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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飛回台北

  “Lulu……”希伯特瞧見了她的虛弱,更是心疼。雖然他是商場上的勝者,可是他隻有她這麽一個女兒,她就是自己的命!

  沈靜妍卻倔強地搖了搖頭,眼神裏閃過一抹堅決。


  是的!不到黃河不死心!還沒把話說完,她又怎麽會甘心?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孩子,沒有了那份寄托。除了那份恨,卻還有一點點得餘戀。


  隻剩下一點點了……真得隻有一點點……


  她想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真得這麽冷酷無情?


  “那好吧!爹地在外麵等你!可是隻有五分鍾時間,五分鍾後,如果你不出來,那爹地就要衝進來了!”希伯特知道她的固執脾氣,卻還是不放心地說道。


  他的女兒,對一個這樣的男人動了心,注定了要傷心!還不如乘現在,就讓他帶著她離開,這樣才好!再讓她多接觸下去,恐怕她隻有傷痕累累!


  沈靜妍心裏一怔,望著自己的父親艱澀地點點頭,“知道了!爹地!”


  “恩!”希伯特無奈地答應,又是扭頭望向司徒皇,沉聲說道,“司徒先生,再見!”瞧見他向自己微微額首,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寬在他之後也走出了房間,將房門輕輕地關上了。


  雖然隻有一牆之隔,可是別墅的隔音可是非常好的!所以,沈靜妍放大了膽子,對上了司徒皇的目光。她的眼神裏,說不出來的意味深長。


  “你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過?”她突然突兀地說道,眯起了那雙美麗的眼睛。


  司徒皇原本隨意地望著某一個點,聽到了她的話,他扭頭正麵對地對上了她的目光。望著她,肯定而又冷漠地說道,“是!”


  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值得讓他留戀!


  沒有一個女人值得!因為女人,都是外表美麗內心醜陋的人!


  “你確定?”


  沈靜妍咬著唇,顫抖著聲音,可是話音裏那份陰鬱更甚了。由於剛剛動完手術,使得她的臉色蒼白無比,痛楚也如波浪席卷著她。


  她不信!那麽那個女人呢?陸小語呢?他對她又算什麽呢?


  如果說他是真得這麽冷酷無情,那麽她要聽見他對每個女人都如此!可以忍受他的平等對待,但是絕對不能允許他的生命裏有那抹奇特存在。


  她,絕對不會允許的!

  司徒皇望著眼前的女人,那雙銳利的眼眸迸發出更為冷咧的寒光,能將人凍死。緊鎖住她,硬聲說道,“確定!”


  話一說,他忽然感覺自己心裏咯噔了一下。


  這兩個字“確定”,究竟是回答她的,還是用來警告自己的?他已經分不清楚了,自己的心在方才動搖了刹那,他冷了那點溫度,回了神。


  是的!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沒有!


  司徒皇揚起唇角,更是狂妄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值得我留戀,沒有一個女人值得讓我心動!女人多我而言,不過是我掌心的玩物!”


  “現在,你明白了沒有?”


  他說完,那雙眼眸微微眯起,更是內斂,卻是更加危險,讓人感覺顫栗。


  沈靜妍有些挫敗地朝後退了一步,無奈又無力。心裏“咯噔”了一下,低下頭想了些什麽。好半晌時間,她又抬起頭對上了他。


  “所以,陸小語對你而言,也不過是掌心的玩物!是不是?”她還有點不死心,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

  那個女人的存在,實在是太過另類了。


  基於自己也是女人的敏銳感覺,她覺得遠遠沒有那麽簡單。有很多時候,她心裏麵都有種感覺,司徒皇其實是被她吸引者,或者說是無法不被她吸引!


  是的!司徒皇的心,會為了她而悸動!

  她得不到的人,也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得到!

  沈靜妍沉靜地看著司徒皇,卻見他的眼底閃爍過一絲深邃的光芒。雖然這份光芒隻有一刹那,可還是被自己捕捉到了,她察覺到了那份深邃。


  這個時候,卻聽見司徒皇冷漠地說道,“是!她也不過是我的玩物!”


  “原來是這樣!司徒先生,我記得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我走了!”沈靜妍強扯起笑容,邁開腳步,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每走一步,都感覺那種疼痛從腳底蔓延。


  她有些咬牙切齒,更是忍著這份疼痛。不斷告訴自己,今天的屈.辱,以後的每一天都要深刻記住!絕對不能忘記!絕對不能!

