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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馬丁之死

  黑崎聞奕一行五人,太過強大的氣場惹人側目不已。以石井為首的四人組,三男一女跟隨在黑崎聞奕身後,朝著甬道的出口處走去。剛走出甬道,長穀拿出手機撥打電話聯係美國這邊潛伏的要員。


  長穀拿著手機,神情微變。


  他走到黑崎聞奕身邊,沉聲說道,“聞奕少爺,不好的消息。”


  黑崎聞奕扭頭瞥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質問,“什麽消息。”


  “席耀司今日已經離開美國,返回德國。至於馬丁科特,跟蹤馬丁科特的要員中途被他甩開了,現在下落不明。”長穀低下頭,如實說道,“請聞奕少爺再給一點時間,我們馬上會尋找到對方的行蹤。”


  “給我找!一定要盡快找到!”黑崎聞奕鷹眸一凝,沉聲命令。


  機場外,備好的房車已經等候多時。


  野口坐入駕駛座,暫時為駕駛員。


  涼子上前一步,打開了後車門,黑崎聞奕彎腰鑽入車內。


  房車發動引擎徐徐駛動,駛離了機場。


  一處二層複合式住宅,臨近夏威夷海岸。


  濕漉漉的海風迎麵吹拂而來,可以聞到空氣裏特有的海腥味。住宅不遠處的海堤沙灘,彩色的大傘支撐而起,遮擋了陽光的曝曬。此刻,黑崎聞奕換上了一身悠閑裝扮,躺在沙灘椅上,黑色墨鏡遮擋了他的視線。


  他摘下墨鏡,隻瞧見遠處的天空與海麵也都連結在一起,天海似乎相融了。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


  可是派出去尋找的手下卻遲遲沒有馬丁科特的消息。


  第二天的傍晚,石井等人終於有了馬丁科特的蹤跡。四人急忙奔上樓,來到了二樓的主臥。敲了敲門,這才走了進去。房間內並沒有開冷氣,落地窗全都打開了,黑崎聞奕麵對落地窗而坐,欣賞著窗外的海景。


  透明的窗簾隨風飛揚,一抹若隱若現的白色。


  “聞奕少爺!”三人停下腳步,石井獨自走到黑崎聞奕身後,恭敬喊道。


  黑崎聞奕睜開了眼睛,沉聲說道,“有消息了?”


  “是!”石井神色微微異樣,凝聲說道,“但是他已經死了!”


  “死了?”黑崎聞奕猛得一僵,他徑自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形轉而麵對四人。一雙鷹眸眯起,迸發出森冷光芒,“怎麽死的?”


  “警方找到了他的屍體,他死在洛磯山的卡特琳納島。根據驗屍報告,他是被人槍殺。”


  槍殺?那麽就排除了意外死亡的可能。


  那麽是誰殺了他?春日嗎?這不可能!日本方麵他早就下過命令,春日應該沒有可能會派人前來夏威夷暗殺。當然,這也不能完全保證。她能夠吩咐青木,同樣也會吩咐別的殺手。可是馬丁科特也不是這麽簡單的男人,怎麽會那麽輕易被人解決。


  再加上席耀司與他有過接觸,其中的陰謀似乎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而且一切都太巧了!

  他剛剛抵達夏威夷,馬丁科特就死了?


  黑崎聞奕沉靜地思索了片刻,立即決定飛回日本。


  三個小時之後,一行人趕赴機場。


  飛機駛離夏威夷機場的跑道,一場沒有結果的旅程就此結束。


  ……


  德國。


  柏林郊外,席家別墅內席耀司與錢依依一直在等候馬丁科特的電話。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按照離開前的口頭承諾,馬丁科特也該是時間和他們取得聯係。但是不知道怎麽了,錢依依感覺有些不安,好象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席耀司扭頭瞧見錢依依神色惶惶,沉聲問道,“怎麽了?”


  “耀司,我總覺得馬丁科特不會打電話聯係我們了。”錢依依輕聲呢喃,說出了這驚人的話語。


  席耀司頓時一驚,立刻又恢複了沉著冷靜,“你的意思……”


  “我們失算了!”錢依依懊惱地說道,更是自責,“怎麽辦?我們能夠找到馬丁科特的下落,難道對方就不能找到嗎?有人這麽不希望裴煥恢複記憶,一定會想方設法地阻止。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人最讓人放心……”


  席耀司皺起英挺的眉宇,接下她的話,陰霾地吐出兩個字,“死人。”


  “死人……”錢依依呢喃地念道,焦急地望向席耀司。


  他不能出事,他怎麽能出事!

