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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趕往東京

  “嗡嗡——”電話在桌麵上振動旋轉。


  黑崎聞奕接通了電話,沉沉“喂”了一聲。


  而後,聽到電話那頭,青木恭敬的回稟聲,“天皇閣下,伊小姐要求出禦館走走。”


  “派人送她去。隻有一個小時時間。”他麵無表情地說道,將電話掛斷。握著手機,眼底深邃一片。她真的去見了羽影,而且還要去和司徒皇的人馬聯係。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她是他的人嗎?

  等等!他的人?她應該站在司徒皇那一邊才對!

  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想法漸漸改變了。


  “咚咚!”辦公室的大門被輕輕敲響。


  黑崎聞奕沒有抬頭,“進來!”


  下一秒,城源望拿著文件走了進來。反手關了門,他徑自走到辦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抬腳一翹,睨向對麵的他,“這是最新的研究開發項目,我做了評估,你看看。”他說著,將手中的文件推向了他。


  城源望已經從自家的公司辭職,直接跳槽到了英皇。


  今天是第一天報道,而他的職位則是執行董事。財團內的任何一個項目,他都有權發表自己的觀點。黑崎聞奕更給予了他絕對的自主權利,如果他不在,那麽城源望就是代理總裁,可以抉擇財團內的各個事宜。


  黑崎聞奕翻開文件,銳利地雙眸掃過文件,拿起碳水筆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黑崎總裁,你閱覽得也太快了吧?”城源望忍不住打趣道,垂了眼眸,“怎麽?她開始行動了?”


  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他一走進辦公室就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黑崎聞奕隨手合上文件,甩給了他,“的確是開始行動了,而且是迫不及待。”昨天才剛碰過麵,今天就這麽著急。


  “既然是這樣,不是正中了你的下懷嗎。你有什麽好氣憤的?”城源望起身,走向酒櫃,打開酒櫃的櫃門,扭頭問道,“你要來一杯嗎。”


  黑崎聞奕默然點頭,又是低聲說道,“司徒皇和羽影對她來說就真的這麽重要?”


  “你不是調查過她的資料嗎。羽影從前是她最親密無間的夥伴,現在更是她……”城源望說著,停了停聲,開瓶的手也滯了動作,繼而又道,“現在更是她的親人了吧,當然不可能和普通的人相提並論。”


  黑崎聞奕冷哼了一聲,嗤之以鼻。


  城源望拿著酒杯走回到他身邊,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了他。他靠著辦公桌,低頭啜吟了一口,“今天見完麵,她可能會找尋時機。你要開始安排了呢。”


  “過幾天不是有個宴會?”黑崎聞奕漫不經心地說道,晃著手中的酒杯。


  這一場引蛇出洞的局,終於要開始了。


  司徒皇,你的確很有本事,能夠讓自己的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日本。不過,我也不會這麽輕易就讓你得逞。想要回你的女人?那就要拿記憶晶片來交換,當然,還有你那一條多活了兩年的命。


  ……


  伏見稻荷大社。


  天氣不錯,晴朗多雲。伊盼兒上了車之後,要求前往神社禱告。自然,陪同的人不會有異議,護送前去。不過多久,伊盼兒就抵達了神社。她下了車,那位看護小姐也下了車。


  伊盼兒抬頭望向神社,輕聲說道,“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你們不需要跟著了。”

  看護小姐一臉為難,“伊小姐,我陪您上去。”


  伊盼兒明白這是監視她的行動,更或者是怕她突然逃跑。畢竟她現在也算是一級保護對象,如果她有事,那麽遭殃的人就是他們了。她不想讓這些人難做,於是點點頭答應了。


  而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向了神社。


  伊盼兒經過那尊石狐狸的時候,習慣性地閉了閉眼,在心裏默默說道:我又來了,狐狸啊狐狸,希望你保佑小語,也保佑他。


  兩人靜靜走過隧道連接的台階,與前來拜祭的遊客擦肩而過。


  伊盼兒一抬頭,卻瞧見神社上頭一道高大的身影。她扭頭望向隨行的看護,抱歉地說道,“我有點口渴,能幫我拿下水嗎。”


  “這……”


  “放心吧,我現在這種身體,想逃也逃不了。”伊盼兒眨眨眼睛,蒼白的小臉讓人心生憐惜。


  看護點點頭,叮嚀道,“伊小姐不可以亂走哦,我馬上就來。”


