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死不承認
“你能是誰?自然是白薇出牆的那個……呃?”
楊玥一臉鄙夷地看著賀銘,理直氣壯地想要罵他,卻在看清他的樣子後,原本想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還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一臉自己是不是眼花的表情很是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賀江和賀武原本還想著跟著楊玥一起罵人,卻在看清賀銘的長相後,也和楊玥一起噤聲了。
他們雖然許久沒有好好看過賀銘了,但是畢竟是一家人,對於賀銘的長相還是認得的。
如今他們麵前這個還略帶著些病弱之色,但是卻與賀銘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若說他不是賀銘還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
可是明明之前請來那麽多的大夫都說過賀銘沒救了,也花過錢給他買過很多藥,喝下去就像沒喝一樣,正是因為這樣,賀家人才放棄了救他的想法。
畢竟就算賀銘再怎麽能賺錢,也抵不過給他請大夫買藥花的多。
可是現在,他們明明看到的應該是白薇勾搭的男人,為什麽這個男人卻變成了賀銘?
而且看樣子賀銘竟然是一副病已經痊愈的模樣,竟然能夠和白薇出來走動了!
騙人的吧?
賀家三人一個也不願意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賀銘?真的是你?年前大夫不是還說你已經藥石無靈了?這是遇到哪位神醫了?竟然把你給治好了?”
裏長仔細辨認過後,確定了麵前的人正是賀銘,很是欣喜的問道。
他對於這位後生很是看重,畢竟村子裏窮慣了,能夠出來幾個讀書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而在這些讀書人裏,賀銘卻是唯一的一個才華橫溢的,鄧峻雖然也能讀點書,卻根本比不上賀銘,但是聽說賀銘突然生了重病之後,裏長就很是擔心,直到後來沒多久就傳出來消息,說是賀家請去的大夫都說藥石無靈了,裏長就感歎真是天妒英才啊。
等到漸漸地連消息也沒有了之後,裏長就不再去想他了,畢竟村子裏的大事小情都要由他來管,真的是太忙了。
之前白薇那裏出事,他親自過去一趟,也沒有看到賀銘,那個時候他還想著賀銘可能真的快不行了,連門都出不了了。
沒想到過完年就看到賀銘和白薇在外走動了。
這不是神醫把他治好了還能是什麽?
“裏長,我確實是賀銘,我的病被我家娘子治好了,白薇見天色不錯,便帶著我出來走動走動,對於恢複身子有些助益,不知裏長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賀銘恭敬地向裏長行了一禮,溫聲問道。
“咳,此事還得賀家人來說,畢竟是他們把我拉來的,我都還不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呢。”
裏長確定了賀銘的身份後,又得知他現在病已經好了,對於剛剛硬要將他拉過來當證人,又在路上碎碎念著白薇有多不守婦道的賀家人沒了好臉色,他是真的沒想到,賀家人竟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他們都不親自確定一下白薇到底和誰在一起嗎?
如此急切地跑過來找他當個見證,還想要在這裏就直接將白薇以七出之條給休了,然後還要給白薇扣上個大黑鍋,這簡直就是想把白薇往死裏逼!
雖然現如今對女子的規矩沒有前朝那麽苛刻了,但是名聲這種事還是很重要的。
若是有人故意毀壞一個女子的名聲,而這女子又拿不出證據來為自己證明的話,她這輩子就毀了!
現在已經很少有女子會被以七出之條而休棄了,畢竟夫妻不合都可以提出合離,而隻要夫妻二人有一方提供的證據證明他們確實不合,上麵就會直接判他們合離。
有了這樣一個寬鬆的辦法,夫妻合離之後再娶或再嫁都很容易,根本就不會再有人非要去按照七出之條來針對別人。
除非那人真的做了令人發指的舉動,比如說與外人勾結在一起,連孩子都不是親生的,再或者將元配家的守產轉移出去。
諸如此類的重大的傷害,這才會真的去提一提七出之條,然後再以此休棄。
而被用七出之條休棄的人,名聲也就毀了,從此以後不會再有人敢娶或嫁了。
賀家人這樣做真可謂是用心險惡!
越想就越覺得賀家人真的太可惡了,裏長憤憤地瞪了他們一眼,不再多說什麽,而是等著賀家人開口,這畢竟是賀家的家務事,他隻需要在合適的時機站出來說話就行了。
“我……這真的是賀銘?我不相信,賀銘之前明明被很多大夫都確認過,他是藥石無靈了,救不活了,這怎麽可能是賀銘呢?白薇你肯定是找了個和賀銘長得很像的人想騙我們!”
楊玥被賀銘嚇了一跳之後,緩了緩神,怎麽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她雖然是賀銘的親娘,但是卻仍舊不敢相信賀銘竟然好了的事情。
再想想以前他們對賀銘的所作所為,越想就越覺得賀銘還是病重快死了對他們有利,所以她堅決不承認這個人就是賀銘。
她這話一出,賀江和賀武對視一眼,雖然有些弄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卻也跟著楊玥的話指責起白薇來。
“白薇你真的是好心機!不知從哪裏找來個與賀銘相像的人,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了?想得美!”
“都不知道我兒現在是不是還活著?白薇,你怎麽這麽惡毒?”
眼看著這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矛頭對準了白薇,把白薇說得就像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一樣。
賀銘終於怒了,他直接將他躺在病床上聽到的賀家人說的話抖落了出來,“父親,你在我生病之初還一直不相信我是病了,硬逼著我寫字作畫,結果我因為氣急攻心,直接一口血噴在了畫紙上,這才讓你相信了我生病的事情。”
“母親,你確實一再的給我請過大夫,但是每一位大夫隻要一提藥費很貴,而且還不一定能夠將我治好後,你就直接將大夫打發走了,你以為將人拉到院子裏再說話我聽不到,但是你忘了,我的床頭窗子是開著的,那裏正對著院子,是能夠聽到你們說話的。”
“至於賀江,你平日裏就靠著我的字畫賣的錢活著,一看到我不能寫字作畫了,就跑來我的病床前陰陽怪氣,在我剛剛生病的時候就跑來說我死了院子就歸你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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