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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文斌兄說得好!

  這烈酒令現場大部分人,都為之一凜。


  詩會的彩頭獎勵雖說頗豐厚,可懲罰也是一樣狠。


  烈酒喝一杯下去,反應便那麽大。


  也就酒詩人特殊,不僅能喝酒,還喝完酒後,更會吟詩作賦。


  其實孫文斌和王俊士,對喝完酒的酒詩人,是沒太大把握。都聽說過,酒詩人的名號。


  兩人不禁望向了李修竹那裏,說起來,隻有一個陳虞月會吟詩作賦。


  也都立即暗自鬆了口氣,至少認為,他們還是能比過陳虞月。


  現在這樣看來,李修竹那一方基本上是屬於墊底的。


  第二輪很快來臨。


  三輪過後,眾人一起評判出最佳的三首詩進行排名,即可獲得彩頭獎勵。


  此次由鄭進士出題,他先是幹咳了聲,再莊重道:“能有如今我們大唐的繁華,乃是當今聖上的英明決策。邊疆不但鎮守一方安康,還前有滅突厥,現在更是勢如破竹的正與百濟國交戰。所以第二輪的主題,便是弘揚大唐鐵騎的精神為主題,在半盞茶時間內作出。”


  此話一落,所有人麵色再次凝重,這個主題作詩就不好作了,而且還是半盞茶時間,挺緊迫的。


  雖然有些難,但也都開始提筆書寫。


  唯一一個區域,無人動筆,正是李修竹所在的背麵區域。


  陳虞月身為女孩,對於行兵打仗,沒有太多的概念,隻是知道有多麽多麽厲害。


  畢竟古時,從軍的隻能是男人。才導致南北朝流傳的《木蘭辭》中的花木蘭,顯得很是罕見。


  此時,陳虞月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麽,秀眉不斷緊蹙,手中的毛筆,遲遲沒有落下。


  作詩得講究自己的真實情感,之前秋天的主題,每個人都感受經曆過。


  而弘揚大唐鐵騎的那種精神,可以不用感受經曆,至少也得很了解情況吧。


  能考中秀才、俊士的,未來注定是當官的,進入朝廷。


  對朝政多多少少,會很了解。


  但當官的也都是男人,女孩隻要在家相夫教子便行。


  陳虞月要好些,本身出生就在名門望族,祖上也都是武官,自己也會些武功。加上自己的哥哥,也是邊疆的將軍。


  不過也僅僅是要好些,比起其他秀才、俊士,還是差遠了。


  如果時間能延長,李修竹相信陳虞月,能夠作出來。


  因為李修竹現在瞧見,陳虞月終於落筆,寫了幾個字。可能是壓力太大,認為寫的不好,又重新給劃掉。


  正好這時,東麵區域也就是周泰澤那裏,傳來陣陣驚呼聲。


  是劉進士和鄭進士在拍手叫絕。


  “好好!好一個大唐鐵騎世無雙!”


  “這完全寫出了我們大唐鐵騎的氣魄!”