  他如果出事了,盼兒該怎麽辦?艾麗也失去了親人!


  “你不要急!我立刻派人去打聽消息!”席耀司摟住錢依依,輕撫著她的後背,想要安撫她。他立刻讓阿Ben去尋找馬丁科特的下落,希望他平安無事。等待消息的時間裏,錢依依簡直是坐立難安。


  沒過多久時間,阿Ben就來到了書房。


  “怎麽樣?”錢依依急切地抬頭,望向阿Ben。


  阿Ben一向沉悶的臉龐,顯現出一抹惋惜,他徐徐說道,“少爺,少夫人,剛剛得到了美國方麵的消息。馬丁科特在昨日死在美國洛磯山的卡特琳納島,而且是被人槍殺。唯一致命的一槍從他的後胸開槍,直接貫穿了心髒。”


  聽到這個消息,錢依依心裏一空。


  席耀司摟緊了懷裏的她,察覺到事態嚴重,冷聲質問,“有沒有查到是誰幹的!”


  阿Ben應道,“洛磯山警方封鎖了現場,剛才與負責這起案件的長官通過電話了。他表示不排除情殺的可能,因為馬丁科特是在臥室內被槍殺,被殺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他和凶手之間應該是認識的。”


  馬丁科特一死,唯一的希望落空,氣氛也冷凝。


  ……


  錢依依萬分自責,不斷地呢喃,“怪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考慮清楚,我怎麽就那麽粗心。我們可以找到馬丁科特,對方就不會找到他嗎。現在不僅不能幫到裴煥不能幫到盼兒,還讓馬丁科特遇害了。”


  “艾麗該怎麽辦,艾麗……”


  錢依依明白失去親人的痛苦,那種全世界再也沒有一個人會擔心她的那種辛酸,她忍不住紅了眼眶。而那份自責讓她無法承受,眼淚就這樣流淌而下,孜孜不斷,“耀司,我怎麽就那麽笨?”


  阿Ben瞧見如此,立刻退出了房間。


  席耀司伸手拭去她的淚水,沉聲安撫,“依依,不要這樣。這是誰也不想發生的事情。而且你也聽見了,馬丁科特死的時候沒有任何掙紮,他是被認識的人殺害的。他已經死了,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他的妹妹。”


  “聯係艾麗,我要見她!”錢依依無力地抓住他的襯衣,淚水濕了他的衣服。


  席耀司緊緊地抱住了她,給了她最好的依靠,“馬丁科特死了,我們都很難過。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

  曾經麵對死亡,他也彷徨過失望過自暴自棄過。


  可是,隻要心裏有那份執著,依然可以堅強地挺過來。


  上帝也許是在和每個人開玩笑,所以要付出無數的痛苦才能換來幸福平靜。


  錢依依漸漸平複了心情,她靠著席耀司的胸膛,輕聲說道,“不知道還要多久,這一切才能結束。我希望不會太久。”


  席耀司吻了吻她的額頭,同樣期望。


  立刻命人聯係了馬丁艾麗,得知她已經趕赴美國洛磯山。


  席耀司與錢依依則在第一時刻前往美國,他們在洛磯山的警署入口處與馬丁艾麗見麵了。馬丁艾麗正走出警署,她的神情顯得落落寡歡,似乎很平靜。可是眼底深深的陰影,顯示出她的心很悲傷。


  “艾麗……”錢依依瞧見了她,急急喊道。


  席耀司站在原地,望著錢依依跑向了馬丁艾麗。


  馬丁艾麗聽到了呼喊聲,猛地停下腳步,抬起頭望向來人。視線對上了她,一陣恍惚,竟然是久違的感覺。她望著錢依依走到她麵前,緊緊地擁抱住了她,那份熟悉的溫暖刹那間包圍了她。


  “你好嗎。”錢依依在她耳邊輕聲問道,卻有些哽咽。


  馬丁艾麗耳朵嗡嗡作響,盡管身為黑道要員,盡管自己幾經生死邊緣。可是此刻,失去親人的痛苦像是沼澤將她深陷,讓她喘不過氣來。突然有人關心她,防禦的堡壘就這樣倒塌了,眼眶一酸,什麽東西簌簌落了下來。


