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狂!

  同時,李循珍也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八弟李循頊說的在理。


  他便點頭開口說道:“好,你和鏡水先生說一下,倘若要是出場的話,我們會逼迫著李循珍下來。然後我也安排個人一起,我也請到了一位來自撫州的才子周義文,他無論是作詩還是文章方麵,也很厲害。”


  李循頊聞言,目光頓時流露一抹寒意:“哪怕李修竹真能自己,作出什麽好詩。但我還是不信,能夠比得了鏡水先生!更何況,還有舅舅請的江寧大才子王禹。”


  當聽到劉譽這兩字,即便是李循珍,都是麵露一絲崇拜之色,旋即又搖了搖頭道:“李修竹怎會和王禹進士相提並論。倒是此次,有兩位進士被吸引了過來。本身一年隻有十位出頭的進士,看來對這個題詩,兩位進士都是勢在必得的。”


  李循頊也點了點頭:“還有一位進士,倒是爹請來的,應該是為了不讓劉譽進士獲得這第一。”


  李循珍倒是一臉無所謂的開口:“無論哪位進士贏了,我們都可以借此機會,去搞好關係。正好會將所寫的詩詞歌賦,會留在我們滕王閣,也算是一份淵源。”


  顯然,李循珍毫不在意,王禹奪得第一。


  其實這王禹,也算是太原王氏的。


  不過勉強屬於太原王氏的一個分支血脈,但由於才華很厲害,是太原王氏自主去拉攏王禹的。


  這也是王欽簡,能夠邀請王禹,來參與這種題詩環節的。


  實際上,都進士了,再考一次,就能直接當官,不需要太多的名氣。


  之所以來,也是因為爭奪題詩環節第一的緣故。


  雖說許多文人,知道有兩位進士參與進來,但都沒有任何退縮,反而一個個頗有鬥誌。


  很簡單,這吟詩作賦,隻要夠有才華,再加上一些靈感迸發,沒準就能寫下一首絕佳的好詩或好文章。


  進士在這方麵,也有失手的時候。


  因此都是有機會奪得第一,要是真奪得第一,不僅自己的詩或文章,被永遠題刻在這滕王閣中,甚至作出的詩或文章,掩蓋住了進士所作。


  這種也是一次讓自己名氣,極速傳播開來的機會。


  當然,說是說那麽容易,但進士畢竟是進士,肚子裏還是很有墨水的。


  哪怕是失手了,作出的詩詞歌賦,都會比一般的文人要好。


  所以說,想要超了進士,也是沒那麽簡單的。


  隨後,李循珍和李循頊又密謀了幾句,大概就是如何對李修竹咄咄逼人,到時逼迫著李修竹出場。


  不論李修竹是否真的是真才實學,還是靠著陳虞月,他們都有辦法應對。


  最為重要的是,這僅僅是一個開端罷了。


  到時候,他們的舅舅王欽簡,才是真正去針對李修竹的。


  不過他們舅舅王欽簡出手,自不會是這種小打小鬧,而是給李修竹致命一擊。


  前提還是,如果能先把李修竹的名聲搞臭的話,那就再好不過。


  這樣對李修竹致命一擊,還是極為有利。


  以至於,李循珍和李循頊現今,就密謀著快要開始的題詩環節中,如何把李修竹的名聲搞錯。


  要是李修竹沒作出什麽好詩,這是他們認為,最好不過的狀態。


  若是真作出了好詩,他們也有其他的辦法。


  很快兩人密謀完後,就各自在自己的觀景房當中,邀請各自的賓客,一起前往天之號觀景房那裏的走廊上,一去落座。


  現在劃分什麽觀景房,已經沒意義了。


  如今是題詩環節,觀看文人吟詩作賦,才是這個環節的重點。


  而最佳位置,自然是麵朝著贛江的觀景房。


  這一麵的觀景房因為比較特殊,比較是觀景的最佳位置,所以這裏布置的範圍很大,即便幾十人坐在這裏,都不會覺得空間小。


  並且也是能夠,無比清晰的看清,一樓廣場上的場景。


  這時候,一樓廣場上,已經擺好了四張不大不小的桌子。


  四張不大不小的桌子上,都有著紙墨筆硯,都是一樣的,不存在哪個桌子上的紙墨筆硯好,哪個桌子上的紙墨筆硯不好。


  這四張桌子,是等下的題詩環節中,誰要是靈感來了,想要下樓去吟詩作賦,便可以跑去寫出來。


  不過一次性,最多隻能四人一起同寫。


  不僅如此,在著四個桌子背後,都有一塊能寫字的大型木板。


  這種木板就類似於黑板的那種,可以在上麵進行刻字。


  為了公平起見,待有人作詩或者寫文章的時候。


  會有專門的人,一邊看著那人作出來的詩句或文章,一邊刻大字在那塊大型木板上。


  這樣的話,滕王閣無論哪一層樓的人,都能看得見,那人作出的詩句,是怎樣的。


  否則,是看不到所寫。


  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大家第一時間看到,不然要是塗抹了,說明改過,那就不好。


  比的就是,第一時間所想的詩句或文章,這樣才能給人一種震撼之感。


  就好像曹操的兒子曹植,七步成詩,也是大唐文人作詩的一種標杆存在。


  因此在這方麵,還是很講究的。


  現在不隻是第六樓的所有賓客,都匯聚在了麵朝贛江的那房間中。


  其餘樓層也是如此。


  當然,除了滕王閣的頂樓以外。


  在滕王閣的頂樓,麵朝贛江的那方向,是沒什麽遮掩物,再加上視線遼闊,又是這滕王閣的最頂端。


  才能無比看得清,在一樓廣場。


  這也好在是古代,沒什麽近視眼,要是換做現代的話,沒佩戴好眼睛的話,還確實有些難以看清。


  倒是李修竹這時,坐在自己的席位,眺望著一樓廣場上,那擺好的四張桌子,還有四張桌子背後的大型木板。


  讓李修竹暗自點了點頭,明白那大型木板的作用。


  “夫君,有把握嗎?”


  此刻,陳虞月在李修竹耳旁,輕聲說著。


  感受到陳虞月口吐的芳香,他淡淡笑道:“娘子,我不知道什麽叫把握,隻知道等兩位進士上場,我才會上場。”


  要是其他人聽到李修竹這句話,一定會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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