  如果被她知道他哪一天對哪個女人動心了,她不會就這麽了事的!

  所以,司徒皇,你最好不要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房門“喀嚓——”一聲,關上了。


  司徒皇獨自一人坐在大班椅上,腳下輕輕一點,椅子一轉,自己整個人也轉了過去。他伸手將窗簾拉開了一個角,終於瞧見了那片晴空。


  隻不過,冬日裏的晴空染上了一層朦朧的灰,不是那麽明媚。


  他突然感覺有些莫名得抑鬱,閉上了眼睛。眼底,赫然閃現她冷漠受傷的容顏,突然揚起一抹淺笑,卻更加得惆悵。


  幾乎是猛地睜開了眼,陰鬱的天空還是讓自己感覺刺目。


  房門“咚咚——”,被人輕輕敲了幾下。


  司徒皇沒有回頭,輕聲說道,“進來!”


  隨即,房門被打開了。寬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房間內,他鞠躬說道,“殿下!人已經走了!”


  “很好!明天我一個人飛台北!去訂普通艙的機票!還有,不要驚動任何人!至於公司的事情,交給你處理!”司徒皇沉聲說道。


  “是!殿下!”寬回道。


  ……


  台北。


  嘉侗彎小區。


  清晨,五點三十分。


  陽光並不是十分明媚,厚厚的蒼穹裏隻有幾縷光芒透過雲層射下。而這幾縷陽光,便讓人感覺分外得美好,像是最為光明的所在。


  公寓裏很安靜,臥室的房間內,大床上的人兒難得陷入沉沉的睡夢中。


  長發散落在床單上,散亂的姿態,像一朵巨大的睡蓮。而她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彎彎的卷曲著,仿佛被邪惡的巫婆點了咒語而陷入沉睡的睡美人。


  陸小語安靜地躺在大床上,她睡得如此香甜。


  睡得太香甜了,所以她聽不見房門被人用鑰匙打開的聲音,也聽不見房門被人沉沉關上的聲音。更不會發現,有人正悄悄地走向她。


  客廳裏,閃現高大挺拔的身影。


  筆直的黑色西裝,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帥氣狂妄的五官,而他的容顏,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飛行顯現疲憊,仍舊是精神熠熠。


  司徒皇掃過客廳,瞧見了客廳裏堆滿了的禮物,眉宇微微皺起。

  他知道她一向不愛購物,在意大利五年,也不曾見她如何揮霍。


  而她在台北期間,也隻有剛回台的時候,瘋狂購物了一番。最近,任何調查資料也不曾記錄過她的購物記錄。難道說是昨天的事情嗎?

  前天他讓寬訂了飛機票,昨天下午的飛機飛來台北。直到今天早上飛機才抵達台北機場,下了飛機,直接趕來了這裏。


  由於事先不打算讓任何手下跟隨,也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他來了台北,所以特意吩咐寬訂下了普通艙。甚至到了台北後,也是坐計程車!

  坐在Taxi裏,有種莫名的感覺。


  他有多久,不曾坐過計程車了呢?久到連自己都忘記了……


  司徒皇邁開腳步,朝著臥室走去。


  臥室的房門半敞著,並沒有完全關上。他伸手輕輕一推,就將門推開了。視野豁然開朗,他一扭頭,目光瞥向了大床上沉睡的人兒。


  烏黑的長發,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一樣。瓜子臉愈顯消瘦了,美麗如昔,也同照片裏一般模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感覺心漸漸往下沉。


