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過去的就過去了
我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個身子,肚子忽然抽搐了一下,我知道這是懷孕的反應,但是我還是多想了。
是不是寶寶開始不忍心了?
血濃於水難道真的有感應嗎?
我從床上掀開被子走到了樓下的客廳,拿起旁邊的一把傘撐開,從夏家大院走了出去,一走到外邊那雨水被風吹的還是淋到我的身上,頓時一股刺骨的冷意。
顧景琛黑色眸子看向我,他渾身都在滴著雨水,待我走到他的身邊,還沒說話,他忽然拽住了我的手,關切的聲音好比他手掌的涼意,“別淋著雨了!”
我冷笑問:“這不就是你如願了嗎?逼著我出來,我不是關心你而是不想你明天暈倒在夏家門口鬧出什麽新聞!”
我們雖然不是什麽被關注的娛樂人物,但是因為是財閥,所以也很多媒體關注著。
他眸光深諳,奪過我手中的傘直接舉在我的頭頂,牽著我往夏家大院走了進去。
到了客廳裏,我將一把傘扔到了顧景琛的腳下。
“你拿著吧!然後離開。”
我態度很冷淡。
因為我真的沒有要接他回家的意思。
顧景琛怔了怔,他眼底情緒複查,盡管他身上全部濕潤了,頭發還滴著水,但是一點都不影響他的好看,反而這個樣子更具魅惑。
不過我無心欣賞他。
“你身上濕了,去換換!”他盯著我身上,沉聲說。
他完全枉顧我趕人的話語,我惱火的握緊了拳頭,沒好氣道:“我會關心好自己,倒是你拿著傘離開吧!”
顧景琛冷道:“去換!”
我惱火的瞪向他,“你先走……”
話還沒說完,他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直接抱起了我朝樓上走了去,無論我怎麽推他,他身上裏麵的襯衫都是濕潤的,摸上去一股滲人的冷意。
顧景琛將我抱到臥室裏,將我放到床上,俯視我逼問:“需要我幫你換?嗯?”
我心底有氣,但是不想再多與他計較,畢竟孩子比較重要,我走到衣櫃裏拿出幹淨的睡衣換上。
換好衣服走出浴室後,房間裏沒有了人影。
他走了?
我心底還有些困惑,但是我不相信他會走,他今晚這麽執著的用這種方式逼迫我,不就是要見我,又怎麽會輕易的走。
我走到櫃子裏翻出了一件男士的睡衣,這個睡衣是以前我以為要嫁給顧景琛,他也會回到夏家,我以為那個時候雖然他還愛著林妙言,但是或許結婚後我還會挽回他的心,我以為他就算再心硬,我也會慢慢的去融化他,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沒想到到頭來,還真的隻是我以為……
以為的一場夢罷了。
我拿著睡衣走到樓下,落地窗前站在一抹高大的身影,深色的襯衫貼在他的後背上,地上滴了一圈水珠,男人的背影在雨聲的渲染顯得更加落寞一樣。
不過顧景琛有什麽好落寞的。
他都如願以償了。
顧景琛聽到腳步聲,他回頭看向我,幽暗的眸光定在我的身上,沉默許久,今晚的他看上去太落寞了。
我走了過去,將睡衣遞給了他道,“你換上吧,換上趕緊離開。”
他低頭看著我手上的睡衣,微微勾起唇角,接過當著我的麵寬衣解帶,我盡管和他親密過無數次,但是此刻我還是羞恥的背過身了。
過了一會兒,突然一隻手摟住我的腰身,男人站在我身後附在我耳邊,嗓音暗啞的很,“為什麽要答應和他結婚?”
我不由的冷笑。
“如果為了夏家,為什麽不來找我?”見我沒答,顧景琛又暗啞的問。
找他?
又讓他將我拋棄一次?
我受不了他如此的靠近,轉過身子,往後退了兩步,皺眉道:“你換好了,就趕緊離開吧。”
顧景琛不曾動過,他眼底暈染著太多的情緒,惱火,悲痛,壓抑,突然他一把將我拽入他的胸膛裏,低頭就狠狠的勿住了我。
我被勿的措手不及,不斷的推搡他。
無用。
他的氣息奪走我的呼吸,我呼吸難耐,心底更是惱火,但是不可否認我對他會有反應,可我不想再沉淪他了,我張嘴想咬住他的嘴巴,他卻趁機而入。
他抱著我滾到沙發上,沒放過我。
我掙紮的累了,便不想動了。
顧景琛動作頓了下來,他輕捏住我的下顎,聲音低沉的要命,“夏家出事從來閉口不提,隱瞞我孩子去世的消息,你當初所謂的愛,同樣很殘忍,現在是想要報複我是麽?”
我心底狠狠的痛了一下,笑的苦澀質問:“那是你不會心疼我,顧景琛你當初一門心思的愛著林妙言,對我有過半點心疼嗎?告訴你,最後或許你還會奚落我活該,你告訴我,到底我是殘忍,還是你殘忍?”