  “好!我在上麵等你!”伊盼兒笑著答應。


  看護一走,伊盼兒平靜地走上最後一個台階。在神社前,她搖了搖鈴鐺,雙手合十禱告。


  那道高大的身影悄悄走到她身邊,不動聲色地沉聲喊道,“盼兒小姐。”


  “給你。這是地圖。我會確定時間聯絡你,到時候行動。”伊盼兒彎下腰,假裝去係鞋帶。站起來的同時,將那份畫好的地圖拿了出來,卷成細長的紙條放在了神社的柵欄橫麵上。


  肯伸手取過,塞入和服的袖子裏,搖了搖鈴鐺,閉上眼睛禱告。


  “羽小姐好嗎。”他沉聲問道。


  伊盼兒微微一笑,調侃道,“告訴你們司徒皇,她很好。”


  看護恰時返回,與那道高大身影交錯而過,“伊小姐,你的水。”


  伊盼兒拿過水喝了一口,說了聲“謝謝”,遞回給她。她又拿起竹筒,開始抽簽。隨著雙手的搖擺,那些竹簽在竹筒中發出“哐啷哐啷”的聲響。不過一會兒,一支竹簽掉了出來。


  “看看是什麽簽。”看護拿起竹簽,雙手遞給了她。


  伊盼兒接過竹簽,低頭一看,心裏一驚。


  竟然是下下簽。


  返回夜禦館的路上,伊盼兒坐在車子裏,心裏卻寂寥一片。她的手中還捏著那支簽,捏住了竹簽就偷偷地拿走了。她低下頭,慢慢地攤開手心,瞧見了那三個字。下下簽,為什麽會是下下簽。


  她一向不信這種東西,可是在這個時候會感覺緊張。


  平生第一次求簽,竟然會抽到這支。


  伊盼兒抿著唇,感覺一陣頭疼。額頭開始冒冷汗,她難受得閉上了眼睛,手中的竹簽更是用力緊握。不想被病魔打敗,所以她倔強地強撐。可是再怎麽撐,總也會感到疲憊,感到無能為力。


  “伊小姐?伊小姐?”看護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急急呼喊。


  前方的司機以及黑衣保鏢同時扭頭望向她,隻見伊盼兒小臉蒼白,緊咬著唇倔強地抵抗。而她蹙起的秀眉,以及痛苦的神情都讓人心中一驚。她突然難受得開始撞車窗玻璃,聲音都嘶啞,“給我注射鎮靜劑。”


  這是最後的意識,她命令看護。


  看護已經拿出醫藥箱,熟練得拿出針劑以及藥物。而後抓過她的手臂,拍了拍手筋,將針劑打入她的手臂。

  冰涼的液體注入進身體,伊盼兒漸漸平靜了下來。


  最後的刹那,她瞧見恍惚的身影,恍惚的臉龐,恍惚的一切。


  有人漸漸朝她走近,卻怎麽也看不清楚他的樣子。她直覺地去追,卻隻追到一團空氣,一下子摔倒在地,被拋在身後。她呼喊著那個人不要走,可是他頭也不回,走得那樣不帶留戀。


  一團陽光的盡頭,他突然停步,隻留下一個背影。


  裴煥。裴煥。裴煥。


  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離開我。為什麽不肯回頭看我一眼。為什麽忘記了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你知道不知道,那兩年我足不出戶,害怕去回憶你。哪怕是睡覺,都不想做有關你的夢。


  可是為什麽,你卻站在另一個人身邊。


  而那個人,不是我。


  ……


  夜禦館。


  琉璃殿的房間內,伊盼兒躺在床.上處於昏睡之中。雖然注射了鎮定劑,但是病毒的侵害似乎越來越強。即便是昏睡,她也不斷地糾結痛苦,甚至是喃喃地自言自語。說話的聲音太過模糊,無法聽清楚。


  如果湊近一些,可以聽見她焦慮地喊著兩個字。


  醫生對於中文不大知曉,所以也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麽。


  門突然“哐——”一聲打開了。


  黑崎聞奕與城源望兩人赫然閃現於門口,黑崎聞奕走進房間,城源望隨後而入。醫生以及護士瞧見來人,急忙鞠躬,恭敬地喊道,“天皇閣下!”


