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賭約
時間差不多後吳冉冉的爸爸就提出了要回家。
鬆子已經被限製了，沒得東西吃的爸爸表示春晚很無趣，還不如回去抱老婆跨年。
兩個老人也老了，也沒那精力去守歲，守歲已經是年輕人的活動了，他們這麽多年過來了也就不稀奇了，也就讓他們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車子真的很少，今晚大家都待在了家裏陪伴親人，團聚一堂。
回去後吳冉冉心心念念著零點的煙花，所以很快洗澡收拾好了自己，等著零點。
吳冉冉待在自己的房間裏沒事幹就玩手機，玩手機的時候不停地看時間，發現時間過得真是太慢了。
手機遊戲玩久了也不好玩，吳冉冉開始拆紅包，紅包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們給的，吳冉冉從就有自己的存折，這些到時候要全部存到存折上去，留著將來用。
將來上大學用或者將來結婚用，或者將來生子用。
好不容易熬到了二十三點五十分，吳冉冉終於忍不住了，一個電話打給了權飛驁。
“犬犬~”
權飛驁接起電話的同時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問道：“冉冉，你沒睡嗎？”
“沒睡，好興奮。”
權飛驁笑：“我還以為你睡了呢，打算等十一點五十分的時候叫你，想你多睡會兒。”
吳冉冉：“那哪能睡啊，今晚這種時候，怎麽可以現在就睡呢？你呢，你肯定沒睡。”
“沒睡。”
吳冉冉一臉了然，“我就知道。”
權飛驁：“我現在已經趴在我家陽台上了，風不大，但晚上挺冷的，你要是隔著窗戶看就沒事了，要是開窗呢就再披件衣服。”
吳冉冉笑，聽著權飛驁貼心的提醒，“嗯，好的。”
吳冉冉快速找了件大衣披上，出了房門也來到家裏的陽台處，打開了窗。
已經有零星的煙花提前綻放起來，但真正的煙花潮卻還沒開始。集體的煙花都會在遠處放，因為近處的地方都會管製，所以都放在遠處，政府組織了一處開闊的高地給市民們放煙花，這也導致了所有的煙花都集中在了那一處高地上，放出來也衝得很高，市區裏各個角落都能看得著。再加上是集中一個時間段放的，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
吳冉冉握著手機抬頭仰望空，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犬犬，你現在有沒有四十五度角仰望空？”
權飛驁想了想，“差不多。”
“哈哈。”
“怎麽了？”
“沒什麽，隻是想起一篇文，人家作者很喜歡用這個形容詞。”吳冉冉笑著，關鍵是這個形容詞一時之間引起了非主流狂潮，火得不要不要的。
權飛驁看著空，“冉冉，開始了。”
吳冉冉也同時聽到了煙花齊放的聲音。
零點，新的一年。
空中被炸得一下子亮了起來，一整片全是煙花，有劈裏啪啦在空中開花的，也有從中心向四周飛濺流星的，還有顯示數字的，一時之間，吳冉冉眼花繚亂，耳邊全是煙花的聲音，還有手機裏傳來的二重奏。
權飛驁在全市煙花都集中綻放的那一刻，輕聲道：“吳冉冉，我愛你。”
吳冉冉注意力全在夜空中燦爛美麗的煙花上，加上一邊耳朵裏傳來權飛驁那邊稍稍有點延遲的煙花爆竹聲，使她聽得不是很真切。
吳冉冉疑惑：“什麽？”
問完吳冉冉就反應過來了，不是很清楚，但大致聽清楚了些，腦子裏過了一遍後就是犬犬剛了“我愛你”三個字，瞬間吳冉冉就被感動到了，看著彌漫整個空的煙花，感覺心裏暖到可以融化千年的冰雪。
零點我愛你。
吳冉冉剛才還在笑四十五度角仰望空這個梗，突然就發現其實這樣很好，她突然被感動，突然眼眶熱起來，突然就想笑，突然就想哭，突然就被幸福包裹，抬起四十五度角卻可以不讓開心的眼淚瞬間掉下來。
萬幸。
留住了喜極而泣的珍珠眼淚，也留住了自己的皇冠。聽低頭哭泣的姑娘皇冠會掉。
權飛驁卻是沒再剛的原話，“沒聽到就算了。現在煙花沒剛才那麽盛了，了沒感覺。”
吳冉冉可不打算就這麽算了，不依不饒道：“可是我沒聽到啊，到底講了什麽？”
吳冉冉心砰砰直跳，期待著權飛驁的再次告白。
權飛驁：“過了，零點過了，我剛是看準時間的，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你要想聽，就等明年這個時候吧。”
吳冉冉：“……”
權飛驁：“煙花聲在弱起來了。”
吳冉冉：“犬犬，新年快樂。”
權飛驁柔柔一笑，“冉冉，新年快樂。”
吳冉冉：“其實我剛聽到了。”
權飛驁笑，看著夜空中，想象著吳冉冉和她看著同一片的空，心裏柔軟得一塌糊塗。
“聽到什麽了？”
吳冉冉透過手機聽著權飛驁好聽的磁性聲音，語調裏還帶著笑，吳冉冉就臉紅了，“你還，你都不重複一遍，我聽得都不全。”
“那就是知道我的意思咯？”
“哼，還差點被感動得哭出來，硬生生把眼淚給逼回去了。”
“好想站在你麵前。如果你在我麵前掉眼淚，我就把眼淚給吻掉。”
吳冉冉臉紅得不行，啐了口：“不要臉。”
權飛驁看著安靜下來的空，空氣中全是硫磺的味道，“冉冉，關窗吧。”
吳冉冉：“好。”
吳冉冉乖乖地關上了窗，“你也關窗吧，外麵好冷。”
“好。”
吳冉冉走回房間，“我是第一個在新的一年和你新年快樂的人嗎？”
“不用懷疑，就是你。”
“犬犬，你也是哦。”
你也是第一個和我新年快樂的人。
然後兩人又聊了好久，聊到電話粥都煲糊了才結束，吳冉冉看著不給力的電量，無奈歎息，“手機啊手機，你怎麽這麽不給力呢？”
吳冉冉結束電話後關機充電，然後關燈睡覺。
夜已經徹底靜了下來，新的一年卻是已經開始。
年初一吳冉冉還要跟著爸爸媽媽去做客，所以很快就進入到了夢香中，夢中，還有那浪漫的煙花，還有耳邊權飛驁低沉好聽的磁性聲音……
零點的告白，一年一次的珍貴，吳冉冉印記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