  那份沉痛,莫名地升起。


  司徒皇沉靜地望著她好半晌時間,抿了抿唇。邁開腳步,走到了床沿。頭一低,將她的容顏瞧得更加仔細了,也瞧見了她依舊固執的眉宇。


  即便是在睡夢裏,也倔強地蹙起,似乎是在反抗著什麽抗拒著什麽。


  睡夢中的陸小語呢喃了一聲,翻了個身,又繼續沉沉睡去。可是睡衣的紐扣在翻睡的時候,鬆了一兩粒,露出了一大片美好的肌膚。


  若隱若現的乳勾,讓他感覺下腹一緊。


  耳邊,忽然想起了些什麽。


  「如果你在懷疑我為什麽會懷孕,那就問那個女人了!她給了我兩粒藥丸,讓我吃下去!她還說你給我吃的避孕藥都是她研製的!所以她知道怎麽化解!」


  「你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過?」


  「所以,陸小語對你而言,也不過是掌心的玩物!是不是?」


  他的眼底閃爍過一絲深邃以及陰鬱,勾勒的唇角更加邪孽了。


  司徒皇動了動身體,原本插在西褲口袋裏的雙手,伸了出來。在同時,整個人出奇不易地躺到了她身邊,將她整個人連同被子一起抱在懷裏。


  陸小語被突然抱緊,心裏一驚,從睡夢中蘇醒。


  可是基於多年的訓練,她並沒有顯露過多的詫異,也沒有失聲尖叫。隻是睜大了眼睛,想要瞧向來人。


  剛睜開眼,卻被人狠狠吻住了。


  他的男性氣息,如此霸道地傳達至自己。


  隻需要瞬間,她就明白他是誰!她有些氣惱,更是羞憤,卻是莫名不已。這個突然消失了三個月之久的男人,就這樣又突然地出現了?

  她這個情人,當得真是不錯呢!就像是他在各國的子公司,她算是他在台北的呢!

  陸小語沒有拒絕他的吻,卻也回應他,隻是安靜地任由他親吻。感覺到他狂熱的吻轉變得漸漸溫柔,又從溫柔轉變為沒有溫度。


  “冷暴.力嗎?”司徒皇停了吻,將頭靠在她的頸項,輕聲問道。


  該死的女人,竟然用冷漠來排斥自己!她的冷漠,讓自己感覺像個強.暴犯!而他一向不會強要女人,真是該死的!

  陸小語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很劇烈,可是口氣卻輕飄,“沒辦法,司徒先生,我就是這麽性.冷感,你要是欲.求不滿,大可以換人繼續!”

  三個月不見,他還是一樣讓人那麽討厭,一見麵就像條發情的公狗!


  司徒皇突然沉沉地笑出聲,卻是戲謔地說道,“我很喜歡你的性.冷感,這樣讓我很有安全感呢!恩?性.冷感的小處.女?”


  “……”陸小語聽到了他的話,臉上一紅,感覺自己快要燒起來了。


  怎麽回事!竟然被他輕輕一挑撥,就心跳加速,渾身發燙。


  司徒皇閉上了眼睛,沉聲問道,“誰給你買東西了?外麵放了那麽多?恩?姓唐的?還是姓齊的?還是哪個男人?”


  連自己也沒有發現,他的語氣裏竟然有一絲醋意。


  陸小語轉念一想,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我拒絕回答!人生自由!”


  其實客廳裏,那些禮物都是盼兒從南部帶回來的。昨天一天,盼兒拉著她說東說西,如果不是因為第二天她說她還要飛印尼,恐怕她會拉自己聊通宵。


  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就出現在她麵前了。


  ……


  司徒皇聽到她的話,又是沉沉地笑著。似乎在她身邊,就會放鬆自己。不用再去管那些爾虞我詐,也不用去管那些勾心鬥角。


  雖然她的身份是臥底,雖然她是台北警方派來的國際刑警!

  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會讓自己會有這種舒坦的感覺,真是莫名!是不是人與人的相處時間久了,所以就會對人放鬆了警惕呢?

  應該是這樣的吧!不然又是為什麽呢?


  他聞到了她頭發散發的安然香味,十幾個小時飛行下來的旅途疲憊讓自己終於想要美美地睡上一個好覺了。暫時不想去想其他,隻想抱著這個安眠藥,好好睡上一覺。


  被他壓在身下擁抱住的陸小語,卻感覺到了不舒服。原本她正睡的舒服,現在被這個男人這麽抱著,她什麽睡意都沒了。


  是人都無法漠視的,他就壓在自己身上,雖然還隔了一條被子!

  陸小語想要脫離他的束縛,卻發現太難了。由於被他壯碩的身軀壓著,而那條被子又將自己的身體裹得緊緊的,她幾乎就無法動彈了。


  皺起了眉宇,放棄掙紮,隻好咬牙切齒地說道,“喂!放開我!你要睡覺你就睡!我要起來了!聽見了沒有?喂!”


  “別叫我喂,叫我皇,或者你想叫我親愛的之類都可以!我不會覺得反胃,你放心!”司徒皇沒有睜開眼,男聲更是臃懶了。這條自大狂妄的大色狼!


  竟然可以狂妄到這種程度?慪死!