眼眶一熱,眼淚滾了下來。
我撐了一天的委屈,這一刻還是沒崩住了。
顧景琛疼惜的看著我,修長的手指從我的眼睛擦過,我猛地的抓住他的手直接咬住了,狠狠的咬住。
他悶哼了一聲,始終沒抽回手。
我牙齒疼了,或許是我還是不夠對他狠心,我吞掉所有委屈,平靜的說:“你回去吧,過去的都過去了,我不和你探討這個。”
顧景琛沉默的看著我,他坐到沙發上像是很疲憊一樣,鬆開了一下身上的睡衣,落出一截麥色的胸膛。
我從沙發上站起,觸及到他手臂上的牙印。
收回目光,我想多去管他了,直接回到了房間裏。
躺在床上,我逼著自己入睡,但是後麵耳邊響起一絲低沉的男人聲音,“誰都會犯錯,我的錯是沒早點愛上你……”
我迷迷糊糊的聽著,耳邊一股溫熱劃過。
是顧景琛嗎?
他說他愛上我了?可笑,他愛我,還會娶林妙言?
他從來就是對喜歡的人過度容忍,對不愛的人殘忍無比。
他都要娶林妙言為什麽還要在我夢裏說這種話。
——
次日,我醒過來後,嗓子有些幹啞,不由咳嗽了幾聲,昨晚外邊的確涼,我隻是淋了一點雨水,難道都感冒了?
走到樓下客廳裏早就沒那個男人的身影,他昨夜什麽時候離去的,我也不想去多關心。
我吃過早餐,司機送我去醫院了一趟,我擔心孩子有影響,所以去到了醫院檢查了一番,吃了一點喝的甜藥。
走出病房時,突然江餘給我打電話,他是顧景琛的助理,但是一般沒事不會聯係我,這會兒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我不想接,但是對方沒有死心一樣,我隻好接起電話了。
江餘聲音有些懇求,“夏小姐,你可否來醫院四樓?”
我愣了一下,蹙眉問:“你知道我在醫院?”
“嗯!我又看到您。”江餘立馬回道。
我不由勾起唇角冷笑,難怪江餘會叫我去四樓,原來看到我來醫院了,四樓是住院病,為什麽要我過去。
我不笨,肯定知道與顧景琛有關,江餘是他的助理,但是又知道我和顧景琛的關係,難道昨晚那個男人生病了?
“江餘,我不會去的!”我說完,立馬就要掛斷電話。
江餘迫不及待的說道:“顧總,昨夜燒到了快四十度,是我將他強行帶來醫院的,他現在還不肯吃藥,發燒過度,會要人命的,夏小姐……”
我動了惻隱之心,無奈道:“我去!”
想一下顧景琛從來都是喜歡掌控別人,他冷靜,自著,從來都是他照顧別人,他不會弱,此刻故意病了給誰看?
我想著心底還有點火,到了四樓後,江餘過來接我到病房門口,我站在門口推開門進去,床上坐著的是顧景琛,他微微閉著眼睛,窗戶上一絲陽台落在他的臉上,他臉色有點白,但是依舊冷峻好看。
顧景琛睜開了眼睛,看到我臉色瞬間冷沉了下來。
我知道昨夜我和他鬧了不愉快,他對我態度冷了幾分。
“你吃藥吧!”我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就算我和他已經離婚了,但是我知道我對他還是在乎。
顧景琛看著我,他卻指了指放在遠處櫃台的藥,低沉說:“幫我拿過來。”
他床邊明明就放好了藥和一杯水,卻非要我拿遠處盒子裏裝的藥,我見到他是病人不想與他計較,走到櫃台哪裏拿著一盒藥走到他的床邊,正要遞過去,他伸出手拽住我的手,卻將我整個人拖到他的大腿上坐著。
我被他按著坐在他的大腿上,正想要惱火的問他,他突然湊到我耳邊黯啞問:“怎麽來醫院了?哪裏不舒服?”
見到他關心我,我愣了一下,不過他向來敏銳,自然知道不是特意來醫院看他的,肯定是我來醫院恰好又會到他這邊來。
我悶悶的回道:“沒事!先放開。”
顧景琛抓住我的手沒鬆,幽暗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似乎要將我整個人看穿一樣,我被他看得不自在,反倒是想要推開時,他略戲謔的勾起唇角道:“怎麽?關心我?”
我將藥直接扔到他的床上,沒好氣的道:“你想吃就吃,不吃隨你。”
憑什麽總覺得我還會愛他?
我盡管心底還想著他,但是我不會再給他傷害我的資本。
所以我一定不會表現出來。
顧景琛放開了我,他拿過藥直接吞了下去,我也沒想到一直不想吃藥的人,我過來說幾句他就會吃飯,他這個樣子是做什麽?告訴我,他開始重視我了?重視到願意聽我的話了。
我不想多想下去,站起身子就想要往外邊走。
但是還沒起身,顧景琛抓住我的胳膊,將我壓在病床上,他撐住身子盡量不壓住我的肚子,盯著我的目光灼熱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