  忍也忍不住,無法抑製。


  她一哭,錢依依再次紅了眼眶。


  這麽多年分別不見,她們之間卻還是當年最親密無間的夥伴。那些朝夕相處的日子如此清晰地呈現,曆曆在目,無法抹殺。言語是薄弱無力的,錢依依輕撫著她,輕聲呢喃,“沒事了,艾麗,沒事了。”


  天氣森冷,淚水似乎都凍結。


  馬丁艾麗哭到眼睛紅腫,這才鬆開了錢依依。她凝望著她,視線掃向她隆起的肚子,抽噎地說道,“我可不能讓孩子看笑話。”


  她擦去眼淚,露出一抹笑容,卻沒有半點笑意。


  一行人坐車回到了酒店。


  酒店的套房內,幾人坐在沙發上。


  錢依依握住馬丁艾麗的手,望著她的雙眼真摯地說道,“艾麗,十分抱歉,我沒有考慮完全,如果不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馬丁艾麗開口打斷,“絕色,這不關你的事。”


  馬丁艾麗反握住她的手,感慨地說道,“哥哥的身手很好,普通的殺手一定不能解決他。警方也說了,哥哥死的時候沒有一點掙紮的痕跡。一定是認識的人。所以和你們沒有關係,你不要內疚。”


  “席先生,我想知道哥哥和你分開的時候,他說了些什麽。”馬丁艾麗扭頭望向席耀司,凝聲問道。


  席耀司劍眉一擰,思緒回到之前,他沉聲說道,“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沙灘燒烤,我們坐在沙灘上喝酒。馬丁先生讓我先回德國,他說他還有一點私人事情要處理。等事情處理完了,他會聯係我,到時候日本再見。”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他說他要去接電話。我主動說要回去休息。”


  “電話?你知道是誰打來的嗎?”馬丁艾麗急急地問道。

  “我不知道。”席耀司沉眸說道,“不過……我覺得馬丁先生和那個人的關係一定很親密,我走得有些遠了,聽見他喊了一聲英文。當時太吵了,雖然沒有聽清楚那聲英文是什麽,但是我肯定馬丁先生很高興。”


  “關係很親密……英文……”馬丁艾麗呢喃念道,卻也是狐疑。


  她的腦海裏迅速地躥過一個人名,但是不能完全判斷。


  她不動聲色地望向他們,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累了?洗個澡,睡一會兒好嗎?”錢依依見她疲憊不堪,體貼地說道。


  馬丁艾麗點了點頭,隨著錢依依站起身來,走向了臥室。


  基於席耀司先前也曾經與馬丁科特有過接觸的原因,所以他在洛磯山接受了警方協查。三天之後,馬丁艾麗聲稱有事要離開,與錢依依再次分別。


  洛磯山的機場,馬丁艾麗擁抱了錢依依,由衷說道,“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妹。”


  她們分別在人來人往的機場。


  ……


  二月的日本,依舊大雪飛揚。


  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年要迅猛,一場連著一場。


  黑崎聞奕回到日本之後,藤原春日十分平靜地迎接他的到來。她還是之前一樣,喜歡在他身邊撒嬌,任性得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青木也重新出現,一切都正常平靜。誰也沒有去提起那些是非,倒是有些像刻意回避。


  早晨醒來後,黑崎聞奕洗梳一番,正換著襯衣西服。


  藤原春日幽幽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呢喃不清地說道,“聞奕,中午一起吃飯好嗎。”


  “我今天中午約了客戶吃飯。”黑崎聞奕提了提領帶,沉聲說道。


  藤原春日悶悶地“哦”了一聲,乖巧地不再出聲。


  “我走了。”黑崎聞奕扭頭望了她一眼,轉身走出臥房。


  “路上小心。”藤原春日輕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帶著些沙啞。


  眨眼之間,他的身影消失於眼前。


  藤原春日卻睡不著了,她明顯得察覺到他的細微變化。雖然他還是像從前那樣關心她嗬護她,可是那份關心卻添加了雜質。他一絲一毫地淡漠,她都能清楚感覺。藤原春日半躺起身,不安地環抱住自己。


  也許,她在他眼裏隻是另一個人的替身。


  哪怕他的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他終究還是會愛上她嗎?