  “怎麽樣了?”黑崎聞奕衝到床沿,低頭望著伊盼兒憔悴的麗容。


  一下子,心如刀割,竟然無法言語的心疼。


  他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咆哮,“該死的,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到底什麽時候才會研究出抗病體藥劑!”


  眾人嚇得哆嗦,主治醫生上前一步,戰戰兢兢地回答,“天皇閣下,我們已經盡全力去研究那款不明病毒。但是情況比我們想象中要複雜很多。這款不明病毒經過無數新病毒的綜合,想要在短時間內研究出抗病體藥劑,有點困難。”


  “我不要聽廢話!我要成果!”黑崎聞奕大聲叱責,陰霾的眼眸盯著那名主治醫生。鬼麵麵具也似乎感染了他的怒氣,看上去更加駭人。


  眾人立刻應聲,“屬下明白!一定竭盡所能完成任務!”


  “全給我滾!”黑崎聞奕見到他們就煩,暴躁地吼道。


  眾人紛紛轉身離去,一擁而散。經過城源望身邊的時候,不忘記行一個注目禮。等到人全都走光,城源望識趣地帶上了門,不去打擾他。


  黑崎聞奕抓著伊盼兒的手,久久沒有放開。


  他慌亂的目光掃過她,不經意間瞥見了桌子上的一支竹簽。他凝眸一望,這是一支下下簽。沒由來得,一陣恐慌,更是抓緊了她的手,低聲呢喃,“盼兒,不會有事的。我一定會治好你。盼兒。”


  “裴煥,你不要走……”昏睡中的伊盼兒癡癡哀求,“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要你走……”


  黑崎聞奕一愣,什麽東西從她的指尖流竄向自己。


  他快要被嫉妒淹而死,他不想聽見她口中喊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而那個人,還是他那個沒用的弟弟!他在她耳邊,像是催眠一般,低啞說道,“伊盼兒,你隻需要記住我就可以了!聽見了沒有!”

  房間外的樓道裏,城源望徑自拿出一根煙,悶頭悶腦地抽了起來。


  突然,樓道另一頭赫然閃現一道人影。


  城源望在第一時間扭頭望去,瞧見了來人,是藤原春日身邊的親信美代嬤嬤。他夾著煙,朝著美代走去,笑眯眯地說道,“美代嬤嬤,好久不見,你還是那麽漂亮。”


  他這打招呼的話語真是沒個正經,不過美代也沒有理會,輕聲說道,“城源醫師,小姐讓我來問問您,計劃是不是快要進行了。”


  城源望又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告訴春日小姐,一切正常。天皇閣下快要行動了。”


  “打擾了,告辭。”美代微微鞠躬,轉身離去。


  城源望彈了彈煙灰,感覺有些頭疼,“啊,為什麽我要夾在這中間。真倒黴。”他一邊搖頭,一邊走回那間房間。剛走到門口,恰巧房門打開了。


  黑崎聞奕周身散發出懾人氣息,陰鬱地說道,“盡快解決司徒皇!”


  他要集中精力治療她!

  ……


  日本,北海道。


  北海道位於日本北部,麵積占全日本的五分之一,是日本四主島中最北的島嶼,更是日本第二大島。今天的北海道下起了絲絲密密的細雨,襯著那無邊無際的綠色似是沒有一點點空隙,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十二月的北海道,迎來了美麗的雪景。


  這裏是溫泉的故鄉,拋開了世俗的喧嘩,享受著難得清淨。


  一處溫泉旅館。


  旅館二樓的某個房間,坐著一名霸氣非凡的男子。他穿著銀灰色的襯衣,筆挺的西褲將他的長腿修飾得更加完美。他靜靜地坐在窗前,手中夾著一根雪茄。寬闊的額頭,兩道劍眉凜然,眉宇之間英氣逼人。


  那雙銳利的眼眸斂去了鋒芒,卻更加深邃。


  他似乎是在等待什麽,而且已經等待很久了。


  突然,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敲響。


  “進來!”男人不動聲色地沉沉開口,吐出白色煙圈。


  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名同樣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來人正是五行的金。金反手關了門,默默走到男人身後,站定腳步,恭敬回稟道,“殿下,肯已經和伊小姐取得了聯係。伊小姐讓肯轉告您,她說羽堂主沒事,請您放心。”


  司徒皇聽到他這麽說,深邃的眼眸終於斂去了幾分戾氣,“準備一下,立刻趕往東京。”


