短詩要占據優勢的。


  但是,卻更容易出錯。


  一旦有地方出錯了,那麽整首長詩或者文章,也是白白作出來。


  所以這題詩環節第一輪,不論是那秀才、還是齊恒言,亦或者盛秋水和陳虞月,都是選擇了短詩來作。


  此時四人,皆開始研磨墨水,一個個神情邊沉思,便研磨墨水。


  盛秋水似乎極為的自信,墨水磨了以後,立即就提起了毛筆,沾染著墨水,便開始書寫了起來。


  很快詩的題目頭,寫了出來:滕王閣江景。


  隨著盛秋水寫完,在盛秋水旁邊有一人,見到盛秋水所寫,便立即把這五個字,寫在了背後的那一塊大型的木板上。


  寫在那上麵,字跡自然也很大,不然的話,從滕王閣樓上去看,是看不太清楚的。


  這樣字跡大,就都能看得清。


  倒是這詩的題目,簡明直了,也是完美的扣題。


  畢竟這題詩環節,是有要求的,那就是圍繞著滕王閣的景色去寫。


  第二個開始提筆寫的,是那齊恒言。


  他寫的詩題目,則是江景,也是一樣的簡明直了。


  緊接著就是那位秀才,寫的詩題目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至於陳虞月,也很快提筆開始寫的。


  她所寫的詩題目,則是滕王閣遊記。


  也沒什麽問題,遊記說明是在這滕王閣的所見所感。


  對於這詩的題目,眾人還是看不出什麽的。


  雖然陳虞月是最後一個寫的詩題目,可很快她唰唰的幾下,把詩的前麵兩句都給寫上了。


  很明顯,這是陳虞月之前就已經想好的。


  短詩一般是四句,要麽是五個字,要麽就是七個字。


  陳虞月所作的,便是七個字的。


  前麵兩句,陳虞月寫的就是滕王閣的景色,雖然也確實符合題目,可所寫的景色太過於真實。


  這種真實的景色,並沒有給人一種很是驚豔的感覺。


  也就是說,沒有用比較誇張的寫法,而是完完全全的,把自己真實所見到的景色,用著樸素的語言,去描寫出來的。


  這讓其他文人,看到都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怎麽說呢,要是後麵還如此描繪景色的話,就算不上太好。


  雖說景色是真的,但太過平淡了。


  與陳虞月鮮明的對比,則是盛秋水寫的。


  這時候,盛秋水也很快,直接寫出了前麵兩句詩。


  盛秋水寫的也是七言。


  如此一來,就能與陳虞月的,有著一個鮮明得對比。


  盛秋水用的是用著略微誇張的景色,虛假中帶著一絲真實。


  頓時讓不少的文人,都是點了點頭,至少這前兩句來看,盛秋水的水平確實要比陳虞月高一點。


  雖然基本上其他人,都在關注著盛秋水和陳虞月,但由於四個大型的目標,還是挺顯眼的。


  因此其他人,也不得不去看齊恒言與那位秀才所作的。


  齊恒言寫的是五字的詩句,他前麵兩句,也是跟陳虞月一樣,寫的是那種很真實的景色。


  當然,相比陳虞月所寫的真實,齊恒言所寫的還是差了很多。


  主要是,這個跟人與人所看見的美景,還是不同的。


  從陳虞月那個程度去看的美景,要比齊恒言看到的美景要深。


  因此這兩者要比較的話,前兩句的話,陳虞月要比齊恒言的要好,但比不過盛秋水的。


  、至於那位秀才所作,其餘人見到後,都是一個個有些搖了搖頭。


  也就是秀才的普通水準,也是寫那種誇張的景色,但太過於誇張,就顯得不真實。


  即便如此,這位秀才作的詩還行,隻是相當於普通人來說,可比起齊恒言就要差了,更別說陳虞月和盛秋水。


  也就是說,目前四人所作出的前麵兩句詩,水平最高的是盛秋水,其次便是陳虞月,再是齊恒言,最後才是那位秀才。


  這種結果,大部分人都是能夠猜得到。


  倒是後兩句詩,目前四人,誰也沒有動筆。


  顯然,還都是得要斟酌一下。


  此時的滕王閣頂樓,盛策看到自己女兒盛秋水,目前水平是最高的。


  這種還是能夠一眼看出來的,所以他現今不由對李修竹笑嗬嗬的開口說著:“修竹公子,你先前不是說,你家娘子能夠贏得了我女兒嗎?”


  盛策現在提這個,自然是給李修竹在眾人麵前難堪。


  他背後站著王欽簡,自是為王欽簡辦事。


  聽到這盛策的話,李修竹沒有去看盛策,而是慢悠悠的回應:“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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