  陸小語十分不淑女翻了個白眼,嗆聲道,“喂!我拜托你,你不反胃,我會反胃!你睡你的覺,我還要起來!我要給叔叔褒湯!”


  “恩?你叔叔醒了?”司徒皇心裏一驚,卻也沒有睜開眼。


  “沒有!”她的聲音一下子悶悶的,低沉地說道。


  每天早上,都要早早地起來,去超級市場買好所要的東西,花上一個上午的時間褒上一鍋湯。不管叔叔有沒有醒,她都會這樣做,不會有一天例外!

  司徒皇聽出了她語氣裏那份抑鬱,卻也明白她心裏麵的失落。微微皺起眉宇,突然沉聲說道,“既然還沒醒,你褒什麽湯!真浪費!”


  “有這麽多時間,還不如陪我睡睡覺!三個月不見了,難道你都沒有想我嗎?”他故意地扯開話題,厚臉皮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陸小語險些瞪出了眼珠,受不了地嚷嚷道,“我拜托你!司徒皇先生!你能不能別這麽肉麻!我的雞皮疙瘩會掉滿地的!我會受不了的!”


  要死了!他真的是那個黑道之王司徒皇嗎?

  為什麽三個月不見,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甚至是故意的孩子氣,或者是耍賴的撒嬌!

  如果讓別人看見了,那真是要歎為觀止。


  司徒皇卻是不以為然,他悶哼了一聲,呢喃道,“陪我睡一會兒吧,就一會兒!等一下褒湯……也來得及……下午……”


  “我陪你一起去……”


  聲音終於沉沉隱去,他呼吸沉穩。


  陸小語有些沒轍,也挪不動他。她隻好閉上了眼睛,打算小歇一會兒。隻是沒料到,睡意再一次席卷而來,似乎是被他給感染了。


  黑色的窗簾,與意大利沒有任何分別。所以瞧不見窗外的天,從陰鬱轉為漸漸明媚。可是躺在床上睡覺的兩個人,也在沉睡之中,慢慢變化了姿勢。


  司徒皇朝旁一倒,鬆開了她的懷抱。可是那隻手,卻還占有性地隔著被子摟住了她的腰。睡夢裏的他,也微微蹙起眉宇。


  “……”陸小語感覺身上的重量一下子輕了,她瞬間清醒。惺忪地睜開了眼睛,望見了天花板。又是扭頭,他那張眉宇蹙起的俊臉就赫然映入眼底。


  沉睡中的司徒皇,那份倔強以及孩子氣顯得更加濃重了。


  似乎是第一次,這樣安靜地看他,以前不是在爭吵就是用偽裝姿態去麵對他。


  她微微愣了下,仔細一瞧,卻發現他的眼睫毛竟然比自己的還要長。


  這個男人真是的!他是人妖嗎?眼睫毛竟然這麽長?不過,就這樣看他,其實他,長得還真是……恩……不錯哎……


  她想著想著,忽然同樣懊惱地皺起了眉頭。


  要死了!陸小語!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呢?怎麽就看一個男人看得癡掉了?這怎麽可以!別忘記,他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身邊既然能有那麽多女人,他的騙人技術也是一流的!而她,絕對不會就此上當!

  陸小語扭頭望著他,伸手將他摟住自己的手撥開了。而她自己又是小心翼翼地從被子裏爬了出來,坐到了床沿。腳著了地,穿上了拖鞋。


  她站了起來,扭過頭,卻瞧見他仍然穿著西裝就這樣睡在床上。


  一時間,想起了父親還有叔叔。每一次他們半夜回來,就會和衣而睡。早上的時候,她醒來,就會看見他們連被子都不蓋,就這樣沉沉地睡。


  那種感覺,是心疼,還有溫暖。


  陸小語站了起來,繞過床,走到了床的另一頭。她彎下腰,伸手將被子拉過蓋在了他的身上。隻是她沒有注意到,她的長發,在這個時候輕輕地刷過了他臉。


  “……”司徒皇微微眯了下眼睛,可是卻沒有睜開眼。


  她這才起身,走出了臥室。


  房門被人輕輕地帶上了,司徒皇突然睜開了眼。他的眼底閃爍過一絲深邃,卻被一層霧氣所籠罩遮蓋,那份漣漪消散了。


  她的發香,似乎還在鼻間殘留,隱隱約約……


  他的心,忽然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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