  藤原春日下了床,徑自走向院子。她將木門拉開了,透明的窗頂積上了一層薄薄的雪。雖然房間內溫暖如春,但是她的心卻冰涼一片,如雪一般。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麽吧,他又會在什麽時候離開自己呢。


  啪嗒啪嗒——


  竹板不時地發出聲響,十分有規律。


  ……


  上午的時候,黑崎聞奕在英皇大廈內處理公事。時間匆匆過去,快到午休時間。


  其實中午他根本就沒有約什麽客戶吃飯,而是約了幾名世界級的催眠大師。回到日本的當天,他就命人去聯係。直到今天,幾位催眠大師紛紛集合於日本。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存在著什麽問題,但是他想要明白。


  時間差不對了,他起身打算與那幾位催眠大師會麵。


  恰巧,電話鈴聲響起。

  黑崎聞奕拿起手機,望向屏幕,瞧見手機上顯示著“城源望”三個字。離開日本逃婚之後,城源望換了新的號碼。他接通了電話,還沒有開口就聽見電話那頭城源望久違的男聲,“怎麽?在忙嗎?”


  “沒有。”黑崎聞奕捏了捏眉心,沉聲說道。


  城源望的嬉笑聲傳來,似乎是十分愜意,“告訴你一個消息,我今天的班機回日本。”


  “我還以為你會躲幾年。”黑崎聞奕聽見他這麽說,隨口調侃道。


  “危險解除了,我當然要回來。”城源望語氣輕飄飄的,十分瀟灑。


  原來是不再被逼婚了!黑崎聞奕站起身來,挺拔的身軀靠著大班桌,“等你回來再聊。”


  “好,回見。”城源望應聲,掛斷了電話。


  黑崎聞奕將手機放入西褲口袋裏,邁開腳步走出了辦公室。


  隨即前往了英皇財團旗下的豪華酒店,酒店的某一樓層被徹底凍結,安排那幾位催眠大師入住。招待他們的人員是石井以及涼子,而長穀和野口則跟隨在黑崎聞奕身邊,聽從他的吩咐命令。


  青木雖然投誠了黑崎聞奕,但是他已經不再被繼續重用。


  至少短時間不會。


  酒店大廳,經理等人恭敬地迎接黑崎聞奕的到來。黑崎聞奕沉默地走過大廳,乘坐著電梯上樓。十六層的樓層,那幾位催眠大師就住在這一樓層。幾間總統套房,每人一間。此刻,他們幾人聚集在同一間套房。


  套房外,涼子守侯在樓道。她瞧見來人,立刻低頭,“聞奕少爺!”


  她將門打開,黑崎聞奕走進了套房。


  “可以開始了。”黑崎聞奕的視線掃過他們,沉聲說道。


  來自世界各地的催眠大師早就等候多時,他們也知道自己這次來的任務是什麽。他們朝黑崎聞奕點頭首肯,按照之前的先後次序,其中一人率先帶著黑崎聞奕走向一間特別布置的暗室。四人組則留守在套房的外廳。


  黑暗的房間內,黑崎聞奕聽從催眠大師的吩咐,坐在椅子上。


  “現在,你看著這塊表,仔細地盯著時針,不要眨眼睛。”男人沉沉的聲音響起,鑽入他的耳朵。對方手裏的懷表在黑崎聞奕眼前不斷地搖擺,他忽然覺得有些困了,原本緊盯的雙眸慢慢地閉上了。


  “你回到了兩年以前,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麽嗎?”


  “仔細回憶一下……”


  黑崎聞奕陷入於一片黑暗,眼前閃爍過無數紛亂的畫麵,太快了,他怎麽也看不清。很多人一一出現,他下意識地皺眉,痛苦地握緊了拳頭。不知是怎麽了,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催眠大師愕然驚訝。


  “黑崎先生,您記起了什麽?”


  “一些見過麵的人……”黑崎聞奕惶惶地說道,感覺茫然。


  那些人,竟然是他的父親、他的母親、陸小語、錢依依、席耀司、藤原春日……


  還有,還有伊盼兒。


  “那麽除了人,你有沒有記起其他的事情?”


  黑崎聞奕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沒有。”


  “怎麽會沒有?”催眠大師也是狐疑,好奇地盯著他看,對於他更是好奇了。他安撫說道,“黑崎先生,請放鬆,不要緊張,我們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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