  “是!殿下!”金低頭應道,轉身離去。


  司徒皇還想要抽上一口煙,卻突然想起陸小語的叮嚀。


  “不許喝酒,不許抽煙。當然,實在忍不住就準你喝一點點,抽上一口。喝酒抽煙對你身體不好,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當寡婦。聽明白了沒有。不然的話,你隻好睡地板了。”陸小語玩笑的話語,在耳畔響起。


  他愣了下,還是掐滅了雪茄,雙手隨意交握。


  他已經很少抽煙,也很少喝酒。可是今天,他破例了。


  語。我太擔心你了。


  窗外是白茫茫一片的雪景,司徒皇的眼前卻浮現起陸小語微笑的模樣,那樣生動。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屬下折回。花了那麽長的時間,通過各種渠道才順利進入日本境內。天皇在日本的勢力,比他預料中要大很多。


  或許,這次他能夠進入日本,早就正中對方下懷。


  但是他已經沒有辦法,他無法再繼續等待下去。


  不過多時,房門又被敲響。


  司徒皇站起身來,沉默地邁開腳步。


  他曾經經曆過無數次明槍暗戰,生死對於自己來說,從來都是無所謂。這一次,他卻不允許自己失敗。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和她一起完成。所以,他隻準自己贏,不準自己輸。


  “出發!”司徒皇低聲說道。


  ……


  東京,晚上十點整。


  等到藤原春日睡下之後,黑崎聞奕來到書房。書房內,城源望躺在沙發上,正看著無聊的電影。書房的門一打開,他也沒有起來,隻是扭頭望了眼,又將視線回到屏幕,隨口問道,“春日小姐睡了?”


  黑崎聞奕微微點頭,算是回答,他徑自走向黑色的真皮大班椅坐了下來。伸手扯了扯襯衣領口,沉聲問道,“她怎麽樣。”


  “你放心,她醒來過了,吃了點東西,然後又睡了。不過病毒的反應越來越強烈,在體內摧殘著她的意誌,她能夠撐到這種地步不容易了。應該是有很頑強的信念支撐,否則的話,絕對沒有可能堅持下去。”城源望如實說道。


  黑崎聞奕凝聲質問,“如果研究不出抗病體藥劑,她還能堅持多久?”


  “這個不好說,意誌薄弱的話,很快就會被擊垮。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說不準。”城源望從沙發上起來,拿出煙甩了他一根,自己也抽了一根。打火機燃起火焰,照亮出他的麵部輪廓,他點燃了煙。


  “剛才來消息了,和伊盼兒見麵接頭的人應該是司徒皇的心腹,號稱殺手界第一的肯。”城源望拿起遙控器,按了某個鍵。


  原本放著電影的液晶屏幕,赫然閃現男人的特寫。


  男人穿著日本的和服,剃了很短的平頭,看上去是個沉默果猛的男人。


  “突然發現平頭也挺有型的。”城源望打趣道。


  黑崎聞奕瞥了眼液晶屏幕,不急不徐地說道,“司徒皇也一定到了日本,而且他很快會趕到東京。”


  “我會派人追蹤這個男人,確定司徒皇的下落。”城源望抽著煙,沉聲說道。


  “不必!”黑崎聞奕否決了他的提議,心中依舊煩躁不寧,“不需要去確定他的下落,反正他總會出現,除非他要看著他的女人死。我要甕中捉鱉。”


  “明白了。”城源望聳聳肩,沒有任何意見,“如果司徒皇交出了記憶晶片,也將自己留下,把命留給你。你會放過他的女人嗎。”


  黑崎聞奕笑了,笑得讓人感覺森然,“放不放是我的事情,可是他必須交出我要的東西,也必須將命留下。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抽了口煙,眼眸一凝,繼而問道,“怎麽?你對那個女人感興趣?”


  “是啊。挺有意思的。”他並不隱瞞,眯著一雙小眼睛。


  “她可不是好惹的女人,小心她要了你的命。”黑崎聞奕脫口而出,直覺地不想將她給城源望。這個念頭很莫名,連他自己也奇怪。


  城源望聽見他這麽說,明白地點頭,“森林一大片,我不差這一棵。”


  “我們計劃一下這次的遊戲。”他冷聲說道。


  “OK!”


  窗外,夜色愈發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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