  原來是那名秀才酒詩人,一身酒氣的快速作出了主題相關的詩,讓兩位進士稱讚不已。


  沒過多久,孫文斌和王俊士也一前一後,把詩作了出來。


  兩位進士對孫文斌、王俊士的詩評價,沒酒詩人那麽高。


  而且兩位進士,更看好王俊士的詩。


  目前來看,孫文斌的詩屬於墊底的存在。


  這讓孫文斌臉色很是難看。


  在孫文斌旁邊的李循珍,同樣麵色有些不是很好看。


  若真的墊底,李循珍也得喝那一杯烈酒。


  李循珍可是很清楚,那個烈酒如何烈,他挺能喝的,但一杯入肚,也會上吐下瀉。


  他參與此次詩會,完全是都督府之中,有些人重視起李修竹。


  李循珍想把李修竹的名聲搞臭,廢物就是廢物,入贅到陳家又如何。


  他就與周泰澤不謀而合,周泰澤所在的周家,準備就意向和江州司馬家聯姻。


  何況周泰澤雖然沒見過陳虞月的真實麵貌,但見過一次戴著麵紗的陳虞月,當時就有些心動。


  沒有想到,還未等周家提起聯姻之事,李修竹就入贅陳家,成了上門女婿。


  再說陳家和都督府聯姻,周家很難壓製一下陳家。


  周泰澤就動了,將李修竹的臭名變得更臭,若有機會,製造些意外整死李修竹。


  他們自然是不敢,光明正大對李修竹怎麽樣,隻好用喝這種烈酒的方式。


  這烈酒,也是李循珍花重金買來的。


  兩位進士,則是周泰澤收買。


  當然,這個收買隻是讓其中一位進士,故意如此出題。


  除此之外,兩位進士該怎樣就怎樣。


  好歹也是進士,並非周泰澤能隨隨便便買通的。


  周泰澤和李循珍就是為了,讓李修竹喝下這種烈酒。


  以李修竹那種病弱的身子,沒準喝一杯就喝死了。


  此刻,李循珍和周泰澤都不約而童的,望向李修竹那裏。


  當瞧見陳虞月,在苦苦思索,沒有再動筆,都鬆了口氣。


  時間已過大半,這樣看來,陳虞月哪怕強行作出一首詩,也會是墊底的。


  孫文斌也注意到這一幕,他望著李修竹,不由道:“修竹兄,你身為男人,真要躲在一個女人背後嗎?這樣,為兄可看不起你。難道說,陳虞月小姐能作出一首完整的詩,你們喝一杯烈酒,就足夠了?


  當初修竹兄,也能與我從古書中,辯論幾句。相信以修竹兄的風采,區區作一首詩算得了什麽?”


  表麵上是在吹捧李修竹,實則是想讓李修竹去作詩。


  陳虞月再不濟,隨隨便便也能作出一首完整的詩。


  至於李修竹,在孫文斌眼裏,這麽短時間,估計寫詩的第一行字都難。


  而做不出的詩的結果,就是要喝一壺烈酒!

  孫文斌這是在激李修竹去作詩,然後作不出,便受到喝一壺烈酒的懲罰!


  若是原主人,確實可能會被孫文斌這麽激到。


  真要一壺烈酒下去,原主人這麽弱的身子,百分百會喝死。


  可見孫文斌也是用心歹毒。


  沒等李修竹說什麽,陳瑤兒小臉一擺,第一個不樂意的哼著:“這不公平!我姐姐一介女子,這詩的主題你們出的不好,豈能和你們比?而且你們也都是秀才、俊士的,對我姑父而言,也是不公平的!”


  陳瑤兒終究是小丫頭,這世間哪有什麽公平可言。


  果然,孫文斌嗤笑一聲:“你們陳家好歹是名門望族,你哥哥又是邊疆將軍,你姐姐怎麽不能和我們比?沒看到酒詩人也不過是秀才,不也把我和王俊士都比不過了嗎?修竹兄雖不是秀才俊士,沒準也有作詩的天賦,把我們比過,就怕修竹兄沒這個膽量!”


  陳瑤兒還要說什麽。


  李修竹拍手叫絕,笑道:“文斌兄說得好!”


  說完後,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下,李修竹一下奪過了陳虞月手中的毛筆。


  李修竹再挪過紙張,接著道:“不就是作詩嗎?有什麽好怕的!正如我們大唐鐵騎那樣,大不了就是喝一壺酒!”


  語氣之中,充斥著豪情。


  如今半盞茶的時間快到,其餘人都作詩作好了。


  怎麽說也是秀才,比起普通人作詩是更容易的。


  眾人這才有閑情看向李修竹,見李修竹開始用毛筆沾染墨水,真要提筆寫詩,都驚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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